“哎,你们说这事会是谁做的啊?”
“谁知道呢?可能是小偷吧?!”
“不可能!刚才没听那谁说吗?说是被浇了汽油然后点火的,小偷会特意带着汽油来啊?这明显就是故意的!”
“就是就是,我看一定是这姓云的老板得罪什么人了!”
“嗯,我看也是!”
……
不过无论大家对此事如何的好奇,毕竟是深夜了,大家的生物钟都在那摆着,八卦了几句便也散了,留下大山夫妻和刘起鸿三人,继续商量事情的后续。
“刘哥,明天早上你就打电话报/警,等警/察来收集了收据后再找些人来修葺下这几个受损的大棚!”
“好的云总!就是可惜那几个棚里的花了,再过几天可都要起蕾了呀!唉!”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样,刘哥你这两天就联系一下有关人士,咱们得抓紧把监控安装起来了!”其实刘起鸿心疼,云依依又何尝不是?当看着那些被烧得一团焦黑早已看不清原样的花树时,她对那大半夜来放火的人简直恨得牙根直痒痒。只是她也明白,此时在他们面前摆着的更重要的问题,还是查出这始作俑者到底是谁,只有抓出背后的凶手,才能对症下药彻底解决此事。
刘起鸿闻言连忙点头,“诶,诶,我明天就去办!其实这事也怪我没考虑周全,要是……”
“行了刘哥,这不怪你,毕竟监控这会儿还没到普及的地步,没想到也是正常的。这回的事儿,就当是一次教训吧,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不是?”
刘起鸿听后讪讪地抓了抓头皮,勉强露出个笑脸来。
瞧着他这样,云依依又怎会不理解他的心情,因为要让现在的她舒心地笑出来,也是件很难办到的事情。只不过,发愁与愤怒皆无法解决任何问题,唯有努力去寻求解决办法,才是最理智的处置方式。
这是刚才火急火燎的时候,云妈告诉她的。经历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若不是经历过从前的困难与险阻,她不会慢慢学会成长与坚强,理智与思考,哪怕仍无法做到完美,但比之从前总算成熟了不少。
“好了刘哥,先回去睡吧,一切都等明天再说!”
目送着刘起鸿离开,云依依再也忍不住,身体一软无力地朝后面倒去。身后那个宽阔、温暖的胸膛,让她再也承受不住身心的疲惫,只想静静地待在某人强壮的臂弯里,休憩,亦是充电。
“回家吧!”他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她说。
*
第二天上午九点左右的时候,警/察就来到了河田村,调查昨晚大棚起火一案。接下来就是一系列的拍照、取证、做笔录,之后警/察也没多待,让他们留下等消息便告辞离开了。
中午刚吃过午饭,刘起鸿急匆匆地来找了云依依一趟,说是有昨晚纵火案的线索,不过那“爆料人”表示,他提供这个线索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他们必须得给他线索费五千块钱。虽然这钱数并不多,但刘起鸿也不敢私自做下这决定,便赶紧过来找云依依,顺便也让她跟着去听听这不知是真是假的所谓“线索”。
云依依随即和大山一起跟着刘起鸿走了。他们来到的地方就是他们大棚所在的地方,只不过是在最偏最靠里的那一间。
云依依一走进去,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瘦黑矮小的男人正面对着他们站在那里。他的脸并不陌生,云依依认得正是河田村的村民,只是没打过交道,因此并不清楚他叫什么,以及具体住在哪里。
“你好,请问就是你说的有线索提供是吗?”
男人,也就是清河看着她愣愣地点了点头。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云依依,但却是第一次离得这么近地观察。真美呀!果然不是那些什么寡妇或者村姑能比的,瞧这白嫩嫩滑溜溜的皮肤,要是有机会能摸上一把就发财了。
他这有些露骨和猥琐的眼神,对面的三人都看得分明,不由得怒火中烧,大山的骨头捏得嘎嘣响,仿佛下一秒拳头就挥出去了。
而事实上,大山是准备打下去的,不过被云依依给拉住了。她虽然厌恶这人,但对他嘴里所说的线索还是很感兴趣的。再说了,现在不教训,不代表以后不教训,何必要在这会儿青天白日的给人留下把柄来闹腾呢?毕竟她又不是没见过那种不要脸上门来讹钱的无赖。
大山看懂了云依依眼里的含义,只好强忍着内心的怒火,松开了紧紧攥着的拳头。不过,他的眼神却冷得像刀,虽未出手,但也把清河给吓得够呛。
毕竟这次是为了钱而来的,清河自以为聪明地暂时将目光从云依依身上移开了。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总有她落单的时候,嘿嘿嘿……
“好了,这位先生,麻烦你有事说事,如果没事也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好吗?”
“嘿嘿,肯定是有事的,不过……”
他没说完的话,在场的人都明白。不就是想要钱吗?那也要看你说的话值不值这价钱!
“五千块是吧?行,只要你说的是真的,并且有用,我会给你。说吧!”
清河倒也不怕他们不给钱,反正他昨晚的确是看到了点东西。“好,那我就告诉你们吧!昨晚我打牌回家的时候,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开进村里,没过多久就离开了,然后十几秒过后,我就听到有人喊‘着火’了。”
“就这些?车牌号看到了吗?什么品牌的车知道吗?”
“什么品牌的我不认识,但是我看到了车牌号,沪A XXXX,它开着车灯,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我看到了。”
有车牌号就好办了!
云依依点点头,让刘起鸿付给了清河五千块钱,并让他写了张收条后便离开大棚回了家。她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给冷萧打电话,半个小时过后,他发来了车主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