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寻找冰坨子
她的余光里,几个白袍弟子站在山溪对岸的桃枝下,一脸挑衅的表情。
这几个人,是凌云宫的人,也是慕容旖漫最忠心的狗腿子。
慕容九清还没说话,可慕容珏祺,却听不下去了。
这孩子,可是相当护姐。
只听他轻哼着道:“你们这些臭鱼烂虾,有什么资格说我的姐姐?她可是羲和教的首席弟子,是最强的!”
那人不屑地讥诮了一声:“呵,首席弟子算什么,那是咱凌云宫的旖漫师姐懒得当,否则,还能轮得上她?”
“你们!”小家伙气坏了,小脸都白了下来。
至始至终,慕容九清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她那看似空洞的眸光,迎着柔和的晨曦,清清冷冷的一句,透着无上的孤高。
“一大早就听到乌鸦叫,聒噪。”
慕容珏祺嘴巴倒挺快,当即接道:“对,而且呀,还是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乌鸦,笨乌鸦!”
三两句,气的那几个人直跳脚。
领头挑衅的人忿忿道:“好,现在尽管说大话吧,考核的时候,可别让大家伙儿看笑话!”
“吵死了。”
慕容九清语调透着慵懒,“祺儿,此前,姐姐曾教了你一招断水流,可还记得?”
“嘿嘿,姐姐,祺儿怎么会忘呢?”
“很好,让他们开开眼。”
“好!”慕容珏祺脆生生地答应了。
只见那小家伙缓缓地抽出了冰魄剑,一时间,寒意四射。
一双古灵精怪的眼睛,望向山溪对岸的几人,坏坏地笑了。
“断!水!流!”
他一剑斩出,剑气激荡!
只是瞬间,山溪的水流,被锐利的剑意劈开,溅射出的水花,足有一丈多高!
剑意经久不散,竟生生阻挡了流水的去路!
再看对岸那几人,宛若被当头泼下一桶冷水,个个淋成了落汤鸡,在飞扬的水花里又叫又跳,滑稽十足。
他们恼羞成怒,落荒而逃,还忍不住叫嚣。
“臭小子,你、你给我们等着!”
慕容珏祺只是坏笑着,不急不躁地将冰魄剑横在眼前,奶声奶气地默念一声法决。
“寒冰之力!”
霎时间,一股冰凉刺骨的寒意,卷杂着锋利的冰棱,扩散开去!
在一片凛冽的酷寒之中,那被淋湿透的几人,却接二两三地僵硬在了原地。
细看之下,他们的头发和衣服上,都凝结了厚厚的一层寒冰。
竟是瞬间成了冰雕了!
慕容珏祺收起了剑,皱了皱小鼻子。
“哼,这是给你们的教训,下次再敢欺负姐姐,祺儿还收拾你们!”
“臭小……哦不,师弟,师弟呀,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是啊师弟,我动不了了,救命啊!”
“别着急呀!”小家伙俏皮一笑,小手指了指初升的旭日,“太阳升起来了,你们呀,慢慢待着吧!”
“别啊师弟,有事好商量啊……”
“哼,才不管你们!”小家伙亲热地拉住了慕容九清的手,乖巧地眨了眨大眼睛,“姐姐,咱们走!”
慕容九清忍着笑。
以前,这臭小子还是很老实很安分的,现在,越来越调皮了。
不过,这样好像也挺好的!
收拾了这几个挑衅的家伙,慕容九清带着慕容珏祺,找到了赵钱多。
她拜托赵钱多好好照顾弟弟,赵钱多拍着胸脯保证了。
之后,她独自一人下了山。
弟弟的脚伤,现在是她最挂心的事,如果无法赶在年终试炼前让小家伙的脚彻底恢复,那他真的就危险了,或许,会没有办法继续留在总舵。
但,事情没那么简单。
慕容珏祺的脚骨之前完全的断裂,即便是用圣愈术接上了,可终究是伤过,古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足可见得,这骨头若是伤了,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只有一物,能彻底治愈——龙骨。
这种从上古时代延续至今的神兽,别说龙骨,恐怕,活龙大部分人一辈子都见不到一次。
所以慕容九清决定找一个人。
宇文御宸。
她乘坐马车,离开桃山,往金陵的方向去了。
上次,她和大冰坨子就是在金陵分的手,他去金陵做生意,没有意外的话,应该还在。
慕容九清一路马不停蹄,次日一早,便到了繁华昌盛的金陵大街。
她先是在闹市中询问,而后,又去了魔兽交易商会,再最后,客栈,黑市都找了个遍,就剩青楼没去了。
了无音讯。
没人知道他在哪里,甚至,压根没人听说过他!
这就让慕容九清相当郁闷。
平日里,那大冰坨子总是有事没事用那破铃铛召唤她过去,跟个事儿妈一样。
现在,到了真有急事找他的时候,好嘛,又没影儿了!
纵使她向来遇事冷静,这次,还真的是没辙了。
年终考核在即,她时间不多了。
……
金陵山。
在距离沧源神教总舵三十里之地,有一处隐于深山中的牧场。
这里,饲养着诸多世上罕见的奇珍异兽。
此刻,寒星正拿着刷子,为一匹独角兽洗刷身子,汗流浃背的他,还不忘了回头叫嚷着催促一句。
“快点儿,磨蹭什么呢!”
“嚷什么呀,这不是来了吗?”
汐月懒散地走到他跟前,放下那桶水,一声轻叹:“寒星啊,你说,咱们得在这倒霉的地方待多久啊?”
寒星将水泼在独角兽的身上,挽起袍口,使劲儿的洗刷起来。
刷!刷!刷!
独角兽惬意地眯起了眼睛,显然,很享受这样的待遇。
“别抱怨了,你当我不想回去啊?”
汐月来劲了:“那,你倒是想想辙呀,你不是一直夸自己聪明吗?”
寒星轻哼了一声:“别,这次,我可没辙。”
“哎。”汐月颓废地又叹,“想当初,咱俩一左一右,神尊座下两大护法,那是何等的风光?再看现在,却在这山疙瘩里伺候这些兽儿爷,我苦啊!”
一通抱怨,说的寒星感同身受。
他忍不住郁闷嘀咕了一声:“说来也是,真不知道主子在想什么,你说,他会不会是吃错药了?”
话音一落,二人只觉得一股寒气袭来。
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