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渊还是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帝国却没有皇帝,这种没有皇帝的国度到底是怎么坚持过千年的,不过他也没有追问,静静的等待着老人接下来的话。
“你父亲曾经就是帝国的最高统帅,在你父亲在位的三十年里,收复了曾经被黑灵帝国所侵夺的所有失地,可以说你父亲是当时五大国度中神一般的存在。”
“可惜......”
老人说到此处,眼中闪过无奈,一旁的女子眼神也是黯然了几分。
周渊见状,赶忙追问道:“可惜什么?”
老人看了眼周渊,深吸口气,沉声道:“可惜,可惜正值巅峰的主上,喜欢上了杨家的小女儿,也就是你的母亲,或许也是因为如此,才让之前对主上倍加信任的其他五大家族感到紧张,从而展开了对主上的一系列打压。”
“主上护送刚发现的神具,斩神刀,结果在千界桥遭到黑灵帝国的埋伏,而千界桥离帝国边疆不过百里,可主上血战了半个月,依然不见援军,而黑灵帝国却是不断的派往强者赶赴千界桥。”
说到这里,老人与女子的眼睛都布满了血丝,表情愤怒中夹杂着丝丝悲伤。
“所以我父亲是被那高高在上的五族之人害死的,是吗?”周渊已经明白了,他也有些愤怒了,心中的怒火有些压制不住了,语气都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老人沉重的点了点头!
“那我母亲呢?”周渊强压下心中的愤怒,朝着老人问道。
老人摇了摇头,“不知道,没有找到,应该是被杨老藏了起来,在五族面前,哪怕拥有神具的他也没有办法直接抗衡!”
周渊此时的内心是无比的愤怒,他的父亲为帝国奉献了一生,结果到头来不是死在战场上,竟然是被自己人背后捅刀子。
那些高坐于庙堂之上的人,当真可笑,为了一个可能,就毫不留情的除掉一个为帝国出生入死的统帅,一个帝国统帅都能被他们杀掉,那那些触动了他们利益而又牵扯出的无辜人,又该会死多少呢?
周渊不敢想了,此刻他的内心萌生了一个想法。
帝国这种共治的法度,一定要更改!
就在此时,老人站了起来,走到周渊身旁,拍了拍肩膀,沉声说道:“主上不能白死,你作为主上的儿子,就不应该龟缩在这囚牢之中!”
周渊点了点头,眼神坚定,“我发誓,我会用那些人的人头来祭奠父亲的在天之灵!若违此誓,天雷加身,神魂俱灭!”
老人欣慰的点了点头,他果然没有看错,主上的儿子平静的渡过十六年,骨子里依然有着血性。
“七天后,我们送你出岛!”老人深邃的目光,远远看向窗外,仿佛在说着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什么?是不是太快了?我......我还没有准备好。”周渊惊讶的回道,七天后?这太快了,虽然他在风姨的教导下在去年晋升了灵体级别,可要他突然就面对外面陌生却又凶险的世界,当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老人闻言,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盯着周渊沉声道:“怎么?你怕了?”
周渊被这眼神盯的心中慌乱,这眼神仿佛能吞噬他的灵魂,当即深吸口气,摇了摇头,轻声回道:“不是害怕,是太突然了,我对外界还一无所知,也没有器具!”
“这个你不需要担心,我们有办法将你送出去,而器具,也知道有个地方有很大可能性存在着一件器具!”
周渊闻言,陷入了沉思,站在窗边的女子见状,以为周渊是害怕了,开始打退堂鼓了,当即有些怒意的说道:“就这点困难就让你退缩了?以后你还将面临更大的困难,现在都不敢迎难而上,以后怎么办?等死吗?主上的儿子就是这样的?囊种?”
周渊没有脸红,正如他那刚毅的长相般,他的性格从小到大一直比较沉稳,很少有过慌乱,或许也有着他父亲的一些影子。
老人见状,抬手制止了还要说的女子,示意对方安静。
随即朝着周渊淡淡说道:“小渊,你一直是个沉稳的孩子,你是主上的儿子,你必须要为主上夺回属于他的荣耀,我们有着特殊手段能平安的让你离开此地,并且直接进入帝国深处!”
周渊一直在思考的就是如何出去,要知道,这里可是大海深处,已经非常靠近极北冰川了,他虽然不知道谐苍大陆离这里有多远,但猜也能猜到,以他现在的能力,恐怕还没到陆地,就被海中的巨兽吃了个干净。
“阿爷,您真的有办法?只要能平安到达陆地就行。”说到这里,周渊忽然感觉这话说的意思有些不一样,看着风姨那开始铁青的脸,立马解释道:“不是我怕死,只是我觉得没有把握的事绝不能轻易去做,否则不是白死了?”
风姨闻言,铁青的脸才稍微好转,老人也是连连点头,即为赞同,他对少主最满意的不是那灵体,而是这种沉稳的心性。
老人微笑道:“这七天中,你风姨会告诉你有关于谐苍大陆的一些需要注意的宗门势力,以及一些人。”
周渊眼神坚定,点了点头,然后又有些好奇的问道:“那阿爷您呢?”
老人摇头一笑,“我要去做准备了,时间很紧,必须赶在监视者巡视前准备好。”
周渊点了点头,监视者几乎是每五天就会来岛屿上空巡视,以防岛屿内有所变化,与不为人知的事情。
院门前,看着阿爷与风姨远去的背影,周渊双手紧紧握拳,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周渊哥哥,阿爷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呀?都不让我们听!”紫儿那有些委屈的声音在周渊身旁响起。
不过还没等周渊回答,一旁的丁姨便是轻声呵斥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听什么,赶紧去把碗筷收拾一下去!”
紫儿闻言,顿时撅起了那红润的小嘴,一脸不情不愿的走向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