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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生死相许5

哮月安然 林静玖安 3040 2024-07-06 21:38

  “你把我掳来,让我回去如何解释。”轻捶了他一下。

  “那就不解释。”他更想说挑明关系不就成了,可明显安安没有这个打算。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安安,我……”说不委屈是假的。

  “子俦,等朝月的事定了,我就带你回家。”穆静安知道自己在那群人心目中的地位,若今个带这人回去公开,那朝月的事就会被忽略掉,可她不想那做。

  “我听安安的。”顾浩然表示理解,她那声回家,已给了他最大的肯定,两人又昵歪了一会,才赶回穆府。正赶上晚宴都准备好了。

  见两人面无表情,又一切正常得走来,收起心下的疑惑,没有多问,倒是穆白多看了两眼穆静安的双唇,他是过来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终究自己是配不上她的。

  而一向细心的朝月只顾着收拾自己的心情,刚才顾浩天带走她,已跟她说明了一切,欢喜的同时也充满了担忧,没想到他能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可那份功劳真的是那么好得的吗?

  想拦下他,却没有任何理由,不由心乱如麻,连位置的安排都没在意。

  大家伙虽对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两位大过小年的跑到家里来不清楚,但对穆静安安排的位置一点反对意见都没有,小姐做事自有她的章法,这是共识的同时也是常识,更是一种无条件服从的常态。

  结果坐次便成了这样,穆静安仍居中,弄花与朝月在一处,顾浩天挨着穆行,顾浩然则是挨着穆白,而自己嘛……咳咳,当然是挨着那个人。

  “朝月。”身边人低唤的声音,终招回了她的注意力,这才发现这个问题的存在,每次弄花与穆行相邻而座,取笑的人太多,刚想起身,又听他说,“过两天我就走了。”

  “怎么这么急?”刚才他可是没说。

  “北城有好多事要安排。”顾浩天不能告诉她,他再不走就难得走了,陆家的人一上门,事情就越来不好办了。朝月的心又乱了。

  他们两人的互动在座的都看到了眼里,朝月也不上个爱将感情外露的人,可身上的那股不安,还是让感觉到了,想必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否则小姐也不会如此安排。

  至于自家的白菜被这头猪要给拱的事,便等下次吧,于是大家伙默契得不去关注那两个有情人。

  小年夜就是小年夜,吃喝是免不了的,酒也是免不了的,大的一个有事先放一放,小的这个嘛当然得抓住了,顾浩然自然而然得成了灌酒的对象。

  随着酒的下肚,几个男人的感情也在升温,先别提这个的身手如何得惊人,单说这谈吐,这学识,连穆清都刮目相看,更别提这酒量了,四人轮翻敬酒,愣没让他脸红起来。

  他们哪知道,有人替他作了弊,首先顾浩然本就是一个难醉的体质,他体温高,酒还没入肚,便散得差不多了,再有便是临开席前,那颗解酒的药丸,就知这些人没个安生,穆静安还会没个准备。

  这样最终的结果,便是顾浩然以一人之力,干翻了四个酒量都不差的大男人,穆白还算是清醒一点的,看了一眼穆静安,想着她饮食的怪性子,正想为她调一下菜式,便见身边这个让人嫉妒的男子,挑好一块鱼肉放进了她的碗里,而她居然自然而然得吃了。

  这打破了他的认知,静安不是不吃荤腥吗?接着他又看着那人挑好鱼刺,又送了一块,自己确实没有眼花,苦笑了一下,还有什么不甘心的。

  满以为自己才是最了解她的一个,其实,自己什么都不是。顾浩然的余光见到了这丝苦笑,以及他痛饮下的那杯酒,嘴角轻扯,安安只能是他的。

  顾家兄弟在穆府过了个有史以来最开心,最放松,也是最难忘的小年夜,回到自己家,猛得觉得陌生起来,不禁苦笑,白活了这二十几年了。

  第二天一早,朝月便来到了穆静安的房门外,按时起来的穆静安正好开门出来。

  “这么早。”见她憔悴的面容,心下了然。“还是没睡?”

  朝月抿了一下唇,象是下定了决心,作势要跪。

  “跪了,就别再开口。”她见不得人这样。

  朝月站直了,蠕动了一上嘴唇,不知如何开口。

  “进来。”穆静安退回了房间,一个时辰后,房门再次打开,朝月已不见一丝阴霾,欢快得去做自己要做的事,穆静安则隐入了沉思。

  这种情爱真的是可以让人生死不顾吗?答案是肯定的,朝月与顾浩天便是最好的例子,而子俦给了她最直接的感受,护她的身影,关心她的细致,还有那山涯上毫不犹豫的那一跳。

  这才刚分开没多久,竟不自觉得有些想他了,甩了甩头,柔和的浅笑,起身去给朝月备点好东西。

  腊月二十六,晴,一大早,城门刚开一会,便先后有两批人,四匹马出了城。顾家兄弟是第二批,前一天做了些准备,今天便偷偷上了路,简单得留了个信,多的是不敢提的,反正不忤逆的同时,也不妥协。

  在十里长亭,两兄弟正准备拱手告别,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亭子里传了出来。“这么一大早是去哪?”

  “安安。”顾浩然很是惊喜,翻身下了马,直奔向她。顾浩天直撇嘴,见色忘友,不,见色忘兄的臭小子。

  安哲躲开顾浩然的手,望向顾浩天,“顾大将军不坐一会吗?”

  “免了,路途遥远,还是早些起程的好。”此处到北城,最快也得半个月,年是过不上了,只希望路上好走一些,少吃些苦头。

  “噢,这么急,本还想介绍个人给你认识的。”安哲迈了个关子,哪知有人拆她的台,从亭柱子后冒了出来。

  顾浩然上下打量了一下,心下了然,顾浩天隔得远,没太在意,或者说除了那人没人现在能让他在意。“不了,再会。”说着打马就要走,那人急了。

  叫了一声,“你走一个试试。”这个声音立马停了顾浩天的举动,一个拍马,从马鞍上窜起身,运上轻功飞奔向那人。安哲抽了一下嘴角,还真是兄弟俩,谈个恋爱都有如此浪费这轻身功夫,让发明轻功的情何以堪,让他们这些学不了的人又情何以堪。

  见那对有情人一旁说话去了,顾浩然也没想得太多,搂过身旁的人,一个闪身便进了林子,若不是觉得没有危险,穆静安早出手收拾了。

  就这一会,刚感叹完一个,得,又来一个。在一颗大树后,辅天盖地的吻就下来了,让她根本没有闲余去吐糟,一轮过后,安哲只能偎在那人怀里保持正常呼吸。

  刚想责怪两句,头顶上传来了他有些沙哑的声音。“安安,我想你了。”

  安哲再次柔和了下来,两人没捅开窗户纸之前,还不觉得,可自从前个两人亲近后,这一分开思念就藏不住了,一空闲下来,满脑子都是那个人,哪怕想想他在干什么都是好的,止都止不住,心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只在现在这一刻,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对方的气息,还有对方的味道,缺的那一块才算补上了。他们这边浓情蜜意,互诉衷肠,另一边就不那么美好了。

  一个皱眉,一个倔犟,有些不知如何收场,这多冒出来的一人,当然是朝月,经过安哲的妙手,扮成一年轻的男子,足已以假乱真。

  而朝月那晚纠结了一夜的最后决定,便是陪同这人一起去建那所谓的军功,一起去面对那刀风血雨,更是为了他们的将来一起去奋斗。

  她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主子,当时的穆静安是怎么问来着?对了,两个字,“怕吗?”朝月是他们中见血最少的一个,而要去的地方是死人最多的去所。

  “怕。”朝月脸一白,她承认她怕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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