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同我讨论这个问题吗?”心下不由好奇,若真的有了,子俦会是一个好父亲吗?
“安安。”还没等她想下去,他声音中的为难,让她注意到有问题。
“怎么了?”分开他的手,转过身,让他怀自己对视,果见他眸中闪过一丝痛色。
“我,我可能很难有子嗣。”他的血脉过于强大,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让女子受孕的。
不是他在臆想,而是族里那群恶心人的玩意,尝试过许多这种血脉的延续,甚至用上了许多不能为外人道的卑鄙手段,若不是他足够强大,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否则以他的血脉,早成了他们的育种机器,可这话他不能同安安说。
“噢。”穆静安的反应让他猜不透,不由有些慌。
“安安,我……”他放不开安安,可若她想要个孩子,他不能满足她,该怎么办?不知觉中,额上冒出了汗珠。
“你不能有子嗣,可是因为体温过高吗?”穆静安没见过这种病例,可是有一定的猜测方向,药物对他来说,都得成倍得使用,因为他散发了得过快,想来精子那方面的寿命也会受到影响,自然就难以让女子受孕了。
“我们族里的,象我这样情况的,根本就没有能留下血脉。”这一刻他很想全盘托出,可是又不能,他太怕失去她了。
“那你想要个孩子吗?”穆静安平静的语调,让秦俦冷静了一些。
“安安想要吗?”她的意愿永远都是放在第一位的。
“说起来,我身子寒,也是极难有孕的。”月信的不规律与宫寒本就难受孕,她是有法子调,却一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没怎么在意。
“安安。”秦俦这一刻已忘了自己的不能够,转而心疼起她来。没几个女人不想做母亲的。
“我想着,我们还年轻,先玩几年,等过几年安定了,以我的医术,想要个孩子应该还是蛮容易的。”不是她吹牛,两世的积累,这点小问题真不是问题。
“真的吗?”秦俦有些不敢相信。
“你是怀疑我的能力,还是怀疑你自己。”听见他质疑,穆静安不高兴了,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肩。
“那太好了。”他何尝不想为人父。
“那现在……”目光又落到了她的肚子上。
“当然不太可能有了。”唯一不好的一点,便是让母亲失望了。但她可以不告诉她。
“那是不是表示我们不用那么小心。”在岳母提到的那一刻,他是有点希翼的,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曾幻想过她已经有了,书上可是说过,那种情况下,是不能碰她的。
还没等他嫌弃上,就记起了自己的特殊性,哪还有心思想别的,此时听她这么一说,放心的同时,心思也活范起来。
“小心什么,该做做什么,哪怕无意间让我有了,小心也是过了一个月以后的事。”这古人的教育害人呐,这才几天,哪怕是怀上了,也显不出脉来,还小心个屁的呀。
她在心里吐糟,秦俦的双眼则是在放狼光,等穆静安回过神来时,人已回到了床上。“你是想我长在这上面吗?穆静安气结,踹了他一脚,她这才起来多少会。
“安安,你就可怜可怜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忍了多久。”秦俦使用扮委屈的策略,渐渐转换了眼眸,越发显得可怜巴巴。
穆静安想拒绝,可真的狠不下心,也就只能由他去了,后来……没有后来。
却不知她在抓紧时间休息的时候,自己的男人找自己的娘亲找谈过一次,那是他们谈论孩子后的第二天早上,穆静安刚睡着没一会,可一夜未睡的秦俦却起了身,不知怎的,只要同她在一起,特别是做过亲密的事后,他的精神就出奇得好。
那股莫名的气息对自己好像特别得的友好,总会到他身上来转上一圈,虽说不停留,可好处仍是多多的。他有信心,在安安下次控制不住的时候,自己可以阻止得了她,必定那东西已经认得他了。
替昏睡的小女人压好被角,亲了亲她有些红晕的脸庞,确定她一时半会不会醒,才出了门,来到穆素妍处,穆素妍则是刚刚吃完早餐。
见他来了,行了礼坐在那欲言又止,便知他有事,留下一个香草,挥退了其他人。“你想问什么?”一看便知是背着静儿来的。
“还请岳母大人告知在何处捡到的安安。”
一听这个称呼,便知他是铁了心要知道,想了想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没想到会是他来问,而不是静儿,莫非……“是静儿想知道吗?”
闻言秦俦便知道,这位还不知安安有记忆的这回事。“不,是我。”秦俦如实相告。“安安不在意这些,可我想多了解一些她的过去,包括她在您身边的日子。”那股力量太神秘的,只能往源头上查。
“在我这的事,她也没同你提起过?”听他又加了一句,穆素妍疑问更大了一些。
“她的个性,您还不清楚吗?”
“也对,那孩子这段时间还算是改变了不少了,以前那才叫个少话的。”做娘的一开口说起自己的子女来,自然是滔滔不绝的。
十三年前,记得那时是刚过完年,到了月尾,远处山林中传来了野兽的嘶鸣声,引得当时穆庄的人都加强了防卫,那些‘邻居’发起疯来,可不是那么好控制的。
那嘶鸣声远远得听了一天一夜,便消失了,穆素妍又等了两日,确定没了危险,才敢入林去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回想起当时看到的,穆素妍仍心有余悸。
几乎整个山森的凶兽都聚在了一块,而且都死了,有的死的很干脆,被利爪捏破了喉咙,有的却死得很凄惨,算得上是死无全尸。
而且两种死法泾渭分明,死得凄惨的都是狼,这也是她第一次才知道这个附近还存在这么多狼,而那些狮子,豹子,老虎,熊等的聚集也很奇怪。
绕过已死了几天的尸体,顺着痕迹往里走,来到一个山洞,洞中反倒很干净,只有一人一狼在那,那小小的人儿便是现在的穆静安。
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分不清是死还是活,满身血污,蔽体的兽皮也破烂不堪。说到这,穆素妍停了下来,平息一下因回想当时那情形的恐惧。
而两位听客反应却是不同,香草自然是害怕,秦俦却是若有所思,种种迹象表明,那死得整齐的便是安安的手笔,那时她没有武器,只能用她的手,仍保持着那种一招毙命的痕迹。只是这狼……
穆素妍的声音再次响起,才收回心神专心得听下面的故事。
穆素妍当时以为这个孩子已经死了,上前一看,才发现她有一双明亮的大眼,正警惕得盯着自己,而她的身上还压了着一头雪白的狼。
‘雪白的狼’四字一出现,秦俦脑中飞快得闪过了什么,却没能抓住,牢牢记住这个点,注意力放在了穆素妍描绘的奇怪之处上。
那狼把自己的爪子放在了小孩的嘴边,掌心的利爪却是收起来的,等她把那爪拿开时,才看到那面上的血管是破的,她奇怪的同时,那小孩的嗓子里发出了类似于野兽的吼声,很微弱可她听得到。
穆素妍摇了一下头,她的静儿一小就是这样奶凶奶凶的,秦俦睁大了眼,刚才闪过的什么他想起来了,安安会狼语,又狼躺在一起,而且还警告靠近的同类人,答案已呼之欲出。
穆素妍的讲述还没完,小孩的身上兽皮都破了,可她的身上却不凉,原因是,那白狼用它的大尾盖在她的身上,可见这狼是不想伤害她的,而是这了保护她。
不顾小孩子微弱的警告与反对,穆素妍把她抱了起来,落在她怀里的那一刻起,她便决定了,这个劫后余生的孩子便是她的孩子了。
秦俦扯了一下嘴角,配合着穆素妍看过来的眼神,强压下脑中那些乱串的想法,他还想知道后续。
见他听得认真,穆素妍的诉说欲望也更强烈了些,有些事她现在不说,估计也没机会再说了,而她的静儿的事,便不会再有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