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儿子走后,李文才这才瘫软在椅子里,这么冷的天,居然衣裳就没有干过,想到那些护卫,那对质的场景,还有那些遥远的记忆,突然有些怀疑自个是否真的能把握全局。
暗中的三人悄无生息得离开,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这老匹夫,贡品之事定与他脱不了干系。”陶子骏愤愤得拍了一下桌子。
“是又如何?我们本就是来查案的。”夜贤尧情绪没有起伏,父皇这几年越发心慈手软了,有的东西不摆到明面上来,他都睁只眼闭只眼让它过了,岂不知又养了多少驻虫,又埋了多少狼子野心。
“二哥,我们该怎么做?”转向顾浩然。
“旦听三弟吩咐。”是兄弟没错,可身份这东西,距离这玩意,高位的人不在乎,自己却不能没了斤两。
夜贤尧内心异常满足的同时,面上带上了一丝苦笑,二哥永远都是这样有分寸,都这么疏离,不琮比起其他人来,同自己算是亲近的了。
“要不,先把他抓起来,问问?”陶子骏在旁出主意。
“一位朝中大员,是你说抓就能抓的?更何况没有任何证据。”这丫的就是一乐子。
“抓了人,审了,证据不就有了吗?”陶子骏不以为然。
“我们是暗中行事。”揉了揉眉心。“对呀!暗中行事,谁知道是我们,找到了贡品,找到了证据,不都解决了吗?”陶老四摊了摊手,仍觉得自己的主意好。“要不然,风亲自去抓,凭我的轻功,定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
夜贤尧一时没接话,开始衡量此事的可行度。
“找不到的。”顾浩然泼冷水。
“怎么会?”难得自个有个主意,陶老四坚持。
“他不是主使,只是帮凶,东西不在他这。”也就是说,所谓的证据找不到,姓李已知他们来了,一定有了防范,抓了前面,还有后面的,能让朝廷大员为其卖命的,这后面的人不容小窥。
姓李的只需咬咬牙,挺住了,自会有人捞他出来,且他们打了草惊了蛇,得罪了人,还会无功而返,没有一点益处。顾浩然想到了,也提醒了,夜贤尧自然也明白了过来。
“会是附马爷吗?”对幕后之人,第一猜测便是这位了,不过这位的行径,无论如何也同这贡品,还是使用贡品的目的挂起钩来,可偏偏这方向就是指向他。
没有人接他的话,皇室中人,作为臣子不是可以随便乱猜测的。
“难道我们就宋束手无策?”陶老四很是懊恼。这个问题夜贤尧也在想。
“等。”反倒是顾老二很淡定,应该说没什么能打破他的表情,让他的情绪产生波动。
“等?”夜贤尧似明白了这二哥的意思。
“等多少时间?”陶老四仍不愿去想。
“十天。”那女子与李家约了十天,其中有贡品,且看十天后李家如何交待。
“十天呀!”陶子骏觉得有点长。
“四弟,要知道,这趟我们可是准备无功而返的。”父皇还派没派人他不知道,只知道过去了这么久了,查不到的机率很大。
“好吧,那就等吧。”想想也是,找了个地方坐了下不,又心有不甘得问了一句。“真的,什么都不做吗?”
“找人。”顾浩然没迈关子,直接给出了他们目前该做的事。
“对,找人,找与李家接头的人。”陶老四以为自己聪明了一回。
“不,李家不会与幕后之人接头的。”那老狐狸精着呢。
“那找谁?”搞了半天自己又错了。
“找穆庄的人,穆家小姐。”夜贤尧扬了一下眉,这穆庄定知道更多关于贡品的消息,哪怕不知,找到她,看她如何为贡品中的草药与李家周旋,定能找到突破口。
“难。”话多的陶子骏,难得只蹦出了一个字。今个甩掉了他们的追踪,又在李家的地盘上玩失踪,找人?难,很难。其他二人没有再说话,很是赞同他这个字。
时间过得很眨眼六天就过去了。这六天里,看似很是平静,实则风云暗涌,首先这穆庄之人如太阳下的一滴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两方人马差点把这封城翻过来,愣是没找着。再则是李家,李家的三位重要主子,似被诅咒了般,每天之夜必困,困了必睡,睡了必作恶梦。
那梦啊,还如现实般一样真实,场景多是这些年做的亏心事,愧对的人,在梦中不停得纠缠,不停得恐吓,一天,两天琮好,这连续五天,是个人就受不了了,找名医看了,又没中毒,又没中蛊,也没中咒等,任何毛病都没有,可就是摆脱不了。
且梦境又不能为外人道路,只逼得三人疲惫不堪,到了发疯的边缘。想着等儿子的婚事了了,得好好请个高僧来做做法,压一压这邪气,强打着精神,保持在外人面前的光鲜。
他们的异常,在第一时间便传到了兄弟三人手中,甚至他们还抽了一晚亲自去看了看,还别说,这三人人确实是一家子,混乱的梦话中,都先是道歉,再是威逼,最后是痛哭流啼的忏悔,只可惜,没有一句是提到贡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