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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我们可以不要,但别人不能觊觎

  那块小鼓包好像感知到前方的危险,它的速度变得慢了下来。

  夕瑶的额头上慢慢沁出了汗水,脸上也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

  阮清寒只觉得那虫子经过的地方像是被啃噬过一般,巨疼无比,她终于领会到夕瑶的意思了。

  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要用符纸把她的身体给禁锢住了。

  不然她的身体能动,她绝对忍不了这般疼痛而不动的。

  一般人真的没法忍受这剧烈的疼痛,换成一个大男人,也不一定能忍受这般痛楚。

  但如果大喊大叫,不断挣扎的话,想必取蛊就不能完成了。

  在进入凤都后,夕瑶就让姜玉明派人把袁开放和陈梓濛给送了回去。

  袁开放也在进入凤都后清醒了过来,看着坐在身边的陈梓濛,他的嘴角划过一抹笑意,他以为已经解决了阮清寒他们,他的心里很是得意,他还幻想着等会儿再联系一下那些人。

  马车很稳,马车一路顺顺当当的进入了袁府。

  袁府虽然没有尚书府那般大,但布局很是不错。

  两人步入府中,袁开放的心里很是得意,看着这庭院,心中想着他很快能换一座更大的宅邸了。

  他刚想要说些什么,突然间,心口处剧烈的疼痛。

  他抓住胸前的衣襟,弯着身子,沙哑之声低声痛呼。

  这一声把一边的陈梓濛吓了一跳,嘴角微微一扬,一闪而逝,她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着急的看向袁开放道,“夫君,夫君,你怎么了?”

  眨眼之间,袁开放的神情就发生了变化,他面容狰狞,脸色青灰,额头上整个青筋暴起。

  剧烈的疼痛还在加剧,袁开放忍耐不住,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陈梓濛焦急的喊道,“夫君,夫君,来人啊,来人啊……”

  听到声音的护卫和管家都从远处奔来,看到袁开放的神情,心中未免咯噔一声,“快,叫府医。”

  管家也着急的不行,老爷可不能出任何事情啊!

  这段时间老夫人身子不爽利,要是知道老爷出事了,恐怕老夫人撑不过去啊!

  “府医,快叫府医。”

  他连忙招呼护卫一起把袁开放送回后院。

  好在护卫看情况不对,用上轻功,一路拎着府医用最短的时间到达了后院。

  袁开放到房间的时候,已经疼的控制不住自己了。

  好几个护卫齐番上阵加上管家和府医一起都压不住原开放,最后没办法,府医只能用药暂时迷晕了他。

  可哪怕已经用了药,那药的药量足以迷晕一头成年野猪,袁开放依旧被疼的一抽一抽的。

  刑部尚书府。

  夕瑶已经逼着那蛊虫从心脏处离开,一点点朝着她手臂处到了手腕上方一寸的地方。

  可这时候,蛊虫偏偏像是和她做对一般,停在那里不动了。

  夕瑶眼眸微微眯了眯,脑中一番思索,从袖筒处掏出一粒黑色的丹药,手指一捏,丹药破碎,屋里飘散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有些酸臭的那种。

  接着又拿出一颗和刚才相同的丹药,放在阮清寒手腕处。

  原本已经停滞不动的蛊虫,在那股味道的刺激下,又开始动了起来,速度明显比原来的还要快。

  只见阮清寒的手腕处,一只黑乎乎肉嘟嘟的虫,从那伤口处掉了出来。

  夕瑶迅速拿盖子把那小罐子给盖了起来。

  罐子里有阮清寒的血,还不少,那只蛊虫就在那血中挣扎。

  夕瑶看了眼松了一口气,她顾不得擦汗,立刻将那罐子收了起来,又拿出上好的止血药给阮清寒止血。

  当阮清寒清醒过来的时候,她感觉身上是说不出的轻松,那股滞涩感已经不存在了,心脏处那种揪心之感也不见了。

  她的声音中有些急迫,又有些兴奋,“取出来了?”

  夕瑶点点头,“取出来了。”

  给阮清寒取完蛊,夕瑶出了很多的汗,身上一片粘腻,很不舒服,她喊了一声外面的丫鬟。

  丫鬟连忙进屋,恭敬行礼道,“公主。”

  “给本尊准备一些水,本尊要梳洗一番。”

  “回禀公主殿下,热水和衣衫早已准备好,请公主殿下随着奴婢来,这边……”丫鬟道。

  “嗯?”夕瑶挑挑眉,这都想到了?

  丫鬟瞬间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公主殿下,这是燕皇殿下吩咐的,奴婢只是按照吩咐做事。公主请。”

  夕瑶点点头,随即跟着丫鬟去了浴房。

  等她洗漱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阮清寒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正在和丫鬟说着话。

  “是吗?有没有说什么事情?”

  “怎么了?”夕瑶问道。

  阮清寒看着夕瑶一脸疑惑的道,“说是袁开放突发疾病,他们府上的府医束手无策,来我们府上求助,再不行准备去宫里请御医了。”

  “哦。没用的。”夕瑶神色淡淡的道,“在你身上的是子蛊,袁开放身上的是母蛊。你身上的子蛊被取出,母蛊也会受到影响的。因为感受不到子蛊的存在,母蛊会变得非常的暴躁,会在他的身体里面横冲直撞的。

  刚开始呢,它只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会让人痛不欲生。如果不及时取出来呢,紧接着他会生不如死,再接下来,母蛊就会发狂破坏身体里的器官,再然后……”夕瑶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阮清寒微微变色,心中却没有多少波澜,这人想要害她,这些也是他应该承受的,但还是问了一句,“他会死吗?”

  夕瑶淡淡一笑,“谁知道呢?袁开放不是认识那些人嘛!如果他们能请到像我这般的人,指不定还是能活的。”

  阮清寒点点头,“嗯。”

  “怎么?”夕瑶挑挑眉。

  “只是没想到这人这么卑鄙,枉我们两家相交了十几年,到头来还是抵不过利益二字。”阮清寒泠冽一笑,犹如寒霜中的梅花一般,任何风吹雨打都压不垮她那傲然挺立的枝头。

  “呵呵,先是骗你出去,接着又给你下毒,他真的以为他是谁了?夕瑶勾唇一笑,眼底划过一抹寒光,让人看了心惊,“如若不给他点苦头吃吃,他还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们可以不要,但那些渣渣可不能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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