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遮掩气息
‘小二’淡定的往前走,还时不时回头关注着袁开放,让原本有些怀疑的袁开放,一下子稍稍松开了神经,对‘小二’时不时的恭维很是受用。
然而他哪里知道,‘小二’在转身后嘴角露出的那抹冷笑,好像一下子裂开的地面,露出底下的万丈深渊,想要把人拉扯其中沉沦的精怪。
袁开放脑中思索着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和今后该怎么不动声色的从这场事件中抽身而退。
他们原本就是合作,各取所需。
突然听见前面传来‘小二’恭敬的声音,“客官,到了,那位客官就在里面等着您。”
‘小二’的声音拉回了袁开放外放的思绪,他眨眨眼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眉头微微皱起,心中咯噔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嘴角微抿,略带怀疑的道,“你确定他让你带我来这里的?”
语气中隐隐带着质问,看着四周的坏境,让袁开放警惕了起来。
这里看着像是一个幽静的小院,但袁开放确定还在客栈的范围内。
虽然七拐八弯的,但袁开放的脑子一直在线,所以他很肯定这里还是客栈,只是看环境好像是客栈的后院。
一个很僻静的小院,小院中央有一口水井,花园里面种植了一些时下流行的花草。
后排有几间单独的屋舍。
虽已深秋,但还能看到这般舒适的小院,心情一下子变得好了起来。
‘小二’看着袁开放微微皱起的眉头,连忙辩解道,“客官,真的是那位客官让小的把您带来这里的,不信您自己可以进屋看看吗?唉……您看,那屋子里是不是映衬着那位客官的身型。”
‘小二’看到门上的影子出声提醒着袁开放,更是拍胸脯保证道,“小的绝不会欺骗您的,你我素不相识,我骗您有什么好处呢?不瞒您说,那位客官给了小的一两碎银子的赏钱,让小的亲自带您过来的,现在您相信了吧!”
‘小二’从怀里掏出钱袋子,拉开带口正好露出里面的银子,肉眼一看正好是一两碎银子,这下袁开放有些相信了,但依旧保持着警惕。
他做的事情不简单,千万不能走漏风声的。
凭着伽罗公主和阮清寒的关系,不知道到时候伽罗公主会不会怪罪下来,所以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咯吱”一声,那间屋子的门被打开,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打开房门,脸上带着一个面具,抬眸看向他们这边,眉头微微皱起道,“既然到了,为什么不进来?”语气中带着一点不耐烦。
袁开放听到这个声音终于确定了眼前之人就是约见自己的人,只是心中还有一丝怀疑,那就是这人为什么会带着面具呢?
上次他们见面的时候,这人可是没带面具的,但是也不是用的真面目见的他,这一点他也是猜出来的。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黑衣人面具人,无论怎么看都和约见的人一样,但心头还是有些不放心,讪讪一笑道,“冒昧问一下,阁下今天怎么带了一个面具了?”
黑衣面具人眼眸微微眯起,眼底划过一道凶光,嘴角划过一抹讥讽,但在面具的遮挡下,袁开放没有看见,只听清冷之声淡淡扬起,“我做事需要跟你报备吗?”眼底的压迫感一下子袭上原开放的心头,他微微打个颤,连忙说道,“不需要,不需要。”
心中却是不断腹诽,这些江湖人真是粗俗,哪像他们文臣一看就文质彬彬的。
“那就进来吧!”黑衣面具人眼底带着一抹阴冷,凌厉的光芒从袁开放身上划过。
‘小二’看两人已经聊上了,就慢慢退出了小院,只是嘴角上扬起一抹冷笑,脚下步伐轻快的朝着客栈走去。
客栈二楼,‘小二进入一间房间,脱下身上的衣服,拿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嘴角带着淡淡的冷意。
随着男子脱下身上的衣服,露出精壮的身子,一件黑衣罩在身上给他平添了一抹隽狂,男子转过脸旁,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这人正是冷烈。
姜玉明房间的门被敲响,萧玦上前打开房门,一道身影走入,朝着夕瑶道,“主子,已经办妥了。”
“好。”夕瑶点点头,接着朝着姜玉明说道,“袁开放被我拖住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把她体内的情蛊给控制住。不然在关键时刻出问题,对我们来说很被动。”
姜玉明一想也是,随即点点头,没有反对。
再说即使他反对也没用。
退一万步说,伽罗公主不会放着阮清寒出事的,这一点他很清楚。
夕瑶从袖筒里掏出一张符纸,沾着朱砂,以指代笔临空画了起来。
一般人画符需要凝神聚气,但夕瑶这种等级的不需要,她随时随地都可以随心所欲的画符,只要她想,就没有完不成的。
随着最后一笔的落下,符纸上一道亮光闪过,接着符静静落入夕瑶的手中。
夕瑶随手折叠起来递给了姜玉明道,“把这个放在她的身上,这样就能遮住蛊的气息,即使袁开放站在她的面前,也不会对她产生任何的影响,等这里额事情解决完,我们再回凤都解蛊。
一旦阮清寒体中的子蛊被取出,袁开放身体内的那只母蛊就会失去控制,会发疯的。到时候袁开放就要自食其果了。
至于袁夫人身体内的毒,等回凤都后本尊也会一并替你解决掉。至于将来的路要怎么走,那就看你自己的了。”
姜玉明看到夕瑶露的这一手,惊讶的嘴巴微微张着,这般神奇的手段他还真的第一次见到,呆呆的接过夕瑶递过来的符纸,小心的拿在手中打量着。
扑面而来的一股莫名力量,让他心生敬畏。
他小心的放入阮清寒的袖筒内,确保不会掉出来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被遮住气息的阮清寒虚弱的靠在椅背上,额头上浸满了汗水,脑子在这一刻也恢复了清明,那种无法控制的感觉也消失了。
她一下子从那种装态中挣脱出来,有些喜极而泣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