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这不是新式兵器
李超想要跟黎琬一起在三皇子身边抱团取暖,却忽视了很重要的一点,便是立场!
追根究底,他们其实是处在对立面的。
李超在红绡院干什么不好,偏在这里当教官。看了些片儿,就以为自己在调教娼妓这方面占优势了?他竟将这当做谋生的本事,关键是还怂恿着郑万红和姚薇一起干这行当。
黎琬还没有完全放弃自己的三观。
从红绡院出来,黎琬问蒙安:
“陛下召见三殿下所为何事?”
“属下不知。”蒙安犹豫了一下,接着向黎琬多透露了一下。“不过传召的公公说,陛下龙颜不悦。”
黎琬想了想,心中很快就有了眉目。
能让沧元国国主不高兴的,还是跟三皇子有关系的,近日来看的话,无非就两样——
一是她。
二便是远风城、夏氏一族、铸造术一事。
她推测的相差无几。
三皇子从远风城将新式兵器的铸造术带回国,呈交给了国主。国主立即命军器监按照铸造术上的流程开炉铸剑。
今日军器监新出了一批新式兵器,质量却是不尽人意。
国主将三皇子急召入宫,便是为此事。
桓冽进宫面圣。
“儿臣参见父皇。”
清帝神色不愉,倏然剑指桓冽,目光比剑锋上的寒芒还要锐利几分。
三皇子却是面不改色。
“吾儿。”清帝缓缓开口,“这是军器监所出的新式兵器,你且瞧瞧。”
除了清帝手上的这把,案上还堆了十好几把新式兵器。
桓冽从案上取了一把,细细研究了一番,眉头渐渐锁起。
他看了一眼清帝,“父皇,这是军器监所出?”
清帝说:“没错。”
桓冽对此表示怀疑,“军器监可有按照铸造术开炉铸剑?”
清帝又说:“有监工可以作证,军器监的铸剑师每一步都是按照铸造术所来,没有丝毫偏差。”
“这...不是新式兵器。”桓冽拿到手时,便察觉到军器监所出的这批新式兵器与夏氏所出的不同。
“确实不是。”清帝说,“军器监所出的这批兵器,虽然比普通的兵器要好上一些,但远没有夏氏所出的新式兵器锋利。军器监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为父便寻你来问问。”
夏氏族中,只有夏至昂知晓铸造术的秘密。但夏至昂已死,桓冽是唯一经过手的人。现在铸造术出了问题,清帝不找他问个究竟,难不成要问一个死人吗!
桓冽不慌不忙,继续检查军器监的剑。
这剑上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他隐隐有这样的感觉。
“父皇,看来夏至昂临死前向我隐瞒了一些事。”桓冽将剑放下,“是儿臣大意了。不过儿臣可以保证,这铸造术是没有问题的。只要铸造术在手,再查明夏至昂隐瞒的那至关重要的一步,日后沧元国一样能造出新式兵器。”
“也罢。那就再等等。”清帝也只能妥协,不然他还能依靠谁来完成这件事?他叹了一声,有些惆怅道,“天渐冷了,你大皇兄的身子骨也越发不如意了。你多去他府上走动走动。”
“是。”
桓冽离开了皇宫,便去了大皇子府上。
大皇子桓越日日缠绵病榻,屋子里满是浓浓的药香味。
桓越的生母庞贵妃在他很小的时候便病薨,之后他被先皇后领养。
先皇后于他有养育之恩。他对先皇后所出的亲子,自然是要比别的兄弟多几分亲近感。
寒暄过后,桓越玩味的提起近日盛行的风言风语:“听说三弟未来的皇子妃虽是矮奴出身,却是惊为天人,让人一睹难忘。”
“大皇兄这是在取笑我吗。”桓冽失笑。
什么惊为天人,让人一睹难忘。
桓劭在延乐宫见过黎琬,近日在红绡院不是没认出她吗。
所以那话都是假的。
“如若不是如此,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能迷了三弟的神魂?”桓越对此感到好奇。
桓冽道:“大皇兄要是想见,明日我便带她来。届时,大皇兄见了她,不要失望就好。”
“咳咳咳...”桓越一手掩唇咳了一阵,另一手虚弱的抬起向目露关切的桓冽摆了摆。“还是莫要带她来了,省得将我这一身病气带给她。”
“还不知谁将病气带给谁。”桓冽略微忧虑道,“她中了蒙氏的秘毒【阴尸毒油】,体寒逼人。”
桓越略微一惊,“【阴尸毒油】!?那可是无解之毒!她居然...”
还活着!!
桓冽道:“她体内余毒未清,若非被神力护住命脉,否则活不到现在。”
桓越心下又是一惊。
他想象不到当时桓冽是抱着怎样的心情为那中毒的矮奴续命。
“三弟,你可是对那矮奴上了心?”桓越满眼忧虑,“你值得更好的...”
“她便是最好的。”桓冽打断他,“大皇兄,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日后时机成熟,再与你说。”
三弟竟对他隐瞒?
桓越欲言又止。
他又何尝不是呢。
思及此,桓越情不自禁说起了先皇后:“三弟,再过半月便是先皇后的冥诞。司务局已开始筹备此事。那日你与我一同为先皇后尽孝。”
“大皇兄有恙在身,不要勉强。”桓冽看出桓越尽孝先皇后的决心,却也知道他的身体羸弱。“母后若在,她也不希望大皇兄如此。”
桓越怅然一叹,“我这身子骨,便是华老也无能为力。”
“大皇兄万莫如此悲观。我一定能找到治好你的办法!”桓冽压低声音,却是带着决然,“我还要看着大皇兄登基称帝!”
桓越神情一沉。
他郑重的告诫:“你万莫要在父皇面前言语这些。你与父皇十多年不见,本就有隔阂,又因为先皇后一事...”
说到此处,桓越的声音戛然而止。
桓冽突然变得有些迫切:“皇兄,当初我母后为何会突然去墨阳河寻我!?我回来时,问了你几回,你明知情,为何不愿与我说?”
沉吟了半晌,桓越又是一叹。
“你不必多想。先皇后她...只是想在临终前,见你一面。”
这话也算合情合理。
可桓冽却明显感觉到这里面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