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四个男人
祠堂里,烛火幽幽,梁韫手里还拿着烛火,烛火下的乌婳,几乎是飞快说:“别,结拜成兄弟不成,我们可以成兄妹。梁大哥,我是真不想嫁你!”
乌婳的眉眼虽还没开,可她的思想和气态已然是迷煞仙人。
就这话,世上哪个女人能对他梁韫说得出口?
梁韫真就特别喜欢乌婳不搭理他,不愿意的劲儿。
这股劲儿魔着他的心,他得死死的咬着牙,才能没说话的只默默的把烛火放回灯罩,放置完了,还是没忍住。
在乌婳的注视下,他几乎是从牙缝挤出来的话说:“兄妹,也行。”
乌婳眼瞳瞬间放大了些,“你说真的?你……”
这是放过我了吗?
幸福来得太突然,乌婳有些难以相信。
梁韫则在朦胧的光下看着她,到底是目光和气息深沉——
“当然是真,因为在我们大梁,义妹也是可以娶的!”
乌婳放大的瞳孔就猛然又缩紧。
她直接一拳锤打过去:“梁韫,你就气我!”
梁韫则在她打过来时,就眼神一冽,迅速张开手掌包裹着她的手,然后借力把她拉到怀里,化解了她的力道。
他也有些气了,声音闷沉而严酷:“手又好了?”
乌婳忽然就心生悲苦,她打他,就没一次是讨着便宜的!
“你放开我!”
一旦认清这个事实,乌婳只好无能的低吼。
好在,梁韫很快放开了她。
梁韫现在也在努力控制自己能够收放自如的放开她,只是,很难做到,比如刚才就又说出想娶她的话。
乌婳长了一张又纯又妖的脸,梁韫在不见她的时候,反复回想她的每一幕,最后蓦然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她骑马来时深陷,而是第一次见面就已沦陷!
可也正因沦陷,他在无法给她安宁的情况下,只能收起放肆。
他平复了一下情绪,淡淡说,“回去?”
乌婳抿唇,点头,“嗯。”
嗯的声音和情绪有些闷,似乎不太高兴。
和刚才的激动对比太明显。
梁韫也是皱眉想起什么,问,“你是不是一直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乌婳抬头瞥了一眼那合上的供台,说,“是不知道。”
她对梁韫,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实话,张口就来:“如果知道,我也不敢自己来,所以……谢谢你。”
最后三个字,乌婳说得很轻也很别扭。
梁韫的目光和心同时紧了紧,“说什么?”
乌婳瞥他一眼,很是不乐意,可还是顺着他的意思说,“我说谢谢你!”这里的疑团已解开,乌婳也知道了梁韫之前并非是刻意阻拦,而是这里真的很危险!
今天是他带着自己下来,如果自己下来,刚好撞到什么,或遇到那些奸细说的什么前朝金牌刺客…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你倒难得有良心!”
梁韫本来还想再逗她一次的,可到底是舍不得,说完,又用披风给她裹上,“真回去了。”
乌婳没言语,被他乖乖地抱着,还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她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梁韫的身心就紧了又紧。
低头,那披风下若隐若现的红唇,他得多大的忍耐才——
“唔!!!”
乌婳正在调整姿势,忽然就感觉脑袋被摁住。
紧跟着,披风包裹的缝隙里,她的唇上一阵柔软的触感…
“报酬。”
梁韫半天松开她,气息微沉后,飞身就走…
乌婳想骂他都来不及!就感觉一阵失重,等再过了一会儿,梁韫才抱着她停下来。
梁韫停在高高的屋顶上时,乌婳的心跳才刚刚恢复正常。
整个乌家刺客已经被烧的差不多没了。
这是梁韫要的结果。
而感觉梁韫没什么动作的时候,乌婳也悄悄探出头看了一眼,看了一眼府被烧的一片狼藉,周围挤满了人,她就又忍不住看梁韫:“你简直是……不可理喻!需要这么大动静吗!”
她住的好好的呢!
梁韫低头看她一眼,只是一眼,乌婳就吓得缩进去脑袋。
这个男人,打不过,也没法打!
还会被占便宜!
她只能躲。
“怕什么,给你换个安全地方不好?”
梁韫说完,乌婳就迟疑了一下,因为她想到了自己和春桃说的话?
乌婳记得清楚,春桃说过不能搬家,除非天子恩赐…那不能搬就烧了!这很梁韫。
“就是以后不方便去祠堂了。”梁韫说完,乌婳也想到一个重大的问题 就是:“梁韫,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非要去祠堂?”
按照梁韫对祠堂的掌握和了解,他知道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还专门带她过去,他就不好奇吗?
还是说,他都查过了?
要是查过就更奇怪,因为她的背景太干净了,她不相信梁韫不好奇。可如论如何没想到的是,梁韫说——
“你若想说,我就想听,你不想说,我就陪你。”顿了顿,他抱着乌婳的手稍微紧了紧,又是没忍住:“娶你也行,义妹。”
他说义妹之前,乌婳又探出头,可接着对视一眼,乌婳的脑袋就又一缩回去。
披风下,很快传出来闷闷的声音——
“当我没说,我也不当你妹!”
梁韫失笑。
她不乐意当这个义妹,他还不乐意当这个义兄!
“不当就不当,不当,你就要喊我九皇叔!”
梁韫说的无赖。
可耳听着他耍起无赖,乌婳的心里居然是微微松口气。
他如果一直端着个脸她反而觉得不好。
乌婳继续驳他:“不要,我对男人过敏!”
可她的话刚说完,梁韫忽然扯开了披风,不准她逃,他也几乎是压着她的耳朵,低低的咬着耳朵看着院子里的某处说——
“是么,可本皇叔看——你的男人缘,好的不行啊…”
梁韫说时,声音有丝咬牙切齿地意味。
乌婳也看的愣了。
这下面的火场里,居然来了三个男人!
故作深情的顾江楚自然必不可少,北璇小柿子来也无可厚非,但那个戴面具的——温京烈?他为什么也来了?
就在乌婳看过去时,北璇小柿子正火场穿梭着泼水。
他身边的傲物嗷呜嗷呜的叫着。
温京烈则是带了不少人来。
唯有顾江楚,一面提着水一面朝着乌曦月看…
乌婳看的时候,突然被梁韫掐住了下颚,掰过去脸:“这四个男人——哪个最好看?”
“哪有四个?”乌婳说时,梁韫的眼神蓦然一变。
他本是想短期内放过她的,如果他能顺利完成自己的宏图,那就娶了她,如果不能……就放了。
他发誓真是这样想的!
可看到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下面,却不记得他?
他怒火抑制不住的上来了。
而乌婳还在迷茫的看着四周:“下面哪有四个?”
第四个就在你眼前好不?
梁韫真是咬了牙才低声怒道:“怎么没有?北璇那两个,温狗和脓包——”
乌婳就更迷惑了:“北璇那哪有两个?”
梁韫还是咬牙切齿——
“傲物,公的!”
他硬生生把自己撇下去了,又或者……把他的位置换成了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