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九郎皇舅
乌婳现在的身份不同往日,门前多了几个守门丫鬟。所以,她被抱在怀里,也不敢呼叫,更不敢捶梁韫,因为他身上血腥味好浓!
最终,乌婳只能低低地说:“混蛋你放开我!”
她知道他不怕自己骂他,可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梁韫竟不松开,还攀咬着她的耳垂,低低的说——
“叫什么混蛋,叫九郎!”
乌婳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他是排行老九,可九郎这样的话,只有媳妇能叫!
他又调戏她!
乌婳真想狠狠给他来一下,咬了咬牙才忍住说:“你做梦吧!”
“如果真有,那一定是美梦。”
梁韫话这样说,好歹松嘴了,再又说:“不叫九郎,你想叫什么,叫小皇舅?”
乌婳这次反应的快,“那更不行!”
梁韫这次说的是齐梁复,齐梁复他娘长公主景和是梁韫的姐,那可不就是他外甥。
乌婳补充说,“我没答应嫁给他,还有,你再不放开我就喊了!”
昏暗之中,梁韫抱着她低笑说:“你才不会喊,你比谁都惜命,不过,我真的受伤了……你看看。”他说到最后,有一点点撒娇似的:“可疼了。”
说完,撒开手,指着腹部又嘟囔:“就你上次治的,伤口又出血了,你要负全责……”
他说完,眼仁儿望着乌婳,晃着妖光。
乌婳一下皱眉坐直了去抓他手,“不可能,我治病从来没有复发……”然后,抓着手才意识到自己被他激将了,但抓都抓了,极不情不愿的去捏脉,也很快就知道了他伤在哪。
“别乱动,这伤是你内伤淤血往外排,不碍事。”
乌婳说这,起身去找白天给祖母扎针剩下的药草,那药刚好可以用上。
梁韫很信她,准确来说,是除她,谁都不信。
乌婳拿来针后,就脱了梁韫的上半身衣服。
梁韫很配合。
乌婳忙了半天,扶他转身,扎针,再浣洗脏的污血布,但屋内的水不是很多,还是乌婳晚上梳洗剩下的。
乌婳怕被丫鬟们发现,只能稍微擦洗,最后给梁韫又盖上被子。
弄这一切时,梁韫一直没说话,等乌婳都收拾完了,他才有些怅然似的说——
“唉,我又弄脏了你的床单…”
乌婳正端水悄眯眯从楼上把水一点点倒下去,被这么一说,差点盆都掉下去。
沉着脸,乌婳走回来怒声说:“你该早点说这句,我就在地板上给你治了。”
梁韫看着月下端着盆,撸着袖的乌婳,那一截耦葱般白的小臂,柔软却又有力量。
梁韫欠揍的表情收敛,目光柔了柔说,“你舍不得。”
乌婳直接翻了个大白眼。把木盆放回去,倒了一些水壶里的清水后,才说:“你想多了,你得赔我床单。”
梁韫点头,看着这张床,还能想到那晚上他们的处境,也是想到那晚上的处境,他不再嬉笑,沉声说:“我那个好外‘牲’未必会放过你。”
乌婳擦洗巾帕的手顿了顿,虽然早明白自己这桩“从天而降”的婚事,是跟梁韫有关,可真从梁韫嘴里说出来,还是心里觉得悲哀。
悲哀原主在书中,面面俱到的替齐梁复出谋划策,舍身取情报,最后都换不来后宫的一席之地。
可自己却因梁韫的闯入,三天就拿到了婚约。
真是可怜可笑又可悲。
乌婳把干净的帕子展开后,心情不算太好,梁韫这时忽然一反低沉,又调笑说——
“不过,我这大外牲算得再好,也没算到我会忽然掉头就走……呵!”
说到最后,梁韫就笑的厉害些。
中间好似波动了伤口,低低的咳嗽一声,又扫了一眼门前,努力压下去,气息就很不平稳。
“快,快来……咳咳……”
乌婳听他喘,咳,就快步上去,皱着眉怒说,“瞎笑个什么,又想自己作死赖我医术不好?”
乌婳说这句话时,抓了他手腕,然后感觉没事才心里莫名的爽了一把——
面前这可是大反派啊!
却是下一秒,乌婳一声低呼。
梁韫这混蛋竟又是装的。
他一把给她拽怀里,就是一个吻:“骗你的,我该谢谢你,你简直是我的福星。”
乌婳被亲的头皮发麻,偏受制于人,打不过,喊不了,只能瞪着他,说了自己都觉得好笑的话——
“你说过会尊重我!”
她自己说完觉得可笑,但没想到的是梁韫真的松开,“哦,忘了!”
无赖的,说的理所当然,但好歹松开了手。
乌婳立刻躲开他,但眼神还杀着梁韫。
后者却继续笑的美如天仙,“你不知,当时我都要进军火库了,忽然听到你的婚讯,当即掉头……若不然,我真要如你所愿,会被炸成灰烬,那你就自由了。”
乌婳本来恼怒他亲自己,听这话,眼瞬间一暗,“什么炸了?”
梁韫没想瞒着她,反正这件事明天也会京城皆知:“军营的军火库。我本要去查一批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