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去打猎吧
次日,天还没完全亮,林堤家的大门就被人砸的咚咚响。
林素儿先被惊醒,她小脸满是惊慌,摇醒了林堤,轻声道:“肯定是我娘,怎么办?”
“不慌,我去开门。”
林堤确实不慌,他心里已打定主意,此生非素儿不娶。
再者说,在大娘眼里,自己和素儿算是有了夫妻之实,这是封建社会,想必他们也不会再拆散自己和素儿。
如果不是怕声张开坏了女儿名声,他大娘早就在门口骂了起来。
一开门,林堤大伯夫妇就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大娘脸都气歪了,她指着林堤鼻子,嘴里一直“你……你……”的支吾不停。
平日里和气的大伯倒是一反常态,先重重地甩了林堤一耳光,又咬牙切齿的骂道:“你啊,是个畜生啊,那可是你妹妹啊。”
林堤脸上火辣辣的疼,他吸了口气,抬起头看着大伯,语气坚定地道:“大伯,大娘,素儿不是我的亲堂妹,我要娶她。”
而这时,林素儿也出了卧房,靠墙站在一边,正低头忍笑。
“就凭你,也想癞蛤蟆吃咱家天鹅肉?”大娘终于忍不住了,压着嗓子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堂妹的主意也敢打,还是人吗。”
林堤默然不语,他本想提堂哥童养媳的事情,可又怕勾动大伯夫妇伤心,毕竟平日里大伯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
林素儿站在一边说道:“娘,爹,我已经是堤哥的人了,你们别想着我再嫁别人。”
“你个不要脸的浪蹄子,还敢说这种话,看老娘我今天不打死你。”大娘抄起一根竹棍,照着女儿身上抽了过去。
林堤见状,以更快的速度冲到林素儿身前,张开手臂将她护在身下。
……
也不知挨了多少棍,细竹棍被抽成了软鞭,打的林堤满背是血,直到他大娘累到打不动了才停手。
这期间,林堤硬是一声没吭。
而他怀中的素儿,早已哭成了泪人。
大伯夫妇心知,木已成舟无法挽救,也只能打林堤一顿出口恶气。
离开前,大伯叹着气对林堤说:“等伤好了,得空请上你六爷爷去我家。”
大伯夫妇走了,也把林素儿拉了回去。
林堤趴在床上,疼到无法动弹,连喘气都不敢用力。
他以前也不是没挨过父母的棍子,可是等竹棍被抽软了,再打在身上,那滋味就有点恐怖了。
除了头皮发麻,全身上下无处不疼。
但是想到大伯大娘似乎同意自己和素儿在一起,林堤又觉这顿打挨的很值。
更何况,到了晚上,他身上的伤口就能痊愈。
中午连饭都没吃。
快傍晚时,林堤大伯着和素儿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草药汁过来了。
看到林堤背上那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痕,素儿一下子忍不住,又大哭起来。
林堤想说几句笑话逗逗素儿,可大伯又在旁边。
他只能忍着疼说:“我没啥事,明天就能好。”
“伤的这么重,明天怎么能好?”
林素儿哭哭啼啼的,药汁都拿不稳,大伯要来帮忙,她又不肯。
大伯叹道:“唉,一对犟种,真是造孽啊!”
……
抹好了药,素儿又跑回家端来一碗面条,亲手喂到林堤口中。
林堤大伯只觉这对犟种碍眼,实在看不下去,便先回去了,让自己七岁的小儿子过来监督。
吃了一碗面,林堤感觉好多了。
而这时,天也快黑了。
这晚,林素儿没有留下,而是在弟弟的催促中依依不舍的回去了。
林堤看了眼窗外,天空微亮,是有星星的夜晚。
于是他挣扎着下了床,扶墙走到门外。
很快,那股玄之又玄的气息再次从天上落下,由肩上星芒印记灌入林堤体内。
背上的伤痕几乎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弥合消退,全身疼感更是烟消云散。
“神奇,太神奇了。”林堤忽然寻思:
“只要有星星,那我是不是就不会死?像金刚狼一样。”
这么好用的金手指,林堤决定为它取个名字。
“叫什么好呢?”
抬头望向天空,北方那几颗星星似乎正在向林堤眨眼示意。
“这玄之又玄的气息来自天上星辰,不如就叫它‘星辰之气’吧。”
在星辰之气的加持下,只用了三分钟左右,林堤身上的伤痕就完全消失了。
于是他穿上衣服,盖住肩膀,阻止星辰之气的持续。
林堤回去取过弓箭柴刀,他打算利用剩下的时间,去山上看看,希望能猎到点东西。
但不清楚星辰之气持续时间怎么算,是一晚上累计半小时,还是说从开始灌入就算,不管中间会不会断,半小时后就准时结束。
所以林堤不敢进山太远,就在山林边上晃荡。
越过小溪,林堤就脱掉了上衣。
深秋的山里,气温还是有些低的,可林堤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凉意。
“星辰之气就是牛逼。”
山林里的地上、树上闪烁着无数的光点和光斑,远远望去,仿佛满天星辰洒落人间。
因为是晚上,大多数的光点光斑都是静止不动的,只有少数在缓缓移动。
走了近去,林堤发现,光点基本上都是些山鼠松鼠之类的小型啮齿动物。
光斑是野兔和山鸡。
即便是晚上,野兔也是非常机警的,还没等林堤靠近,它们就嗖的一下跑开了。
山鸡反应要慢些,刻意控制脚步的话,林堤可以走到它们三丈以内。
十丈以内,藤弓的精准度是有保障的。
林堤盯住了一只山鸡,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差不多四五丈距离时,林堤张开弓,搭好箭。
瞄准光斑,调匀了气息,将箭放了出去。
“嗖!”
箭矢向着那道光斑,疾飞而去。
可等箭矢落地,那光斑并未消失,反而腾空升起,又飘向了远处。
一箭不中,林堤摇了摇头。
倒也不是他箭法不行,手里的这把手工制作的藤木弓,与前世所用的复合弓不太一样。光说手感,就天差地别。
复合弓的握把略微偏左,作用力正好在持弓者手臂方向,虎口的内测。藤木弓则会顶到大拇指根部,用起来很不习惯。
至于拉力曲线上的差异,那也不用多说了。
林堤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那只箭,又继续寻找新的目标。
好在林中山鸡数量不少,很快他又找到了一个目标。
再次靠近,张弓,搭箭。
这一次依旧没有射中,箭矢似乎从山鸡头顶飞过。
林堤有些明白,光斑应该是出现在动物的头顶上方。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林堤第三次出手,就精准的命中了一只山鸡的脖子。
一箭毙命,光斑也瞬间消失了。
快步冲了上去,林堤看到地上躺着一只个头不小的山鸡。
“可以的。”林堤捡起山鸡,掂了掂,估摸着得有四五斤重。
没有在喜悦中沉浸太久,林堤利用剩下的几分钟时间,又猎到了一只山鸡。
第二只鸡要小一些,估计也就三斤多点。
但对于林堤来说,今晚的收获非常令他满意。
这还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