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逃出监狱
林堤也不是完全不会运用法力,至少手里有刀时,他懂得如何使自己出刀的威力更大。可这个技巧,也是经过赵普胜点拨,他在生死危机关头领悟出来的。
想到这里,林堤忽然觉得俞岱岩更可疑了。
周颠见林堤挂在窗户上也不下来,傻乎乎地发着呆,又笑道:“你要一直挂着么?呵呵,居然有人愿收如此憨蠢的小子为徒,属实令人费解。”
林堤落了下来,自嘲笑道:“我没有师傅,有一位高人给了我功法,我自己瞎摸索练的,确实不太懂得如何运用。”
“呵,原来是自己瞎练的。”
周颠让林堤坐下,先教他如何运行法力至双手处且凝而不散,聚而不发。
教了一遍,林堤就能学会,周颠惊讶过后,又教他如何吐气运劲,使双手瞬间爆发出最强力道。
林堤沉思琢磨了一会儿,很快又学会了。
周颠微微点头,赞道:“你悟性很高,那人传你功法,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林堤道:“是周大哥教的好,多谢了。”
学会了法力运用之法,林堤感觉自己的战斗力又有提升。
林堤修为尚低,又不会任何法术,自然不是修士对手。
但如果对手是武道高手,他能将法力当作先天真气来使用,就有一战之力。
想到这里,林堤又觉着,在自己修为尚浅的时候,可以先学几门先天内家武功,提高自保的能力。
林堤再次纵身跃起,挂在窗户立棍上。
他双手紧握一根铁棍,双脚踩住墙壁,然后运转法力至手腕手指。
随着双手用力的拉拽,林堤看见手里那根铁棍正在一点点向内弯折。
铁棍的上下端都深嵌在墙内,随着整体的弯折变形,不断有沙石被从墙内带了出来。
……
那立棍为熟铁铸成,韧而不脆,林堤全力拉拽了好一会儿,铁棍被越拉越长,却没有断折。
好累!
林堤跳了下来,大喘着气,说道:“那铁棍很长,一大半都嵌在墙里面,我拉不断。”
用力过猛,他感觉心脏都快跳出胸口。
“拉不断么?”
周颠双手扶墙,吃力地站起身来,看着那扇窗户,又问:“能把那铁棍扯下来么?”
林堤想了想,说再试试。
这一次攀窗前,林堤先将外套脱下,露出肩膀。
星光穿过窗户,落在他的肩膀上。
林堤扭头看了周颠一眼,发现他头顶也有一只红色的光球,体积比俞岱岩和必兰纳识里头顶的要略小一些,光芒更黯淡不少,想来是因为他受了伤的缘故。
在星辰之气的加持下,林堤发现到自己的力气,至少增加了百分之三十。
这一次,他用尽全力去拉拽,那根熟铁棍终于从墙内被拽了出来。
周颠瞧着林堤,面色微有惊讶。
窗户上一共有四根熟铁立棍,林堤好不容易全部拉了下来,喘着气问周颠:“我先托你过去么?”
“你先喘匀了气,将法力远转全身一周。”
林堤点点头,照做过后,又说:“我听过了,附近没有人。”
“那成了。”周颠捡起地上剩下的两道符,塞给林堤一道,又说:“你把这东西抿在嘴里,切记别让口水弄糊了上面的符文。”
“这个……是隐身符么?”
“咦!你倒猜出来了。”周颠朝林堤竖了个大拇指,也将符用嘴唇抿住。
……
因为手腕脚踝上那四个穴窟窿,周颠行动极为不便,林堤就小心翼翼的将他推上窗户,等他爬出去后,林堤捡起地上衣服穿好,跟着钻了出去。
腊月十七,星光如雪,月色如霜,云宝县城被照的如同白昼。
县城街道上,有夜巡的元兵来回走动。
林堤也不知道,嘴里抿着的那块破布是否真的能让自己隐身,他背着周颠,轻手轻脚的往东门方向摸去。
途中,每见到有巡逻的元兵靠近,林堤就去屋檐或者墙角停下脚暂做躲避。
……
经过傍晚被抓的地方时,林堤低头看了一眼,就惊喜发现,自己买的那几件衣服,竟还在原地。
想来是那时天色已晚,城内百姓又因惧怕元兵,极少出来走动,因此谁也没有去捡那堆破布般的东西。
林堤捡起衣服帽子,又摸到了城墙边上。
城门天黑后就关上了,想要出城,只能越墙而出。
云宝县几经战火,城墙壁上凹凸不平,林堤背着周颠要攀上城墙并不困难。
林堤只是担心,万一那隐身符不管用的话,一上城墙,二人就会被墙头的守军发现。
正犹豫时,听见周颠凑在自己耳边低声说:“再不走,会被人发现咱们越狱了。”
林堤心想也是,倘若狱卒发现牢里少了人,元兵定会满城搜索,那时候更走不了。
他用戏服道袍将周颠与自己捆牢,然后沿着墙壁,往上攀爬。
城墙不高,林堤没多久就登上了墙头。
月色下,元兵手里的长枪弯刀耀眼生花。
见元兵果然看不见自己,林堤稍稍安心,可仍旧不敢大喘气。
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迈到城墙另一边,林堤正要往下爬时,眼角余光看见周颠挥了下手。
一粒石子撞在城墙某处,发出声响,打破深夜的寂静,也引开了二人身旁守军的注意力。
就趁这时,林堤顺着城墙爬了下去。
落地后,林堤也不敢走快,一步步远离城墙,直到离了有二十几丈远,才敢迈开脚步飞奔。
……
一口气跑了十几里,快到刘家堡子时,林堤才敢放慢脚步。
周颠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好兄弟,我就说能帮逃出来吧。”
劫后余生,林堤心情大好,也笑道:“是啊,要不是遇见周大哥,还真有点难办。”
他又想起了素儿,也不知这会儿她担心成什么样子。
“按道理,凭你的修为和伸手,不应该被抓进牢里,莫非你也遇到了那头秃驴?”
林堤问道:“哪个秃驴?”
“叫必兰什么里外的,名字很怪,我可记不住。”
林堤道:“必兰纳识里么?原来周大哥是被他打伤了。我确实遇到过他,可我不是被他抓进去的。”
“哼,要不是那贼番僧趁我不备出手偷袭,一对一斗法我可不怕他。”
周颠气呼呼地说道:
“那番僧用铁链锁住我四肢经脉,让我法力运转不通,我丢到县城牢里,然后他就去了别的地方。
我本以为这几天他就会再回来找我,可过了半个多月也不见他,不知他跑哪里去了。
他妈的,等老子养好了伤,恢复了法力,定要去大都寻他,也在他手上脚上戳几个透明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