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它直娘的。”东郭青的拳头重重地砸在冰冷冷的石头,飞起一些灰尘,咬牙切齿道,“欧阳神坐回总监位置,就可以对我下手吗?艹蛋的死老头。老虎不发威当病猫了。我得让他吃点苦头。”
“你呀……”东宫老妪恨铁不成钢,枯瘦地手指戳着东郭青爆起青筋的额头,“我说了多少次,做事得用脑袋,认真地思考。”
“我是猪头吗?我做事很认真地,想不到他命大。”
“你真是狗~杂~种一个,猪头三,教了你多少次,死性不改。老娘我帮了你多少,替你擦屁~股多少回,记得住吗?关于诸葛策的事情,我已经传话给你,不准再去动他。你偏偏不听,动手了,是自寻死路。”
东郭青红色的眼睛盯着满脸皱纹的东宫老妪更加生气,血管中的血突突地暴跳起来,想打人了。
“滚滚滚!老不死的女人,你别来烦我。我和你没有瓜葛了,别来管我。你想上哪个就去找哪个?”东郭青不耐烦的挥手。
东宫老妪转身,操~起一把铁锤,捶向东郭青的脑袋,“我把你提上去,坐上总监位置。而你不争气,作孽。你这头猪脑子是不是装满了屎尿?不敲碎,哪来做什么。”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东郭青跳起来,抢过铁锤,“如果不是一起睡了十年多年,早把你灭掉。天天在耳边叽里咕噜,烦人。”
“狗~杂~种一个。”东宫老妪气粗粗地坐下,“死狗。你就等死吧!”
东宫老妪来到监工居住区找东郭青,本是与他商讨这次事件。结果,这个狗~娘养的龟儿子东郭青,一见到她,他自个儿来气了。
东郭老妪很鬼火,见到他的态度更是火上加油。
东郭老妪抱着手,直瞪瞪地凝视着拿着铁锤的东郭青。
“我早说了,这段时间内,你别再有动作。真是艹人艹多了。把你的得力干将都送进第十四区,还有何颜面带领大家?你说说看。”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滚回去,不要来烦我。”东郭青愤愤地放下铁锤,他可不敢动东宫老妪的一根汗毛,别提一锤子下去将她敲翻在地上。
“呵呵!你这辈子成不了气候。我后悔培养了你十几年。”东宫老妪站起来,往外走,“想和你商量事情,看来不必要了。最后送给你一句话,主事大人已经邀请诸葛策和太史智到他府邸作客。”
“什么……”东郭青手中铁锤咚的掉落地。
“你好自为之。”东宫老妪上了门外等着的一辆马车,回头看一眼小了很多的房屋,气愤愤的说,“烂泥扶不上墙。白费我十几年的精力。”
马车夫弱弱地问:“东宫老妪!我们去哪儿?”
“主事人大的官邸。”
驾!风雪中,车夫扬起缏子。
啪!鞭子落在马屁的屁.股。
咚咚!马车动起来。
东宫老妪说的不错,诸葛策和太史智老者已经去主事大人官邸的途中。
“太史老者!这是闹一出?”诸葛策恍如做梦,幸福来得太快,好似梦里雾里。
一早起床,主事大人的马车停在太史老者的小屋前,马车夫敲响冷冰冰的铁门,递上主事大人的邀请函。
那时正是很多矿工出工,大家目睹了主事大人的专用马车停靠在太史智的房门前。两位马车夫将诸葛策抬上车,太史智也上了车。
矿工们、监工们羡慕不已,目送着马车载着太史智和诸葛策离去。
“看这架势,有人想帮你。”太史智抽起旱烟,“你不是一直盼望有人解救你吗?我想有人准备出手。”
“是吗?”诸葛策凝望着车外纷纷扬扬的雪花,“我怎么觉得做梦,做着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不真实。”
“来了,你又不相信。不来,你又想要。”太史智将烟枪递过去,“抽一口,缓解缓解。你不是一直求我吗?如今你不用再求我,有人想替你出头。”
诸葛策抽了一口,被刺激地旱烟味呛得咳咳的咳嗽起来,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诸葛策明白主事大人邀请自己前去,意义非同寻常。这样一来,自己想了三天关于如何成为主事大人的心腹,不用操心了。
然而,自动送上门,诸葛策却没有一点点的踏实感。
“太史老者!邀请我们的是哪位主事大人?”
“我不清楚。”
“你有没有曾经被邀请过?”
“没有。”
咯咯咯!马车轮子辗压着雪,一直往东边走。
走了一程路,一辆马车风驰电池般而来。四匹马儿哒哒哒的奔跑着,车毂咚咚的滚动,溅起满满地雪花。
那飞驰来的马车如天上来的雪战车,风风火火,一点都不忌惮厚厚的雪。
“驾……驾……”马车夫高呼着,手中缏子甩得呼呼直响,在飞扬的雪花中如一条龙飞舞着。
只要那四匹马儿慢下来,他手中缏子毫无留情的抽中肥胖的马儿臀~部。
哕哕……四匹健硕的马儿仰头长啸。
“有人追上来了。”太史智掀开窗帘,看清是一辆熟悉的马车,“原来是东宫老妪的专车。”
诸葛策仰躺着,听见马蹄声,可是动不了身子,只好伸长脖子,却依然看不到追来的马车。
“她是什么人?”诸葛策听着马蹄车、车滚声,感觉到追上来的马匹的气势比自己乘坐着的这辆马车强多了。
他心里疑惑了,难道有人的马车比主事大人的马车还厉害?
“你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太史智放下窗帘,风雪立马被阻挡在外面,“她是一位老女人,年纪比我大十几岁。我到这儿的时候,她已经在这儿。但是我告诉你,这个人,你惹不得。因为主事大人都得让她一分,何况你是一位矿工的身份。”
“哦!”诸葛策突然觉得矿区越来越复杂,与外面世界有得一拼。
“主事大人!主事大人!”东宫老妪的马车夫大叫道,“等等我们。”
其实,他不用说等了,因为两辆马车此时已经并排而行。
“嗨!”东宫老妪掀开窗帘,大声打招呼,“车里的人是不是主事大人?”
“是我。”太史智再次拉开窗帘,伸出头,摇手道,“东宫老姐!什么风把您吹来的?这么大的风雪,你不在温暖的房间,跑到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哦!原来是太子。”老妪嘴上很随意的喊,讲出了那种感觉是揶揄不是恭维,“主事大人呢?”
“他不在车上。”诸葛策一脸笑容的回答,“他应该在官邸享受温暖的炉火、吃着美味。也许听着小曲,看着歌舞,也说不定。”
“我也准备去主事大人那儿。”东宫老妪笑嘻嘻的回应,“我这辆马车似乎更跑得起来,你们和我一同坐着去。我也去主事大人官邸享受一下笙歌曼舞。”
“这……”
“不可以让主事大人久等。”
“好吧!”
两辆马车停下,马车夫将诸葛策从主事大人的车抬上东宫的专车。
“这人是谁?”东宫老妪的手指头伸进自己口腔,又伸到诸葛策的嘴唇,“好俊的后生。”
诸葛策准备扭头避开,瞥见太史智使眼色,只得作罢。
咸~咸的的味道,停留在嘴唇,诸葛策心里千万匹马儿崩腾而过。
【为什么矿区什么鸟儿都有?恶心死了。她不嫌脏,我都想吐了。】
诸葛策压住火气,睁着怨恨的眼神,恭恭敬敬的回答:“在下诸葛策。”
“哦”东宫老妪假装惊呼起来,“原来是你。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太子!你说是不是?”
“哦!东宫老妪!你有何事去主事大人的官邸?”太史智打着哈哈。
“没事。”东宫老妪说着话,手又摸了摸诸葛策脸,“这脸蛋儿漂亮,确实漂亮。呵呵!我都想啃一口了。我听说过你,诸葛策小伙子。”
东宫老妪不答太史智的话,而是注视着诸葛策眼睛,“我听说了。自从你来后,这寂寥的矿区热闹非凡。”
“东宫老姐!我们还是赶快去吧!”
“哦!是呀!我差点忘记了。”东宫老妪朝前面车夫喊道,“快马加鞭。”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