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藏拙,最不可能的人
于良听了廖陉梵的话差点一个蹶倒,呲了呲牙道,“主子,小的在你身边伺候这么些年,小的是什么样的,主子您不知道吗?小的哪有那个本事做那种事情呀,你说让小的保护您给您办办事还差不多,可没本事做那种双面间谍啊!”
于良心里猛翻白眼,他冤不冤啊,他要真是间谍,凭小姐的手段还能让他进这个屋子,早就把他给拿下了,真不知道主子是怎么有这种想法的!
哎,做奴才难,做主子的奴才更难。
沈沁给了于良一个同情的眼神,这些年真的辛苦他了,跟着一个带不动的人真的好累啊!
“您回去慢慢想想吧,回去后哪个第一个问你怎么不走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他了,但你也不要露出马脚,就说吃坏了肚子一直跑肚,不得不耽搁了回去的时间,你就说等明天再走。”
“明天再走,明天我还要一个人出发吗?”廖陉梵听到沈沁让他明天再走,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小乖乖难道不管他了,觉得他太蠢了,所以不想管他了?
这可不行啊,他还要认小乖乖的呢,要是见不到了,他何年马月才能认回她啊?
“哎呀,你怎么话那么多,你只管乖乖听话就好,其他的我会安排好,一个带不动的人不知道知道那么多干嘛,我怕你说梦话啊!”
“说梦话,为什么要说梦话,我也不知道我说不说梦话耶!”廖陉梵一脸懵的道。
“啊……来个雷把他劈了吧!”沈沁头疼扶额。
于良有眼力见的拉起坐着的廖陉梵,讪讪一笑道,“小姐,奴才先把主子带回去了,他拉虚脱了,走不动了。”
“嗯,去吧。”沈沁点点头,还好有一个机灵的小厮,不然真的要搞死人的。
廖陉梵思考了三秒才反应过来他们刚才说的什么意思,嘴里开始呢喃道,“哎呀,好痛啊,哎呀,痛死了。”然后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于良的身上,靠着他艰难的行走。
沈沁的嘴角狠狠抽搐,这人难不成也是个戏精?
直到他们的身影走远了,巫旭川才“哈哈哈”大笑起来,“小主子,你这位父王也太搞笑了,他这些年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搞笑是有,但真本事吗……也是有的,只是他藏拙了,不然他活不到这般大。一个被人忌惮送到别国的人,你觉得他没有真本事吗?只是这样的人没本事才能活得长让人放心啊!可惜,北无的那位一直对他不放心,不然不会过了这么多年还有灭了他的心思,哪怕只是用他来对付我,他骨子里也是想要弄死他的。”沈沁一针见血的说道。
要是廖陉梵真的没有本事的话,仅靠几个手下的话活不到这般长,他的手里肯定是有着他的底牌的。
廖陉梵离开足足一个时辰后,沈沁带着巫旭川从月明楼的大门走了出去,手中还打包了月明楼的招牌菜和几个可口的点心。
月明楼还贴心的为沈沁准备了食盒,那食盒是用特殊材质做成的,可以保证食物的新鲜和热度,让人在食用时一如刚刚出炉的一般。
两人一路晃晃悠悠的回到国师府,把打包好的饭菜拿到了饭厅,国师和沈邪已经在饭厅等着了。
君思言自知是客人,时刻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一直安安分分的呆在他自己的院子里,很少出来晃悠,连膳食都是让人送进去的。
他这般做也是告诉众人,他会守着客人的本分,他不会胡乱打探国师府的一切,让他们放心。
丫鬟接过巫旭川手中的食盒下去装进盘子里,然后再端上来。
不一会儿,菜和点心都被端上了桌,沈沁因为在那里吃了点心喝了茶也不是太饿,慢慢的吃着沈邪夹在他碗里的菜。
抬头看了看两人道,“师祖,我准备离开了,我准备去一趟北无,想把那位拉下来。既然他想搞事,那就把他搞下来吧!我喜欢听话的。”
沈邪笑眯眯的看了一眼沈沁,他反正无条件支持她的任何决定,关键看师尊的意见。
“我说过,以后这些事情交给你自己决定,我很放心。出去走走也好的,你是该要了解了解这四国的形式。有空的话去一趟君氏族地。”瞻渊一边吃一边道。
也是想要告诉沈沁他的立场,不论她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国师府就是她强有力的后盾。
也在告诉她,君氏族地是关键。
“谢谢师尊,我明白的。那我们明天就出发。”沈沁道。
“嗯。去和巫老说一声,告一个别,至于别人就不要惊动了。”瞻渊若有所指的道。
沈沁略略思索就明白了国师的话,点点头道,“我明白的。皇宫的水太深,是人是鬼很难看清,先让他们自己打起来吧,到时候我再关门打狗更方便。”
沈沁把皇宫里那些想要争夺皇位的人都比做了狗,而她是那个打狗的人。
瞻渊的嘴小幅度的抽了抽,不过这个比喻也挺形象的,挑挑眉继续吃着嘴里的食物。
廖陉梵被于良扶上马车后还特意绕道去了一趟医馆,让大夫抓了一些药回去,做戏就要做全套。
到了小院,于良率先跳下马车,掀开帘子把廖陉梵扶了下来。
廖陉梵的嘴里哼哼唧唧的,“哎哟,好疼,哎哟,疼死我了。”
小院里的动静惊动了里屋的人。
一个一身灰衣的男子从里屋打开门走了出来,看到廖陉梵和于良的身影,眼眸里闪过一抹诧异,不动声色的询问道,“主子,您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回北无吗?”
“哦,是方清啊,你今天没去店铺吗?”廖陉梵抬起眼眸看了一眼眼前的方清,脸上没有任何的不妥,但脑中的思绪犹如脱缰的野马在奔腾,就是这人潜伏在他的身边一直把情报传回去吗?
这人平时做事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一副老实人的形象,廖陉梵在回来的路上把所有人都猜了一个遍,就独独遗漏了他,但没想到最后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恰恰就是最不可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