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相思病?
因因嘴角翘起,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觉得真有意思。
这国公小姐为摄政王守身到现在都没出嫁,如今摄政王要娶她母亲,国公夫人却来求母亲给她女儿看病,这其中要是说没什么算计,她绝对不信。
赵晨知呵斥道:“因因不许乱说,国公小姐还没有许配人家,这话传出去,对小姐的名声不利。”
因因吐了吐舌头:“哦,我知道了。”
她坐下来看好戏。
“夫人,你恐怕找错人了,国公小姐见了我,应该会很抗拒,不会让我给她看病的,相反还会加重她的病情,还请你另请高明。”
国公夫人哭着道:“实不相瞒,我如果还有别的出路,也不会过来麻烦你的,听说你是神医,没有你治不了的病,你连皇上的病都能治好,求求你去试试吧,她现在命都快没了,哪里还有心思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人?她早就在摄政王宣布要娶娘子的时候,就死心了。
她不是慕家小姐,不会走极端,不会针对娘子的,她对摄政王一片痴情,如果摄政王有了心爱的女子,她只会祝福,不会破坏,更不会阻扰的。”
音音嘴里咬着一根棒棒糖,不解的问道:“既然她都想开了,为什么还会生病啊?”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病啊,谁知道会不会是被人所害啊,以前她也被慕家小姐算计过中毒呢,好不容易活下来。”
音音抬眼看她,这是要站队,讨好母亲,这是几个意思?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神医,我也是人,也有我治不好的病。”
“赵娘子,你好歹去看一看啊,就算是治不好,也没关系啊。”
“你先起来。”
国公夫人还是那句话,她不答应,她就不站起来。
音音玩味的道:“娘,你不如去看看,外面关于你整治慕家小姐的谣言传的正盛,都说你是嫉妒成性,要把爱慕过摄政王的女人都惩治一遍,你要是在被人说你能治好国公小姐的病却不治,说不定你这罪名就成真了。”
国公夫人装作不知:“外面居然这么传?也太可恶了吧。明明是慕家逼人太甚,这谣言不会也是慕家传出去的吧。”
见音音看向她,又补了一句:“我们家是绝对做不出这种颠倒黑白的事情的。”
“娘,不若我们去看看国公小姐?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你又不会缝你的嫁衣。”赵晨知手工活太差,就一并交给摄政王府负责了。
“稍等一下,我去拿上药箱。”赵晨知不是菩萨心肠,不愿意和国公家里过多接触,但是国公夫人不走,让人头疼。
国公府位高权重,不光因为傅国公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国公夫人更是一品郡主,跟皇上算是堂兄妹,她倒是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始终没有拿自己的身份压人,只不过拿道德绑架了人。
按照辈分来算,傅小姐比萧乾晚一辈,应该喊他一声叔父的。
可是皇家,对辈分要求不是很严,前朝还有姑姑和侄女一同嫁给皇上的呢。
所以这傅小姐想要嫁给萧乾,也没人说啥。
反倒觉得两人的身份背景很是般配。
国公府很大,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十分雅致,像是走进了烟雾缭绕的江南,果然是底蕴丰厚的家族,比她家大了好几倍。
音音多了一份欣赏的心思,她还没有去过摄政王府,不知道是不是比这里更大。
她跟着母亲拐过几条长廊,就到了傅小姐的院落,她自己有一个院子,令人意外的是这院落里很是空旷,只种植了一颗梧桐树,树下放着一个石桌和两条方凳,这傅小姐居然是这样的风格吗?
屋子里燃着沉香,音音鼻子吸了两口,这香味似乎在哪里闻过,很是熟悉。
白色的纱幔下若隐若现的浮现出一条曼妙的身影,侧向里面躺着,看不出任何动静。
一个丫鬟坐在旁边掉眼泪,看见夫人进来,赶紧行礼。
“小姐怎么样了?”傅夫人上前小声问道。
“小姐她一直闭着眼睛,没有醒,也没有吃任何东西,她已经好几天不吃东西,也不喝水了,这样下去不行啊。”
“别急,我把赵娘子请来了,她会治好的。”
丫鬟给赵晨知搬了凳子,并把傅小姐身体扶正了,把她的的手拿了出来,放在床边。
音音凑上前,我滴个乖乖,这傅小姐和之前她见过的可是瘦多了。
脸庞只剩下尖下巴,脸色和嘴唇血色全无。
那一截皓腕啊,是真的白,白得几乎透明,只剩下骨头和皮了,还挺吓人的。
傅小姐被动了一下,眼睛眨了几下,就睁开了。
有气无力的样子,动了动嘴唇只听见蚊子般的声音:“母亲,女人不孝,又让人费心了。”说着泪就淌了下来。
傅夫人一下子扑到她面前,大哭:“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我不为你费心能为谁呀,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要真的觉得不孝,你就快点好起来啊。”
屋子里的哭声此起彼伏,音音看到这悲情的一面,一点也不像是在演,难道这傅小姐真的得了什么绝症,傅夫人单纯的过来求医?是她误会她们了?
赵晨知已经拿回了手。
傅小姐那么弱的身体,哭了一下又晕过去了。
傅夫人赶紧摸了眼泪:“赵娘子,怎么样?”
赵晨知摇了摇头:“脉象微弱,肝气郁结,除此之外,我也没有查到别的症状。”
她谨慎的挑了两个词说一下,相信国公府已经请御医过来把过脉了,也知道症状了。
其他的情况他们应该也清楚,但是由她说出来不太好,于是她就中规中矩的给了一个评价。
“抱歉,我并不擅长把脉。”
那丫鬟道:“夫人,刚才老爷又找了一个大夫,说小姐前期脾气暴躁,时好时坏,吃不下饭,郁郁不欢,是相思病的表现。”
傅夫人不可思议:“不会吧,她明明说已经放下了呀。”
她又转向赵晨知,握住她的手:“赵娘子,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