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ng”水生直挺挺晕厥。
十七少看水生,再看九少爷。
“你觉得你的相好玉桢姑娘会不会恨你啊?”九少爷面无表情。
片刻间,帷帐外响起惨叫声。玉桢冲进来。
九少爷瞬间换了一副为难的表情,“玉川殴打十七少,贱民打少爷……”
说是迟那时快,玉桢一闪身抽出帷帐剑架上端的宝剑,直愣愣朝十七少刺去。十七少没躲,剑刺进右胸。
血从衣服里渗出来,沿着剑锋一滴一滴滴下来。
玉祯爹在帐外的哭喊声,响彻天地。“川儿,川儿……”
玉桢手上铆足了劲继续刺。
十七少努力绷直身体让玉桢的剑刺进去,剑没进去一寸。
血顺着剑锋流下来滴答答滴到地上,九少爷使劲扇胳膊,“来人快来人啊,十七少有个三长两短我可负不起责任啊!”
玉桢松开剑,往后退了几步,士兵进来一把摁住玉桢。
“放了她,原是我欠她家的……”说完,十七少右手握住剑锋用力把剑拔出来,鲜血飞溅,九少爷躲得及时才没被溅到。
“赶紧给少爷包扎!”
水生还晕在地上。
九少爷端起一碗茶泼到水生脸上,没醒直接拿茶壶浇。
水生挣扎起来,看到满地喷溅的血和正在包扎的十七少,一时间又要昏过去。
“玉桢要杀十七少,要不是我拦着!哎呦,后果不堪设想!”九少爷猛提水生。
十七少疼的咳了一下,面容痛苦狰狞。
“一会儿你走吧,至于这位小伙计嘛……”九少爷往剑上倒剩下的一点茶,用汗巾子擦拭。
“让他跟我!”十七少用力吐出四个字。
水生跪着爬到十七少腿边。
“听说你来的时候带了一辆马车,就是从青楼里牵出来的那一匹么?”
“是!”
“为了青楼的马差点被打死了,哈哈哈,是十七弟能干出来的事!”
十七少的上身交叉缠上厚厚的白布,右手缠的像馒头,九少爷擦好剑,两人四目相对。九少爷抬手,“送客!”
士兵撩开帷帐帘子,香香拉的马车,和抱着儿子痛哭的玉桢爹被帷帐门框在一起。
水生扶起十七少,十七少回头,“玉…玉桢……”
“按你的意思,人活着…”九少爷没看十七少。
十七少踏出帷帐,阳光明媚的刺眼。十七少示意水生去牵马。
水生脚下不稳瘸着崴着扑到马车上,打开车门。
香香大概认出来了十七少,兴奋的鸣叫,吓得水生缩在地上,十七少捂住胸口,微笑着一步一步走向马车。
忽一个东西从里面扔出来砸到地上,“路上用,别客气!”
鼓鼓的钱袋!
“水…生……水”十七少示意水生赶紧捡起来。
水生跪着蹭到钱袋边,捡起钱袋,连磕了几个响头。
十七少终于走到马车边了,抚摸香香,水生扶十七少坐进车里。
“走…走…”十七少对香香说。
水生拉马车,士兵行送客礼。
车辙慢慢转,从山寨往外走。
“水生我们活了,咱们下江南去……”
水生终于哭出来了,“啊…啊啊啊……啊啊……走了,走了……”
香香很懂事加快脚步,车跑起来,咯噔噔的,震的十七少从车厢里探身子和水生背靠背依着。
“少爷…!少爷…!”远远的传来叫喊声打在两边的石壁上弹回来,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她来了,她又来了!”水生使劲打马。
“江南人……杨哥的骨灰……”水生急拉马车。
回头看,玉桢捧着一大坛子。
“等…等……等她……”十七少无力喘息。
“带……我走!”玉桢紧抱坛子等着红彤彤的眼珠子站在车前。
十七少微微抬了一下包扎的右手,“上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