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城墙之外的那些大军一眼,古辰随手将一物抛给了身边的古正。
古正随手接过,却是一枚储物戒。
这是?古正有些不解的看了古辰一眼。
“让手下人将那些灵石按照图纸上的位置放置入城墙之内。”
说着,古辰扫了一眼山谷周围那长达千里的城墙,不由得摇头,暗感头疼。
整片山谷只有东面因为靠山的原因不需要建立城墙之外,其他三面都有着城墙,这也意味着他们需要靠仅有的三万来人守住这长达千里的城墙。
虽然古辰坚信自己手下天虎魔骑绝对能够将城外那些宵小之辈一战击溃,但是如果收不住自己老家任对方肆虐破坏的话他们短时间内恐怕也将无力扩张。
自然,对于古辰来说这处山谷能守住最好,守不住也无所谓。
不过一处落脚之地,虽然山谷中有着矿脉,但是现阶段对于古辰来说最珍贵的还是手下的人力资源,这年头只要手底下有人什么地盘抢不到?
古辰这般吩咐不过是尽尽人事罢了,想要依靠阵法将山谷周围这些城墙尽可能的强化一些,避免在接下来的战火之中被对方一股扫平。
要知道这些城墙所用的石料都是不凡,全都是从矿脉之中开采出来,常年受矿脉之中金气的侵染,早已经带上了丝丝金铁的坚固之能。
现在古辰只恨时间不足,不然的话仔细的在各段城墙之内刻下阵法,将城墙石料的材质发挥到极限,到那时古辰坚信就算是那天狐骑到来也绝对攻不克自己手下的这座坚城。
现在时间不足,古辰看着城外那已经开始集结的兵源,便知道对方已经打算开始攻城。
古辰不得已只好暂时使用被他刻画了阵纹的灵石替代城墙阵基,希望周围城墙能够在外面那片修士的轰击之下坚持下来。
古正领命而去,古辰则是在看了一眼城墙之上按他命令撤退下去的辅兵之后,也转身走下了城墙。
他可不打算跟对方打攻防战,除了三万辅兵退居到山谷身处全力防守铁矿周围的那段小小城墙之外,他手下的三千天虎魔骑与五千王境修士皇境修士集团则是主动出城野战。
要说古辰所在的这处山谷之中地势最为险要的地方,毫无疑问是矿脉那边。
作为最先建立起来的防御要塞,铁矿与铁匠铺那里的城墙可以说是坚固万分,再加上古辰预先埋设布置好的大阵,可以说只要有着足够的灵力供应就算是上千王境修士一同围攻也绝对奈何不得,比之许多的宗门大阵还要坚固。
而且古辰还有意的改造了一番山谷之内的地形,铁矿与铁匠铺处于山谷深处,而在通往铁矿与铁匠铺的道路两旁却是已经被许多挖矿所带出来的石料塞满,在山谷之中形成了一条狭长的隘口。
再加上神弃之地中的天然压制,除了尊境之下的修士都不能飞空而起,这也就限制了对方大军只能顺着隘口进攻。
如此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地势,只要不是铁矿要塞内部生乱就凭山谷之外的那些散兵游勇古辰根本便没有放在眼里。
或者说如果古辰此时麾下的还是他以前的大军,就算是全体被压制到了王境古辰也根本不会将外面那些人放在眼里,甚至古辰自信一鼓可荡。
然而此时古辰麾下的终究不是从前如臂指使的亲信,就算再不承认古辰也不得不说山谷之外的那些人并不是一触即溃的豆腐渣。
面对十几倍于自己的敌人,麾下统帅的又是这并不相熟的天虎魔骑,就算是再怎么骄傲古辰也并不能肯定自己刚刚组建招揽的几千骑士能一个不损的从战场之上回来。
不过如果只谈这场大战的胜负,古辰却是足够自信。
他们与对方相比现在主要的优势便是骑兵。之前天虎魔骑没有坐骑之时古辰绝对不敢如此冒险,因为没有坐骑辅助他们作战起来耗费的真元魂力实在太多,一旦深入敌方被人缠住,有没有坐骑给他们提供奔驰冲力,就算是一头再怎么凶猛的恶虎也会被对方拿人命填死。
但是现在不同,有了魔虎作为坐骑,天虎魔骑的爆发力将大为提升,更不用说这段时间以来兵工坊已经建立并且按照古辰给出的设计图打造出了天虎魔骑的兵甲武器与骑甲。
走下城墙,古辰便看到了那已经在城门前列队等待的天虎魔骑。
只见此时的天虎魔骑三千骑士统统一身黑甲,手中一杆杆丈八长枪直指众人头顶那赤红的天空,而在看到古辰走来之后,三千骑士的目光也是纷纷注目在了古辰的身上。
古辰手持同样的黝黑长枪,同样的一身黑甲,此时站在寂静无声的山谷之中,站在静穆肃立的三千魔虎骑士之前,古辰无声的举起自己手中的长枪。
“今日是天虎魔骑第一场战斗,也是我们的成名之战。今日,有胜无败,有我无敌。”
话音刚落,三千天虎魔骑骑士同时举枪呼啸。
“今日有胜无败,有我无敌。”
与此同时,山谷之外一处山坡之上,一位身穿白袍的男子正遥遥朝山谷之外的那片城墙望来,目光虽然盯着那片漆黑的城墙但是细看的话眼中却是没有焦距,显然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就在这时,远处一个随从打扮的青年跑了过来,直到看到白袍男子之后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旋即走到近前对男子躬身一礼。
在青年来到身边的时候白袍男子便已经回过神来,没有回头甚至没有看青年一眼,白袍男子轻叹一声。
“没有答应是吗?”
青年闻言默默,只是脸色青白,一看便知道是受了气。
最后看了远处那城墙一眼,白袍男子叹了口气,旋即冷笑。
“一群白痴,真以为自己等人凑出十几万人就无敌了?呵,殊不知在他的铁蹄之下覆灭的皇朝宗派数不胜数,就凭他们那些乌合之众也妄想和他一战?当真不知所谓,不知所谓。”
这么说着,白袍男子不由得心灰意懒,同时也知今日过后这神弃之地中恐怕再也没有人能阻上他那位生平大敌半步,就连那些所谓的最强势力在对面的那位眼中恐怕也不过是大点的蝼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