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中年彻底绝望了,原本他还以为刚才射中他同伴的是那些黑甲士之中有着哪位修为高超的修士发出的箭,但是当临到他自己只是他却是看到了对方居然只是最普通的一位黑甲士发出的一箭。
那位黑甲士的气息在周围数百黑甲士之中丝毫不起眼,甚至可以说明显是属于修为最弱的那一批,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位黑甲士发出的一箭他居然都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被射中。
就算青衣中年早就在防备着对方手中的漆黑铁箭,但是临到头来却依旧只能看得到对方松开弓弦却根本看不到那支漆黑铁剑发出的轨迹,甚至直到他的身体被射穿之后传来痛感自己才反应过来自己中箭了。
不过更令青衣中年吃惊的还是对方那丝毫不将他们夜澜尊部放在眼中的态度,他刚才可是说出了夜澜尊部的名号的,可是对方却依旧毫不迟疑的射穿了自己并且用足有三寸长的镇元钉钉入他们体内,将他们的真元全数封印。
镇元钉通常是镇压封印罪大恶极而且修为高超的修士所用之物,换言之便是用来镇压囚犯的,但是现在居然被用在了他们的身上,从其中便可以看得出乾天上层显然是铁了心要用他们两人来杀鸡儆猴。
想到这里,两人不由得齐齐惊恐的想要大喊,这次夜澜尊部来到乾天的确实只有他们两人没错,但是他们却是知道就在他们所在旅馆周围正有着几位跟他们一样身份也是尊部使者的家伙,他现在只求对方能看在他们同样来自尊部的份上帮一下他们。
但是两人刚刚张口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那押解着他们的四位黑衣甲士便齐齐目光一冷,接着便有两人毫不迟疑的从腰间抽出一柄同样漆黑色泽的短刀,只是一刀两人便直接惨叫了出来,同时从两人嘴中吐出的还有一条软肉。
在周围那些黑衣甲士行动之时周围的几个客栈窗口之后便出现了不知道多少道目光,其中一些目光的主人原本目光中都带着不喜,甚至有些人原本更是打算出头,但是见到这一幕之后那些人的目光之中却是齐齐换上了忌惮与愕然。
这样对待一位尊部的使者,可以说是两方已经彻底撕破脸差不多,而且乾天明显是在借助他们两个向他们这些人示威。
这样想着,一些人还是愤愤不已,他们觉得乾天或许有什么底牌所以不怕他们这些尊部,或者真的如外界传言的那样乾天之中其实有着尊境修士坐镇,所以乾天本身便有成为尊部的资格乾天把他们当成平等的人。
其中有些人却是依旧觉得他们这些人可是代表着好几个尊部势力,乾天或许有成为尊部的资格,但是却绝对不可能有对抗他们所有人背后势力的实力。
这些人心中对于乾天此次处理事情的结果很不满意,但是当接下来一队残肢断臂的修士在被两队黑甲士押解着从他们所在的这片建筑区走过之后,就算是原本心中再不忿的使者也是再也不敢心生不满。
那些前来乾天的使者都能够认得出那些残肢断臂的修士全都是他们之前曾经接触过的乾天军中的小将领,甚至就连几位文官也有,但是他们此时毫无例外全都是面色木然,双臂却是全都一副被烈火烧过的模样,双手已经彻底不见,双臂就像是两根烧火棍一般垂在身体两旁。
仿佛察觉到了旅馆楼上那些房间之中的视线,那些被押解的修士不约而同的齐齐抬头,木然的目光分别看向致使他们得到现今惨状的罪魁祸首,那仿佛没有丝毫情绪的空洞目光令那些使者们不由得纷纷下意识移开视线,甚至有些人更是彻底将窗户关上。
但是在看到那一幕之后所有的人却是都再也没有替那夜澜尊部之人出头的念头了,此时他们只是庆幸自己等人没有像夜澜尊部那样胆大妄为居然敢去挑拨乾天部首与下属的关系,否则的话现在被那群冰冷的黑甲士逮捕的恐怕就是自己等人了吧。
心中庆幸之余,所有人却又不由得为自己等人的命运感到忐忑,毕竟他们也是往乾天军中插手过了,虽然他们没有像夜澜尊部两人那样胆大妄为,但是这却不是乾天轻易饶过他们的理由。
也就在这时,原本因为乾天那位部首王上一道命令而变得死寂的乾天城中突然再次传来一声冷喝:“禁足令取消,不属于乾天之人全数来到城前广场之上,乾天城人可以自由活动。”
一句话顿时令乾天城内刚才那凝重的气氛彻底消散,但是那些被人提名的不属于乾天之人的修士们却是不由得纷纷心中一紧,虽然心中忐忑但是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按照对方的指示前往乾天城城前广场,就连那些各大尊部使者也是在对视一眼之后纷纷动身。
经过今天之后,他们也全都已经明白,在这乾天城之中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果不想死的话最好还是按照乾天之人的命令来得好,就算是要报仇最起码也要先让他们能够保证自己安全再说。
而等那些尊部使者们都到了乾天城广场之时,广场中心处明显是新建的一座三丈高台之上被分别绑在两根铁柱之上的夜澜尊部青衣中年与灰衣中年两人一眼便被众人注视,至于其他的十几根铁柱所绑缚的人却是被人选择性的漏过,只因为相比起青灰衣中年两人的身份来说他们实在是有些不起眼。
不过也就在这时,那唯一一位站在高台之上的那位黑衣甲士却是开了口:“敬所有进入乾天之人,若再有妄图扰乱乾天之人,不论尔等是何来历,乾天定以魔烛祭之。”
话音刚落,站在台下的所有修士不论是散修还是外来的商人亦或者各大势力的密探与使者都只觉一股阴寒之气从高台之上传来,旋即在众人那震惊恐惧的目光之中,高台之上被捆绑的十几人纷纷身燃火焰,仿佛人形烛火燃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