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还能咋种?不都是一样的吗?
只不过,来福家的菜是怎么种出来的,除了来福谁都不知道,但这菜又只是周苗愉两口子亲力亲为的,所以,回复三婆的都是村里人千遍一律的种植技术,翻土、播种、浇水、盖草,一点新意都没有,听一旁三婆一愣一愣的,让一旁的来福看的暗暗发笑。
“啥?你个败家的玩意,竟然把那些发丝虫,随意扔在那口荒废的鱼塘里,这不是明摆着给那些有心人送菜吗?不行,得立马弄回来放着,那水缸先不要洗了,走,现在就去。”
说完,周苗愉也顾不得招呼石三婆了,马溜的挑起院落一角放着的一担水桶,一把扯住来福的手婉,跟火烧屁股似的,就朝着后面荒废多年的鱼塘跑去。
“天杀的,石美怡你在干什么?赶紧给老娘滚开,别碰我的家的东西。”
等周苗愉跟来福赶到鱼塘的时候,正好遇上三婆嘴里所说的石美怡,挑着两水桶朝着干枯的鱼塘正中心的水坑走去,看来目标非常的正确,就是来福偷偷藏起超大个发丝虫的新水坑。
石美怡,今年十六岁,比来福大上一岁,在外人的眼里,这货就是一朵柔弱不起眼的路边野花,因为家庭的关系,这货在村里的存在感很低。
但谁也没想到这货的胆子,并不象表面上那么胆小,竟然敢暗地里把来福藏起来的东西给偷走。
可惜啊!这货的运气不咋滴,才准备实施犯罪,却让周苗愉给逮了个正着,不过嘛!放在公中鱼塘里的东西,你说是你家的就是你的?有盖章吗?
石美怡最近这段时间,早就暗暗注意上来福了,必竟来福以前的日子过的连她都不如,但最近却跟走了狗屎运似的,不时能弄到些好东西拿到县城里卖不止,还把家给分了,再也不必给别人当牛做马,这让她十分的眼红。
凭什么傻里傻气的来福,随随便便就能弄到好东西赚到私房钱,她就不行了?她不服。
所以,这些天她累死累活的紧盯着来福的一举一动,今天好不容易让她逮到了一个机会,她怎么也没想到,从县城回来的来福,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把东西直接拿回家里放好,反而藏到了村中荒废多年的鱼塘里,瞧那东西就是今早闹出大动静的超大个发丝虫,当时没差点高兴的尖叫起来。
那个发丝虫煮起来有多香,她可是在村长家附近闻了一个大早上,馋的肚子里的馋都直接造反了,连家里难得煮了一锅全是米粒的稀粥,都没有胃口吃上一口。
“婶,瞧你说的,什么是你家的东西,这口鱼塘可是村中公中的,里面的东西向来都是大伙,谁瞧见了就是谁的。”
话说着,脚下的动作可是半点也没有停顿,她可是打定了主意,等把水坑里的那些超大个发丝虫给打捞上来,明早就弄到县城集市里摆买,到时候准能赚到不少的私房钱。
一想到那可爱诱人的钞票,向来给人性子软弱印象的石美怡,态度表现的十分强硬,一靠近水坑边,忙将从邻居家好不容易才借出来的水桶快速放一边,然后麻溜的从桶里取出一个带柄的网兜,快速的跳进水坑里弯腰打捞了起来。
呃,怎么可能?发丝虫呢?她明明亲眼看见来福倒进满满一竹篓,活泼乱跳的发丝虫,怎么这会连根毛都没有?难不成是有人捷足先登?这才多久啊?
“啊,鬼啊!”精神处于晃乎之中的石美怡,突然间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不由的吓的尖叫了起来。
“鬼?那里来的鬼?”
自已辛苦从河里打捞的发丝虫,就这么眼睁睁的落入别人的水桶里,想要回来还要浪费唇舌,费时费力费精神还不一定能讨回来,必竟肉帛动人心啊!
所以,来福以非一般人的速度来到了鱼塘中心,自已亲自挖出来的小水坑边,把手搭在了水里,一个意念把所有的发丝虫一瞬间收入了懒人改造系统里存放了起来。
“来、来福,你什么时候跑过来的?”这速度也太快了吧!石美怡一脸不敢相信的问道。
其实别说她不相信,连刚才还抓着来福手婉不放的周苗愉也是一脸的震惊:我的乖乖,来福这孩子啥时候体能这么彪悍?眨眼就跑出那么远了?
不过,相比于来福的奔跑速度,周苗愉更在意别人口口相传的发丝虫,那可是自家女儿辛苦打捞,特意给她这当妈的补身子用的,怎么可以让别人给偷走了?
“哎呀,来福,你跟她说那么多废话干嘛,赶紧把咱家的发丝虫都捞起来,千万别让那黑心肝的贼给偷走了。”
周苗愉这话只差指名道姓的说石美怡就是个贼。而被人指着鼻子说是贼,石美怡说不生气那是假的,但这货是个识时务的,她跟周苗愉之间的武力值,根本就不在一个等级,一但双方对上,吃亏的肯定是她这个没出嫁的弱女子,再说对方可是两个人,而她这边只有一个人。
重点,她现在最想知道,明明那些发丝虫就在这个水坑里,咋这会连根毛都没有了?
“好咧,妈,赶紧拿桶过来啊!我都把发丝虫给捞上来了。”来福一边说着,一边从原先捉到那条超级巨无霸塘鲺的地方,缓缓的提起一个巨大的网兜,是那种专门在河里捉大鱼所用的网兜。
握手用的柄都有十五公粗,长约五六十公分,网兜直径足有一米,长约五六米左右,这可是过世曾爷爷留下来的传家宝,一直放在老宅里没动用,刚才正好被来福给征用了。
所以,这一网下去足以把今早倒进水坑里的发丝虫,给一网打尽。
什么?那些比蚯蚓还要粗壮的发丝虫在那边?怎么可能,难不成刚才是我眼花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既然那边有,那她可不能干站着,赶紧过去打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