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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喜事

在下告退 川西人士 3857 2024-07-06 21:49

  林亭壁看了看手中的银铃,装作为难的样子,唉声叹气地说道:“算了吧,君子不夺人所好,林某觉着秦筝兄似乎有些不高兴。”

  作势,就要将手中的银铃还给碧华。

  碧华摇了摇头,转头回去了看了眼秦鹿鸣:“林哥哥说笑了,秦筝哥哥不是这样的人。”

  “好吧,那我就谢过碧华弟弟和秦筝兄割爱了。”林亭壁将那东西收到袖中,又叫了景明帮宋碧华吧地上散乱的东西捡了起来。

  秦鹿鸣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以及林亭壁的脸。

  碧华谢过林亭壁后,又邀请了林亭壁改日来秦宅坐坐,林亭壁见他如此热情,轻笑一声,说道:“一定。”

  两边人一一告辞后,见秦鹿鸣二人已经远去,林亭壁这才敛起笑意,从袖中拿出那串铃铛,伸手放在眼前凑近了仔细瞧了瞧。

  凉风吹过,河岸边上光影绰绰,一阵似有若无的杜衡味划过他的鼻尖。林亭壁微微一愣,扬起嘴角,喃喃自语:“秦鹿鸣,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回去的路上,宋碧华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惹了祸,也根本没有察觉秦鹿鸣一直冷着一张脸。还抱着一堆东西不知是在喃喃自语还是在对着秦鹿鸣说话。

  “外界都说林家哥哥心思深沉,是个笑脸虎。我看外面的人明明就是嫉妒哥哥长得好看,污蔑他的。人家林家哥哥多么温和。”

  秦鹿鸣瞥了宋碧华一眼,温和?她还真是没看出来,不要脸倒是表现的真真切切。

  眼看着前面就是秦宅了,秦鹿鸣快了碧华两步,进门便冷硬地说道:“关门。”

  仆人一脸惊讶,唯唯诺诺地说道:“少……少爷还没有进来。”

  “你也想被关在外面?”秦鹿鸣斜睨了说话的丫头一眼,这一眼看得那丫头微微发憷,低声道了一句不敢,便将门外还未来得及进来的碧华关在了外面。

  “诶诶,我还没进去!开门啊。”

  宴春见此,赶紧扔掉手中的针线活,跑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

  “宴春,我觉得,秦筝这件事迟早会被发现。”秦鹿鸣顿了顿脚步,声音沉沉。

  宴春微微一怔,方知今天晚上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心中一紧,见秦鹿鸣已经进屋去了,这才吩咐下人把门打开,自己追了上去。

  秦鹿鸣并没有回卧房,而是留在花厅里面,宴春轻咳一声屏退了下人,这才拧着眉头对着秦鹿鸣问道:“姑娘,出了什么事了?”

  秦鹿鸣看了她一眼,握了握拳,指节发白。随后她才缓缓松手,闭了闭眼,将今日在街上与林亭壁发生的插曲如实告诉了宴春。

  片刻沉默之后,宴春安慰她说道:“姑娘也说了,那林公子虽然有所怀疑,但还是唤的您秦筝。”

  秦鹿鸣回想起林亭壁那戏谑的目光,摇了摇头。宴春不明白,可她知道林亭壁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我看你再装。秦鹿鸣心中不太畅快,只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就像是没有穿衣服一般站在林亭壁面前,手足无措。

  “罢了。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正月十六,宴春陪同碧华一同去了商会,只留下了秦鹿鸣一个人在秦宅。

  奴仆早早地准备了早膳,但一个个的因为宴春不在,都不敢前去唤秦鹿鸣起床。

  毕竟,秦鹿鸣这个人有着很严重的起床气,上次碧华惊醒了秦鹿鸣被秦鹿鸣罚着抄了五遍的《道德经》。此情此景牢牢地重在仆人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因而,正月十六这天,秦鹿鸣因为宴春不在,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宴春回到秦宅才起床。

  “今日如何?”

  “碧华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虽然那些人对咱们秦家是我和碧华过去略有不满,可最后还是被碧华这孩子折服了。”宴春经历了今日一事,算是对碧华有了改观。在她眼里以前宋碧华只能算是个有些机灵的孩子,但今日一见,面对商会之中一个接一个的刁难,宋碧华不仅没有怯场,反而游刃有余,说的对方哑口无言。

  “我早说过,你不能再将他当孩子了。”宴春喝了一口暖汤,漫不经心地说道。

  宴春点了点头,又偷了偷瞄了一眼门外不敢进来的碧华。

  碧华昨日被关在门外后才终于后知后觉惹到了秦鹿鸣,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处犯了错,但他却也不敢再上来秦鹿鸣面前晃悠。这种时候还是早早离开,消失在秦鹿鸣的视野之中才好。

  “对了,方才回来的时候,我听到了些事情。”宴春突然想起了事情,本来这事也不算重要,可却偏偏与他们秦家有点关系。

  秦鹿鸣放下碗筷,正色道:“什么事?”

  “今日听说陛下赐婚了桐邱乔家姑娘和南靖王。”

  秦鹿鸣不解,皱眉看着宴春:“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宴春扬唇。

  “的确,这南靖王成婚跟咱们确实没有什么关系。可姑娘难道忘了,年前咱们就已经和南靖王府搭上了线,估计这婚礼的瓷器用具又是一大笔买卖。更何况……那乔家姑娘你可记得是谁?”

  秦鹿鸣显然是对赚钱的事情更感兴趣,因而宴春忽然话锋一转,说起了结亲的女儿,她愣了好半天也没想起什么认识的姓乔的姑娘。

  宴春看她一脸茫然的表情便已知晓她早就将那日当街羞辱了乔荷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这才好心提醒道:“马肉。”

  马肉?

  秦鹿鸣皱了皱眉头,思索了好半天才想起年前当街欺负了乔荷的事情。当下明媚一笑,看着宴春说道:“这么说起来,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乔姑娘也算是白白遭了我的欺侮,待她来了邺城,咱们还是送点礼物过去吧。”

  宴春对于秦鹿鸣的说法不敢苟同,好半晌才吐出一句:“依我看,姑娘还是算了吧,你这送礼过去,指不定人家乔姑娘又想起了那件事。我听说乔姑娘因为马肉的事情吐了好几日。”

  秦鹿鸣:“……”

  这事儿能怨得了她?

  自打正月十六这天过去,南靖王和乔家结亲一事便已经四处传开了。

  这事也就成了继秦鹿鸣以后人们的另一个谈资。

  有人赞叹那乔家姑娘究竟生得多美,是如何闭月羞花,美丽贤淑。而那乔之衡老爷子又是多美宝贝这个孙女的。又有人说乔荷乃是名门望族之后,知书达理,才艺双绝,在整个大凛朝都难再找出第二个能与之相较的女子了,是众多官家小姐纷纷效仿学习额对象。

  还有人说乔之衡忠心耿耿,虽然如今辞官在家了,但仍旧不忘为国分担,将自己最心疼的孙女送来了邺城。更有人说南靖王驰骋沙场多年,英勇神武和乔荷乃是天作之合。

  不过,既然有人说起了乔荷,自然也有人想起了年前乔荷在邺城被秦鹿鸣刁难的事情,因而又有人私下将两个姑娘做了一番对比。

  说什么乔荷知书达理,秦鹿鸣乖张放肆;乔荷乃是书香门楣后人,秦鹿鸣不过商贾之家,身份卑微;还有什么乔荷乃是画中谪仙,秦鹿鸣却是个实打实的蛇蝎美人。诸如此类的话,终于在两日后传入了秦鹿鸣的耳里。

  不过秦鹿鸣对这些并不在意,她只是懒洋洋地躺在庭院的藤椅上,风轻云淡地说了句:“人家也没说错。”

  宴春沉默,人家好像没有夸她家姑娘吧,为何这人还如此高兴。

  “别耷拉着脸,别人还说我是蛇蝎美人,到底是跟美人沾了边,没说我是个恶婆娘。”秦鹿鸣睁了睁眼,安慰宴春。

  恶……恶婆娘?这种话秦鹿鸣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

  “对了,宴春,你去帮我约一约沈云岫,这人最近我看着不太安分,一直想要撺掇原来沈家的人背弃我们。你就说明日我想在家宴请沈云岫沈公子,谈一谈沈家留在邺城最后的几家铺子的事情。”

  这几日春寒来临,天气又开始反反复复了。秦鹿鸣说完这话,天边便已经起了一层乌云,她有些兴致恹恹,遂起身回了屋中。

  宴春探了探脖子,给几个守在一旁的仆人递了递眼色,这些丫鬟这才上前将秦鹿鸣的椅子搬了回去。

  这邺城的丫鬟怎么感觉不大激灵,不如广陵的好使。宴春皱了皱眉,寻思着过些时日给再重新买几个广陵来的仆人。

  乔荷跟秦鹿鸣当街发生矛盾这件事既然能够再次传到秦鹿鸣耳朵里,自然也能够被添油加醋传到南靖王府。

  因而在得知了此事的南靖王府一片肃穆,安静至极。

  “你若真是有此事,乔荷以后可是我们王府的王妃,决不能让她受了委屈。依我看,秦家那边的生意就撤了吧。”

  太妃有些头疼,一开始她也曾听说过秦鹿鸣的嚣张跋扈,但却觉得一个女儿家将整个家族产业发扬光大着实了不起,因而有点小脾气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可这秦鹿鸣千不该万不该和官家尤其是皇家作对,如今这般也是自讨苦吃。

  南靖王坐在太妃的左边,看了眼跪在自己跟前的人,这才劝了劝自己母亲,又说道:“此事可当真?”

  那跪在地上的小厮摇了摇头又点点头,声音有些发憷:“八九不离十吧,大家都在外传。”

  “八九不离十?”南靖王显然是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他要的是确切的回答,而不是这种十分草率的情报,若此刻是在战场之上,如此答案,只怕稍不小心便会全军覆没。

  “母亲,此事还是等查清楚了再说吧,更何况秦家这事年前便已经定下了。”

  太妃也不是个不在理的人,见自己儿子都发话了,此刻也只能点了点头,想着年前和秦鹿鸣见面时,秦鹿鸣给自己留下的印象也不算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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