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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苟且

在下告退 川西人士 4811 2024-07-06 21:49

  觥筹交错之间,一些宾客都借着这个机会来向秦鹿鸣敬酒。当然林亭壁今日所作所为也算是给这些人留下了不少好感,他两个本就坐在一处,因而宾客们都纷纷结队朝着两人走来。

  其实多数人也知道澹台家之所以会大办宴席也是为了让他们这些人之间多走动走动,能够促成几桩生意也算是好事,澹台家还能够从中捞到不少好处。

  因而对这种事情一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鹿鸣算不上酒量多好,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秦鹿鸣一喝酒便会起红疹。吃了酒以后虽然当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两三个时辰以后便会大醉,浑身长满了小疹子,因而此刻她并不敢饮多少。

  她其实大可以拒绝,但她此前是抱着目的才来的澹台家,因而还是少打草惊蛇才是。

  和这些不认识的宾客一番寒暄后,秦鹿鸣便看见了大厅之中走进来一个人,面色有些苍白,随后他低声在澹台义身边说了几句什么后,便告退离开。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被秦鹿鸣刺伤的澹台黎,经过秦鹿鸣身边时不知道是不是秦鹿鸣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澹台黎看了她一眼。

  秦鹿鸣目光一直追随着澹台黎离去,随后她身边的宾客都觉得秦筝这人索然无味似乎也聊不出什么名堂最后纷纷离去。

  “刚才那人是澹台黎吧?”秦鹿鸣侧了侧身子,压低了声音在林亭壁耳边说道。

  林亭壁先是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满脸通红后有些吃惊,他毕竟是个大夫,虽然医术不精,但还是能够看出来秦鹿鸣对着酒水有些不适应。

  蓦然将她手中的杯子抽走,给她换上了普通的茶水,这一幕又恰好被他们身后的景明看到。

  景明微微一愣,只觉得有些羞耻,随后默念了一声非礼勿视便转过头去。

  秦鹿鸣整个人还算清醒,只是微微迟疑了片刻便问道“你做什么?”

  林亭壁没有看她一眼,只将自己面前的一叠辣牛肉递到了她的面前说道:“喝不了酒就别喝,你难道忘了自己还是个女儿身,若是在澹台家出了什么事儿,我可帮不了你。”

  秦鹿鸣一愣,还没来得及反驳又听到林亭壁说道:“是澹台黎,有什么问题吗?那日你可是在剑池见过的。”

  秦鹿鸣自然是记得那日在剑池看见过这人,那时候她还觉得澹台黎身材颀长看起来又十分瘦弱的样子,不知道能不能举得起铁锤铸剑。

  不过,她又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抚涧茶庄偷偷潜入她屋子的人跟这人的身材有几分相似。

  尤其是她看出来了澹台黎的脚步有些虚滑,像是受了伤一般,她虽然没有学过武术,但好在碧华教了她一些防身的技巧,对于这种事情常年在碧华的耳濡目染之下已经多少能够分辨出来了。

  她冥想片刻后,放下手中的杯子,又低头在林亭壁的耳边问道:“你上次跟我说那匕首上淬了毒,会要人性命吗?”

  林亭壁对于她突如其来的问题有些不知所以,不过还是如实回答了秦鹿鸣的话。

  “要人性命倒是不至于,不过能让人体寒无力,全身麻痹。”

  秦鹿鸣点了点头,转过身来朝着景明勾了勾手,将声音压得很低:“你看刚才出去那人像不像那日晚间被我刺伤的人?”

  景明微微一怔,对于秦鹿鸣的观察力有些惊讶,随后便在脑海中将那黑衣人和澹台黎作了一番对比,最终得出结论。

  “兴许是同一人。”

  林亭壁对于这两个人旁若无人似的窃窃私语心中颇有不满,独自闷声喝了一口酒,便看见秦鹿鸣转了回来,又朝着周围瞥了几眼,看着澹台义的注意力以及旁边几个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这才猫着腰起身,往后退了几步便悄悄地走了出去。

  林亭壁对于她这样擅自行动有几分不满,朝着身后的景明嘀咕了几句便放下手中的酒水任由景明将自己推了出去,跟了上去。

  澹台义对于他们这边多少有几分注意,倒不是因为林亭壁,而是秦鹿鸣。

  不过片刻便有人在他耳边说道秦鹿鸣跟林亭壁朝着后院过去了,澹台义眼中闪过一丝金光,他没有想过秦鹿鸣会怀疑到澹台家,并且对家中的机关术十分自信。

  况且林亭壁这人素来独来独往,在他澹台府基本上一直都是这样我行我素,因而他只是朝着那人说了一句知道了,便让其不要再跟着了。

  林亭壁找到秦鹿鸣的时候秦鹿鸣才刚刚出了大厅,四周静谧无人,十分安静,只是偶尔传来几声蝉鸣。

  “秦筝。”秦鹿鸣微微一怔,对于这个名字她果真还有几分不适应。

  平日里听惯了别人叫她秦老板或是鹿鸣,此刻有人突然直呼她为秦筝她愣是反应了好半天。

  秦鹿鸣回头,见林亭壁也跟了出来,问道:“做什么?”

  “你要去哪里,是去找澹台黎吗?”秦鹿鸣皱眉,她的心思早被林亭壁猜到了,见她不说话,林亭壁又说道,“你知不知道澹台家之所以在桐邱一直立于不败之地靠的是什么?”

  秦鹿鸣蹙眉:“自然是无双的铸剑术,还有像对付我这样的商人各种利用。”

  林亭壁哂笑,阳光有些刺眼,他示意景明将他朝着树荫下面推了过去。

  “机关术。”

  “古往今来,有多少刺客死在了澹台家的机关术之中,这看似风平浪静的澹台府,下面暗藏的可是澹台家二十年前找人打造的机关城。不然,你以为凭借着景明的身手明明看见了那人落在了澹台家却没有追上来吗?”

  秦鹿鸣蹙眉,机关术?她还是第一次听说,从前也只是在书中听过罢了。

  “澹台家耗费财力在府中打造机关城究竟是为了什么?”

  秦鹿鸣低眉抚了抚自己的下巴,陷入了一阵沉思。

  为了什么?林亭壁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自然是亏心事做多了,为了防止仇家上门报复。

  “走吧,我陪你去。”

  “你?”秦鹿鸣有些怀疑地看着林亭壁,随后又露出一脸惊讶的神情,看了看林亭壁的腿。

  “我四五岁的时候在这里待过,虽然那时候机关术还没有建成,但对于府中结构了解甚多,更何况你跟着我去合情合理,在澹台义的眼里咱们两个自然是关系尚好的朋友,他一直知道我在澹台家都是横着走的,你随我一起不会怀疑。”

  秦鹿鸣将信将疑,不过既然林亭壁这样保证了,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有个人带路总比没有要来的好。

  “对了,你之前跟我说澹台家的大戏上演究竟是什么?”秦鹿鸣边走边问。

  林亭壁收起了扇子,将一双眼睛眯的狭长。

  “不急,等一下你就会看见了。”

  两人随后拐入了一处园子,随后将身子掩藏在树丛背后。

  园中传来一阵笑声,随后便听到其中一个女子说道:“往年我们都要聚在这里商议着怎么搞砸澹台月的生辰。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了,我们姐妹几个还是这般。”

  秦鹿鸣微微一愣,转头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林亭壁。

  原来澹台月跟他姐妹们的关系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好,甚至这些姐妹常年活在澹台月的阴影下,并不受家中宠爱。

  澹台月出生以前倒还好,自打澹台月出生以后家中的所有宠爱都给了他,尤其是在澹台月后面出生的妹妹们,一直以来都是表面装得乖乖巧巧,背地里不知道有多恨澹台月。

  不过好在澹台月的姐姐们都出嫁了,再加上当年家中也算是享受过宠爱的,因而从不屑于参加这种龌龊事,但也没有揭发过。

  当然这种事情他们从来不敢让澹台月的亲姐姐知道,毕竟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一母所生,自然会护着自家弟弟。

  “那可不是,只是这些年来林亭壁一直从中作梗,也不知今年如何。”

  林亭壁从中作梗?秦鹿鸣又是不解,满脸疑惑地看着林亭壁,林亭壁低声笑言:“你不觉得还是自己亲自欺负澹台月更好玩吗?”

  说完便挥了挥手,示意景明将自己推了出去。

  “谁?”那几个女子吓了一跳,没想到刚说起林亭壁,林亭壁就像瘟神一样出现在她们面前。

  一个个都吓得面如死灰。

  “小叔叔。”

  林亭壁看了一眼这些女孩子,到底还是段术不够高,并非他每年都能发现,实在是这几个女孩太不长记性了,年年都在同一个园子里旁若无人的说起这事。

  林亭壁打量了他们几个一眼,随后冷笑一声:“怎么,今年还准备故技重施?”

  那几个女子后背一僵,脸色十分难看,一直摇着脑袋。

  “前些年念你们还小,没有告发你们,看来你们还是没有记住我的话,索性今年就将你们的所作所为告诉你们祖父?”

  几个女子吓得花容尽失,连连摇着脑袋说道:“我们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小叔叔,还请不要将此事告知爷爷,我们不过是想和月哥哥开个玩笑。”

  林亭壁冷笑,几个女子背上起了一层冷汗:“开个玩笑?澹台月摸不得猫毛,一碰便会长疹子,这一点可是会害死人的,你们难道不知道?还不赶紧去处理干净!”

  见他发怒,几个女子顿时知道大事不好,一个个都哭的梨花带雨朝着林亭壁说下次不敢了,随后逃窜一般离开了园子。

  秦鹿鸣见她们都离开了这才看了一眼这些女子的背影走上前来。

  “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还要谋害澹台月?”

  林亭壁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倒是景明接着说道:“这些小姐们脑子着实不大好使,每年都在这一处园子,都没有要想过换个地方。”

  秦鹿鸣:“……”

  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都是这样的?

  “不过,你不是要带我去找澹台黎吗?”秦鹿鸣没有忘记自己的首要目标。

  林亭壁挑眉,只说了一句:“不要着急。”

  随后便让景明将自己推到了另一处园子。

  园子里寂静无比,周围竟然没有一个人在着。

  林亭壁心中生出一些怪异,不过倒也没在意,只当是这屋中的丫鬟下人都被叫去帮忙澹台月的生辰了。

  “这里便是。”

  随后三人便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呼吸声,还有说话声。

  秦鹿鸣看了林亭壁一眼,随后便跟着林亭壁上前去。

  屋中有着十分急促地喘气声,秦鹿鸣只觉得有几分奇怪,还觉得这屋中隐隐约约中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林亭壁站在那窗边,他心中那股怪异的感觉此刻变得越来越强烈了,直到他轻轻将窗户隙开了一条缝,随后身子猛然一震,一脸怪异的回头。

  秦鹿鸣只觉得他莫名其妙,因而自己便绕过了林亭壁将脑袋探了过去,林亭壁见她一个姑娘家突然如此行迹,大惊失色,吓得差点叫出了声,一把将秦鹿鸣拉住。

  秦鹿鸣回头十分不满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将自己的胳膊从他手中抽了出来。

  直到将自己的眼睛凑近了以后才身子一颤,片刻之后转过了头。

  林亭壁抚着额头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

  秦鹿鸣脸色都白了,那是什么!

  这……这么厉害的吗?大白天的上演这么一出春宫图。

  两条白花花的身子交缠在一起,衣衫褪尽,姿势难堪。时不时传来一声奇怪的喘息。

  秦鹿鸣有些不知所措,咽了一口口水看了林亭壁一眼,只见林亭壁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也算是明白了林亭壁估计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场面。

  不过,她刚才似乎看见了什么,像是伤口。

  秦鹿鸣微微吃惊,随后又强忍着心中的那股难受见头转了过去。

  此番举动着实将林亭壁吓了一跳,秦鹿鸣这是做什么?竟然还对这种事情起了兴趣?林亭壁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果真没错,那伏在女子身上的男子的背后果真有一道血口子,秦鹿鸣微微眯了眯眼,随后悄悄将那扇窗户合上,跟着林亭壁一起离开了这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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