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双在屋里应了一声倪大胆,便一副跟沈万钧言归于好的模样,手挽着手,来到了院中。
感受着指尖传来倪双那若三月井水的寒凉,沈万钧不愿旁人碰他的“毛病”瞬间就在她这里被治愈了,而且还想就让倪双这样牵手他一辈子才好。
沈万钧璀璨星眸闪着晶莹的光,侧头深看倪双那张黑胖的脸盘子嘴角勾起幸福的笑容。
原本挺胸抬头目视前方的倪双,忽然有话想对沈万钧说,她便转头看向身侧手挽着的沈万钧,然后抓包了他盯着她看的一幕:“你在笑什么?”
沈万钧没想到自己的偷看行为会被抓包,左右摇摆了一下脑袋,似乎是想要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
“笑就是笑了,一个大男人怎么敢做不敢当呢?”
见他不承认,倪双将自己的手从他的臂弯里抽了出……来?
倪双看到自己的手是从沈万钧的臂弯里抽出来的,瞬间就明白了沈万钧在笑什么,她重重磨了磨后槽牙:“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我把手挽上你胳膊的时候,不知道躲开吗?”
“怕你难堪。”
沈万钧果然还是那个沈万钧,钢铁直男的典范。
听到他的话,还想为自己无理辩三分的倪双瞬间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唯有祝沈万钧早日变丑才能一解她的心头之恨。
“妹妹、妹夫,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儿呢,王……爹他回来了,在正房里等着见你们呢。”
爹就是爹,王叔就是王叔,这王爹什么称呼?
倪双将自己一双米粒大的眼睛眨得飞快,几乎让人察觉不到她有睁开过眼睛:“哥,你话里的意思,是不是王叔在娘的房间等我们两个?”
“对……哎呀,不对。”倪大胆一拍大腿,烦恼地对倪双说:“如今王叔娶了娘,他应该算怎么的后爹了,所以咱们得叫他爹。”
记得上辈子参加婚礼,人家新娘子改口称婆婆为妈,还得收个百千万块的改口钱呢,她和倪大胆都没有让王叔养就一窜长大了,他白捡了她和倪大胆这么两个成年的孩子,不也得出两个钱意思一下?
想到这里,倪双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刚才沈万钧他娘在的时候,她怎么就没想起来这一茬,要不然高低得问那个门缝里瞧她的老太太要个百十箱子的银两花花。
“什么爹不爹的,对咱娘好,咱们以后再议改口的事情。”倪双黑胖的脸上满是严肃,“听说王叔生活作风不太好,跟咱们娘相处的时候还跟兰花姑姑有瓜葛,他又是光手娶的咱娘,我觉得咱们还是先考验他一段时间比较好。”
“考验?妹妹,这能行吗?咱娘那边……”
倪大胆是个人高马大胆子小的男人,此时对于倪双这样“胆大妄为”的言辞,他一点也不看好,但是倪双对他一瞪眼,心中即便万分不想跟倪双一起那样做,也只有把说到一半的话咽回肚子跟倪双求同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