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才听到倪双喊他的声音,不仅脚下逃跑的步子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了几分,生怕自己要慢下来就逃不掉了。
“陈文广,我在喊你,你为何不敢停下?可是心中有所藏?”
见陈秀才不停,倪双将自己的嗓门提高了八度,以此引来院外驻足的左邻右舍将他的路给挡住。
“你们让开!”陈秀才见自己走不了,顿时急了,也顾不上以往装出来的斯文儒雅,“再不让开,别怪我动手!”
别看陈秀才年纪轻轻,他从来都不事劳作,身上的力气根本不是院外挡着他路的那些倪家村人的对手。
一顿撸胳膊挽袖子,对着那些村民比比划划,陈秀才也没能将人给吓退,反而被人给重重推回了倪双家的院子里,受着一众人的聚焦关注。
倪双推开一直挡在她面前的倪大胆,几步来到陈秀才的面前,她蹲下身来,问此时被推倒在院中的陈秀才:“三日前,可是你把我绑在了倪家村村口的那棵苹果树下,足足让二三月的冷风吹了我一整晚?”
似乎没有想到,倪双满脸横肉乱飞地冲向他,不是像以往那般哭着喊着要嫁给他,也不是要死要活地给他塞钱塞东西,反而是问他三日前的事情。
三日前……
陈秀才不知怎么的,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自己被倪大胆打闷棍的事情,又想到了自己被倪大胆和倪双她娘按在邻村给痛扁的事情。
时过三日,身上的疤已经好了大半,但陈秀才觉得自己的自尊心还隐隐作痛。
“就你这长得如破布一样的丑脸,你觉得我会单独私会你吗?”陈秀才连个好眼神都没有给倪双一个,以一种极为贬低的语气同倪双说话。
虽然没有明确回答倪双,但是字里行间的嫌弃,又足矣将他不可能单独约倪双出来给展现得分明。
倪双听着陈秀才的答案,脑中画了个不确定的问号。
根据原主的关系网,除了陈秀才这个形同在原主记忆中销号的人,就没有什么其他可疑的人了。若不是陈秀才把原主绑在村口苹果树下的,那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