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哥……”
由于倪大胆的手速实在是太快了,沈万钧阻止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就看到倪大胆推门进了屋子。
沈万钧星眸暗了暗,双手捏着的拳头暴起青筋,也不知道他是在控制自己不暴打倪大胆,还是在酝酿着力道来暴打倪大胆。
“小沈,你愣着干什么,进来啊?”不知道自己名字差点悬于阎王爷的生死簿,倪大胆踏进屋中还没有顾得上瞧倪双,就转过头招呼沈万钧跟进来。
沈万钧出尘的脸上此时已经阴云密布,听到倪大胆的话更是阴沉得不行。
不过,算倪大胆幸运。
沈万钧在见倪大胆进了倪双屋子半晌,屋中也没有传进来倪双尖叫骂人的声音,他这才没有把拳头砸向倪大胆的脸,而是转手拍在了倪大胆的肩头,目不斜视地看着自己的鞋尖,对倪大胆说:“舅哥,我娘子她刚才进去如厕了,你还是先出来比较好。”
“二丫如厕?”
倪大胆听到沈万钧的话,他半侧着身子给沈万钧指向倪双的屋中的马桶:“桶上没人啊,二丫床上……”
倪大胆整个身子转向屋中,他又指了指倪双的床上:“也没有人啊。”
屋里除了一个马桶,就一张床,连个柜子都没有,一目了然得彻底。
沈万钧都没有特意去瞧,只是看着自己鞋尖的余光在屋里扫了一下,他便确认了倪大胆没有在说谎。
屋里真的没有倪双。
她回去哪儿?
就在沈万钧拖着刀削的下巴询问的目光看着倪大胆的时候,他们正在寻找的倪双早已经顺着原主房间的窗户跳到了后院。
一堆杂草,足足有两个倪双那么粗壮。
她就藏在那儿。
“幸好我不是真的如厕,不然原主那铁憨憨的哥哥就要免费得黑圆圈了。”倪双脑子里默默幻想出自己赠送倪大胆“墨镜”一副的场景,不由捂着嘴巴背靠草堆窃笑。
笑就笑吧,她的背在那草堆上一抖一抖的,把整个草堆抖得疯狂掉草。
沈万钧这时目光刚巧看到倪双闺房的窗户,而那一抖一抖疯狂掉草的草堆也不期而遇地进入了他的视线。
“后院养家畜了?”
星眸微微眯成一条线,沈万钧抬手指着草堆方向问倪大胆。
憨憨的倪大胆挠了挠后脑勺,似乎进入了回忆状态,半晌才回答沈万钧,道:“后院就种了点菜,没有养东西。”
作为沈万钧口中的家畜、倪大胆口中的东西,倪双完全不知道自己窃笑时耸动的肩膀已经吸引了“敌方”的注意。
“都这么半天了,他们两个应该已经走了吧。”倪双这样想着,便怯手怯脚地从草堆后面探出了头,打算着到餐桌享用今日份的午餐。
一缕微风吹过,草堆上又掉了草。
这一次掉落的草,比倪双刚才窃笑时震落得要多出三倍,其中还有许多掉落在了倪双的头顶,模糊了她的视线。
倪双清理了遮挡视线的草,仰头望向草堆顶部,顿时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