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个空隙夏末带着绿柳从后门溜了出去。
街上人很多,一匹雪白的白马上,一名穿着略显娘炮的绯红锦袍的男子在路人的赞叹声中走来。
“这位虽然是二榜上的举人,但运气好,长得俏,叫郡守瞧上,娶了郡守的千金嘞。”
一名路人笑道。
夏末越看越觉得白马上的男人面熟。
等走进了,夏末嘴角忍不住一抽,能不熟吗?
孙人贵这是。
夏末认出了孙人贵,孙人贵也认出了夏末。
被迫写休书的记忆实在让孙人贵难以忘怀啊!
孙人贵想着,骑着马,这白马一路都好好的,走到夏末跟前,孙人贵连忙往马脖子上揪了一下,把马鬃毛都揪下来些许。
白马吃痛,当场就嘶鸣起来,孙人贵借机扬起了鞭子,却是朝夏末的脸蛋上打来。
夏末见状连忙抬手去挡,手臂上顿时多了一道破皮冒血的青紫痕迹。
可想而知,这鞭子落在夏末的脸上会是什么样子。
夏末的手臂不能动了,剧烈的疼痛让夏末浑身颤抖。
“孙人贵,你好狠毒啊!”夏末颤抖着声音说道。
绿柳心疼的看着夏末的手臂,只见雪白的藕臂上一道鞭痕看起来触目惊心,这鞭子抽的太狠了。
初时还不显,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鲜血就开始顺着手臂流了一地。
“你!你竟敢伤了我家夫人!”绿柳气的眼睛都红了,恨不得这伤在自己胳膊上,而不是夏末身上。
另一边孙人贵的白马已经镇定下来,孙人贵一脸惭愧的说道:
“夫人见谅,方才马惊了,我一急之下……”
孙人贵说着躬身赔礼,好声好气的说道:“我也是无心之失。”
“你!”绿柳更气了。
偏偏夏末已经疼的想昏厥过去了。
孙人贵这马鞭里面加了铁线,又是稍长的细鞭,鞕风刀子一样锋利,孙人贵又是下了死力气抽打。
夏末的胳膊看似只破了皮,流了血,其实已经伤到了骨头,没一会夏末胳膊上的伤口就越发钻心的疼痛起来。
绿柳正和孙人贵争执着,夏末就觉得痛的实在无法忍受,昏了过去。
“夫人!”绿柳吓坏了,也管不得孙人贵如何,忙半背半扶着夏末把夏末拉扯到了附近的医馆。
绿柳心急,出手阔绰,直接摔下几张银票引得最好的老大夫过来看伤。
因着路人人多,好事的就挤在旁边观看,只听那老大夫说道:
“嘶!谁这么狠心,这鞭子抽在马身上能抽的马皮开裂,何况是人身上,嘶,这伤到骨头喽!这的用多大的力道才能这样,这姑娘的胳膊还怎么救得回来!”
言罢,路人们只觉得毛骨悚然,方才孙人贵说的真切,他们只当是夏末孱弱。
想不到是孙人贵下手够毒。
“完了。”绿柳双眼失神,跌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狂摇着老大夫,喊道:
“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家夫人啊。”
夫人有个三长两短的,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一个都别想活的。
恰好九王爷门下的门客来抓几味药,才进来就见绿柳跌坐在地上,声嘶力竭的样子,连忙问道:
“绿柳姑娘,你这是怎么了?”绿柳可是九王爷的人,难道九王爷出事了?
这偌大的屏郡,那个不长眼的敢动九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