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有些忐忑的接过了信封,在找扶翠的时候,直接拉着扶翠到里面拆开了信封,却见里面写道:
听说近日有一出新戏叫《西厢记》,劳烦九王爷请一出来,锦惠拜上。
这短短的几个字让扶桑和扶翠顿时松了一口气,还以为郡主让她们两个去送什么要命的戏码呢。
翻来覆去信纸上只有这一行字,扶桑顿时放松了不少,随便寻了一个信封用蜡封了,便前往旧梅院寻找秦景玉。
毕竟秦景玉只要在,就十次有十次在这里呢。
旧梅院中秦景玉正老神在在的坐在椅上归整信件,夏末坐在窗口发呆,人越发的消瘦。
扶桑和扶翠带着信封畅通无阻的进来,秦景玉只看了眼信封就将信件摔到了地上。
“果然是两个刁奴,主子的信件也是你们能偷看的?”
“冤枉啊。”扶桑和扶翠连忙跪地喊冤,神色真诚的不能再真诚。
秦景玉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信,冷笑道:
“我与你家主子是打小的交情,她的为人我也算是了解,其一:她极为挑剔,用的纸张信封必须是极好的宣纸裁纸,还要熏上幽幽的花香气,然后才会送出去。其二,她的好用漆封信,并且是亲自动手,并且会在信封的一角画出一朵小巧的兰花,你们不会不知吧。”
扶桑和扶翠的脸全白了。
她们怎么会不知,正是因此,她们才换了信封,为了防止秦景玉看出来。
“冤枉啊王爷,郡主近日惫懒的很,所以才让我等封了信。”
扶桑连忙喊道。
秦景玉又笑了,冷笑连连。
“惠郡主何时惫懒过?哪怕是大病隔着帘子都要为太后弹琴的人,她会在一封信上偷懒?你这说辞,怕是你自己都不信吧。”
扶翠可没有扶桑的好境界,脸刷的一下惨白了,而扶桑的额头上也渐渐浸出了冷汗。
夏末的目光落在扶桑和扶翠的脸上,半晌又漠然的移开。
虽然她对绿柳的死耿耿于怀,可她不会为两个明显是欺主的刁奴求情。
秦景玉见夏末没有多说的意思,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道:
“拖出去,交给人牙子,私换信件的刁奴,让我看了就污眼睛,拖下去。”
夏末面无表情的看着秦景玉,终究是没有开口。
而秦景玉突然会读心术了一样,说道:
“不一样,我欠了云锦惠一个人情,她这次就是借我的手,将这两个刁奴除了,而绿柳明知道府中的规矩,还带你出去,使你受伤,我没有连带她的亲朋,就已经是恩赐。”
“但是,错在我,不在她,要出去的人是我,不是绿柳,是我逼着她带我出去,也是我看见了孙人贵而不知躲避,这一切的是因为我,你要罚就罚我,为何要罚她。”
夏末说着一双眼睛满是猩红,看的秦景玉一阵心惊。
秦景玉只能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我舍不得。”
躲在屋檐上还以为自己主子智商上线的侍卫瞬间捂额,主子,你怎么一遇到夫人就智商清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