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人贵想着只觉得心头一股无名火烧的厉害。
但想到夏末手中的五十两银子,孙人贵只能强压怒火,一脸愧疚的说道:
“为夫已经应了李秀才,现在是万万不能回绝的,那李秀才是云镇外方圆百里最大的地主,有和云镇县令交好,只怕是回绝了他,为夫一去赶考,他就要使点子弄垮咱们孙家。”
“那便纳了就是了。”夏末声音淡淡,心中更是不以为然,只是面上一副为孙家着想的模样。
让孙人贵颇为满意。
几日后,孙憨成婚,娶的是李家二姑娘李凤月。
这一天孙家里聚满了看新媳妇的人,虽然新媳妇到底要蒙上喜帕,看不清脸,但瞧身段就能知道那个是美人儿。
尤其是新娘子和孙憨握在一起的纤纤玉手,那柔若无骨的白玉小手和孙憨久经农事的粗糙大手握在一起,当真说明了什么叫鲜花插在牛粪上。
孙家为了娶媳妇也是忙活了好久,孙家这个院子不大也不小,东厢房住的是孙爹二人,西厢住的是夏末。
东西厢房外还有两间较小的屋子,一间孙憨住着,一间是孙人贵的书房。
原本孙人贵是住西厢房的,但随着时间流逝,孙人贵对原主嫌弃的紧,便在书房添置了床铺,说是要挑灯夜读,其实只是不愿与夏末同房罢了。
如今孙憨娶亲,新妇便直接迎到了小东屋,当晚,李秀才的府上用一顶小轿子抬来了一个长得也是小家碧玉的美娇娥李怜儿,李怜儿便直接入了小西屋。
次日,李凤月从小东屋出来,看着孙家的屋舍李凤月就忍不住皱眉,恰逢李怜儿一脸娇羞的从小西屋出来,李凤月连忙漏出了笑容来,笑道:
“可是嫂嫂?”
“这可称不上,你唤我一声怜儿就是了。”李怜儿娇羞的说道。
刚好夏末也从西厢房出来,听见这二人的对话,夏末便笑道:“你误会了,这是你大哥新纳的良妾李怜儿。”
李凤月的脸登时就黑了下来,看看和小东屋正对门的小西屋,李凤月眼里火光直冒,她可是正妻,凭什么要和丈夫兄长的小妾住同样规格的屋子。
刚好孙爹欲出门,李凤月一看见他,就如同炮仗一样的吼道:
“你们为何如此辱我!”
孙爹:Σ(゚ω゚;≡懵逼
突如其来的吼险些惊掉了孙爹的下巴,孙爹足愣了七八秒才反应了过来,问道:
“何出此言?”
“我是妻,她是妾,谁家的小妾能和正妻平起平坐住一样的地方,你们是想以妻为妾?还是想以妾为妻?你们孙家真真是欺人太甚!”
李凤月怒吼道,这李凤月是个美人,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眉清目秀,肌肤白嫩。
如今虽然是凶悍如虎,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在。
只是,李凤月不爽了,李怜儿同样也不爽了,李怜儿当即就冷脸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呀李凤月,你倒是给我说说,我怎么不能和你平起平坐了,当初你见了我还要给我捏腰捶腿呢。”
夏末看着眼前的画面嘴角一抽,忙领着孙黛退回了西厢房,只听着外面的斗争不断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