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我才十六,你想害我
林译炀嘴里的泡沫都没来得及吐,推门进来后见两个女生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他在面对女生时脸皮本就薄,这下更是一秒不到就红透了,赶紧背过身去。
任恬气急败坏地从床上跳下来,三两下蹦到林译炀面前,不问青红皂白,抬脚就开始踢他,“林译炀,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换的衣服?赶紧给我如实招来。”
“绝对不是我。”
林译炀背着身继续刷牙,被姐姐打是常事,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听见她们喊叫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这趟简直是送人头进来,也该他活该。
“不是你那是谁?你这臭小子,难不成是宋执那家伙,他平时连牵个手都扭扭捏捏,我才不信。”
任恬的咆哮还没结束,门外冷幽幽地传来一声:“衣服是酒店女服务员换的,任恬,你醉酒还没醒吗?大早上发什么疯!”
宋执出现在房门口,身上只穿了件黑短T,他皮肤是冷白色,穿个黑色更加显得白,任恬只稍稍一瞥就瞧见了他小手臂上突兀的青筋。
任恬像见鬼了一样惊叫了一声,赶紧逃回床上扯了被子盖自己和简芝。
她还没穿内衣,如果是工作人员换的,那大概简芝也没穿吧。
她捂在被子里开始赶人:“出去,出去,我和简芝要换衣服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林译炀很听话,很快退出去给关上了房门。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拖了个板凳就守在房间门口,守谁防谁,大家当然心知肚明。
宋执没理会他这特意针对他的幼稚行为,坐在落地窗口的沙发上玩手机。
两个女孩从房间里出来后,身上的棉质睡衣并没有换,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往客厅的大浴室里走。
简芝红着脸偷偷瞧了眼还在刷牙的林译炀,小声问旁边的任恬:“恬恬,我之前还没跟人一起洗过澡。”
任恬顺着简芝的视线也看向林译炀,偷笑,声音却没有简芝那般收敛,像是特意扬高了音量一般:“听说这里的大浴缸特别大,一会儿咱们各占一头,你可不许偷瞄我。”
“谁偷瞄你啊。”简芝脸上快滴血了,撇下任恬自个儿先钻进了浴室。
任恬进去前对客厅的两个互不干扰的石墩子说:“我和简芝要互相搓背,你俩要是等不及可以先出去玩,我们洗完了到时候会联系你们的。”
“不出去。”
“等得及。”
两个石墩子对视一眼,差不多同时出声。
任恬进了浴室后锁好门,简芝已经铺好了一次性浴缸膜,她笑着同简芝比了个ok手势。
“简芝,我就说吧,林译炀不会把我们两个女生扔酒店不管的,他是我弟弟,我对他了如指掌。”
简芝反手扎着丸子头,对着任恬弯眸笑,眼底满是真诚和歉意,“恬恬,我早就该相信你的,明明知道你一直在有意给我和他制造机会,但我却怀疑你。”
任恬摆摆手,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率先抬脚走进浴缸里,“简芝,有些事情涉及到一些我们家的私事,我不能完全告诉你,但我真的只把林译炀当成弟弟,他不仅现在是我弟弟,以后也会是我弟弟。”
“嗯,我相信你,恬恬。”简芝靠在浴缸地这头,与任恬所坐的位置正对着。
两个女孩坦诚相对开始还有些羞,后来浴缸的泡沫多了后,两个人也就玩开了,抛得浴室的天花板上都是绵密的白色泡泡。
而浴室的卫生间并不怎么隔音,两人的谈话和嬉笑也全都窜了出去。
门外,宋执坐了一会儿之后起身推开落地窗去了阳台。
北城区属于澜市郊区,以前这里全都是绵延不尽的农田和山脉,后来乐众投资公司买下这块地开发了整个南方地区最大的游乐场才让整个澜市人民的注意力往这块集中。
清晨的阳光还没彻底从山头升起,空气又冷又润,宋执依旧没有穿上他的羽绒服,冷白色的长胳膊随意地搭在阳台栏杆上,指尖的烟只抽了几口。
这时,身后的落地拉伸门又开了,林译炀走出来,站在另一边,少年穿着白毛衣茶色休闲裤,周身的冷峻与漠然根本不像个十六岁的孩子。
宋执偏过脸,淡淡烟雾遮住沉静的眼,笑了下,问林译炀:“抽烟吗?”
林译炀冷冷地睄着宋执,“不抽,我才十六,你想害我!”
宋执摇摇头收回视线,低沉的声线中透着淡淡讽刺,“我十六的时候已经在打拳了,也抽烟喝酒了,因为我没爸管,我妈又忙工作,但这也并不耽误我成为老师眼中的好学生。”
林译炀看着远方的山脚,阳光洒在他少年气的俊脸上也并没有给他带来半分暖意,“在你去A大以前和她分手。”
宋执努唇,深邃的眸底沉静得没有一丝波澜,阳光透进来,那片死水不知从何时起好像悄然活了起来,里面似有精灵在戏水,“是她提出在一起的,我怎么好意思提分手。”
林译炀咬紧腮帮,有些气急,双手死死握住黑色的铁栏杆,似乎在极力隐忍,“我撇清一切障碍,只想她考个好大学,你凭什么要带着目的接近她。”
宋执捻灭烟蒂,转身往屋内走,他冷哼,也似在自嘲:“谁带着目的接近谁还不一定。”
浴室里两个女孩已经玩了大概半小时,但还没有要出来的打算,好在没过多久任宗给任恬打来电话,任恬才意犹未尽地穿着浴袍跑出来接电话。
任宗打电话也没什么急事,就是询问宝贝闺女玩的开不开心,几点回家吃饭。
两个女生换好衣服后已经快十点了,这个时间吃早饭有点晚,吃午饭又稍微有些早,简芝还挺不好意思让三个男生等她一早上,但任恬就没有这个羞愧觉悟了。
她大言不惭地说:“我们已经算速度快的了,男生嘛,本来就该等女生,听说恋爱期的女生更加磨人,化妆都可以化好几个小时,咱俩天生丽质还不需要化妆抹口红,算给他们三个减负了。”
她转头看一眼有过恋爱经验的周榭,挑挑眉,“我说的有道理吧,周老师?”
周榭勉强点了下头,“的确有那么一点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