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武侠仙侠 原来千年前,主配就是棋子了!

第74章 袁相爷身中邪灵

  邻州山!

  天气本就酷热,而越靠近西方,天气就更甚焦热不堪。

  邻州山的树木应是早已习惯这种气候,树木依然茂盛青翠,而且西方的树木也比南方的树木要更加粗壮高大,似能直插云霄。

  再细细一看,竟发现有嫩芽不顾阳光的酷晒,争相着破土而出。

  山涧之中传出阵阵的淳淳之声,就连山中也传来了鸟儿好听的奏鸣声。

  让人心生愉悦,喜上眉梢。

  在往邻州山行了十多里便到了一个集镇,李献君和茹烟几人来到了临云客栈落脚。

  由于连续赶路都有些疲倦,用过晚饭后大家便都各自回房休息了。

  李献君在辛有睡着之后,拿出引魂,仔细回想着前几次用过引魂后的感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用内力轻轻催动引魂。

  只一瞬间,便让他感到全身经脉在不断的膨胀,血液似得到释放在血脉之中无情畅游,时快时慢,身子也变得越来越轻巧。

  他慢慢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不知何时已离开床榻悬在空中,虽然只是很短的距离,但这却是他第一次离地定格于空。

  而更让他惊讶的是,即便他此刻分了神,却也能轻而控制引魂,而且他并未从空中掉下来。

  于是他又试着慢慢收起内力,而他依然没有落下来。

  这一点让李献君更加诧异,却又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探索它。

  他又一次闭上眼继续催动内力,等再次睁眼时,他离床榻又远了一尺。再一次收起内力,但每次带给他的都是惊喜,只是到最后他却不知该如何下来。

  他试了好几次却都未能成功,多次的尝试,让他有些不耐烦,表情也不似刚才那样淡定,已然有一丝的暴躁和不易察觉的阴冷,直到胸口的一阵疼痛才让他清醒过来。

  “万事万物皆有心生,而心生皆有念起,你心中若有一丝执念都能令你走火入魔,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时,李献君突然想起小时候练功不认真时,师父在惩罚他时对他说的话。

  而后,他试着由心转为念,果然慢慢的落在了床榻之上。

  “师父说的没错,万物虽有灵,却皆可被心念而控。”李献君看着手掌心中的引魂,瓶身更显鲜红,瓶内的红光一闪一闪,不知是何物,犹如活了一般在瓶身上到处飘荡。

  他越来越觉得引魂怪异,却也正如师父所说,确实提高了他的修为和内力。

  只是不知为何每次看到引魂总会一丝的不安。

  他又回想前几次用了引魂后的感觉,总觉得引魂身上有种神秘的魔力,会让自己不自觉的想要去探索。

  京城!

  南方的八月自然也是闷热的,可却要比西边的邻州山凉快许多,只不过天道四季于淮桑来说并无任何不同,对他来说只是人间的光景不同罢了。

  夜空繁星点点,犹如一片星海将整个京城都团团包围住,无人能逃脱。

  而南方本就地处平原,淮桑看着周围,一眼望去更是一片荒凉,黑夜沉寂不语,仅有天上那轮圆月相伴,仿佛是因那圆月,才没有让这繁赘的星空坠落下来。

  这里果然与几月前一样荒凉,没有一丝的变化,唯一的变化应该就是那座茶楼不见了。

  那是他第一次遇见茹烟,当时她正被几个混混纠缠,只是她还是同以前那样心地善良,放了那几人。

  淮桑抬手一挥,只见小酒馆又出现了,那里的人,那天的事,都一一还原,就仿佛这一切都才开始。

  他眼带笑意的看着那个时候的茹烟,遇事不慌,面若坦然,与当初在沐青峰跟他吵闹时一样,只是阿烟以前的样子他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是他能感觉得到,茹烟就是阿烟。

  他摇头继续想着,又想到了当初在友来客栈时,他还曾想去试探她到底是不是阿烟,只是最终他却放弃了。

  想到此,淮桑脸色一变,心中也一阵悲痛,他不知是喜是忧,该如何面对茹烟。

  这一千年他尝试过无数次的失望的感觉,可当她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他竟然选择放弃试探。

  “你到底是害怕,还是想要放弃。”淮桑被这个心中的念头吓到了。

  他知道他这一生所做的任何事都只因一人,即便因她成魔那又何妨。

  他断不会因任何事而放弃!

  他抬头看向浩瀚的夜空,那无数个细小闪亮的星光如同密密麻麻的眼睛和嘴巴正看着他,并且在对他说着什么。

  他的脸色转而变成了冷漠,对着星空嘲讽道:“凡人言,人定胜天,你即便高高在上,我也偏要做那第一人!”

  皇宫!

  繁华宇殿,深闺佳人,在这深宫之中什么都不缺,缺的只是那一心一意之人。

  淮桑冷眼一撇,果然不出他所料,即使这里权势熏天,勾心斗角,即便这里如同龙潭虎穴,可这个地方依旧是人人向往的地方。

  只是他们却不知这里却同样是一辈子无法逃脱的牢笼,而且还是个令人厌恶恐惧的牢笼。

  当然这也不一定,但,至少此时的向雨彤是及其厌恶的。

  她恶狠狠的盯着床榻上那个熟睡的男人,每次这个时候她都想拿着匕首一刀刺进他的心脏。

  可她不敢更不能,这不仅会连累向家满门,还会让她从此在无法面对袁逸轩,甚至无法再见到他。

  她还没问清楚,他当时为何要狠心的拒绝她。

  她不服,她定然不会让他好过,更要让她在宫中受到的耻辱,全部由袁逸轩付出代价。

  她闭眼,有些绝望的回过头,唤来莲儿送她回思雨轩伺候她沐浴。

  淮桑来到向雨彤经常呆的书房之中,而那幅画依然挂在那个地方。

  他走过去将手放在画面之上,露出一丝苦笑,心道:“天下哪曾有绝情之人,只是痴情人罢了。”

  这一句他也不知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向雨彤,只是他知道向雨彤确实是个痴情女子。

  这几个月来,向雨彤竟然天天对着这幅画偷偷哭泣。

  这与千年前的他是何曾的相似。

  忽然屋内传来说话的声音,淮桑立即拿开手,听着屋里的动静。

  “使劲,再使劲!”

  “娘娘,奴婢不敢,奴婢......”

  “我的话你都敢违抗了不成,还是说你是想本宫能够天天去伺候他?”

  只听“扑通”一声,莲儿跪在地下,害怕道:“娘娘,奴婢万万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倘若奴婢再使劲,您的背该见红了。”

  “见了红才好,这样你或许可以代替本宫与他日日欢乐。”

  向雨彤每回在提到‘他’时,眼中都是百般厌恶和恶心,但她却又不得不去承受。

  “娘娘饶命,奴婢即使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存有这样的心思啊,还望娘娘明鉴啊。”

  “虽是痴情女子,可这性子却着实不讨好。”

  淮桑虽能理解向雨彤心中的怨恨,但这火辣的脾气,谁人又能受得住,恐怕也只有这九五之尊的威严才可治住她了。

  “还跪在那里干嘛,继续擦。”向雨彤或许是太累了,她已吼不出来,这一句竟说的十分轻巧。

  莲儿见状不敢不从,只得比之前更加用力,不过几下,向雨彤的背便出现了几道血痕。

  只见向雨彤将头埋进水中,憋了好大一口气才出来,额头的水珠顺着她的眼角流了下来,眼中泛起闪闪星光,她只是狠狠的咬着自己的红唇,竟没发出一声喊叫。

  过了好一会儿,向雨彤才身着一身粉色衣衫来到书案前,看着那幅画。

  “京城之外到底有何物,让你这般不愿回来,也不回来看看你爷爷。”向雨彤对着那幅画自言自语。

  一旁的莲儿在听到有关于袁府时,身子一紧,慢慢垂下头,脸上露出一丝慌乱。

  淮桑见她二人都有些奇怪,忽然想到前几日听云枫说起,那日在无名山庄时,他和云瑶的行踪不小心被檀棋发现,因怕会影响计划,所以他们便与檀棋纠缠了一阵,无奈之下便只好将她引出无名山庄。

  只是事后袁逸轩和檀棋他们并未回无名山庄找李献君,而是往回走,想来他们这几日便会到达京城。

  于此,淮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的看着莲儿。

  突然,莲儿猛地一抬头,她显然是被什么吓到了。

  慢慢地,她转过头,打量着周围,只是除了她和向雨彤再无他人。

  而后,莲儿轻吁一口气,强压住表面之上的害怕和紧张,可她知道,也只有她知道,自那次淮桑无故离开之后,她没有一天不在后悔。

  想着,她轻轻的向前走了两步,在回头之际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只是她却不知,这一笑淮桑并没有看见,或者说,淮桑从来就不曾在意除了阿烟以外任何女子的笑容。

  “娘娘,有一事,奴婢要还未来得及向您禀报。”

  向雨彤听得出莲儿的声音不在像之前那般害怕,或是有好消息。

  向雨彤终于舍得将眼神从那画面之上移开,只是她并未正眼看莲儿,而是站在书案前,拿起毛笔在书案之上开始作画。

  莲儿见状,立马过来研磨,随后小声道:“奴婢听探子说,袁公子再有两日便会回京了。”

  向雨彤闻后,身子一震,眸中快速闪过一丝恨意,只是却稍纵即逝,她闭眼停笔,只清冷的道了一句:“终于要回来了嘛!”

  “是的,这次的消息绝不会出错,再有两日袁公子便就要回来了。”

  “呵呵,这次我倒是希望你是错的。”说着,向雨彤眼中闪现出一丝无望。

  莲儿不知向雨彤此话何意,只觉得她心思难测,令人不安。

  而此时正直夜深,一阵困意来袭,就在莲儿有些昏昏欲睡之际,旁边的向雨彤突然停笔将书案上的画撕碎了。

  然后又将画筒中的画都打开,一幅一幅撕的粉碎。

  她看着地下那些纸屑,这些画可是她花了很长时间才画的这般像,不知是用多少个不休不眠的深夜加以临摹才画得如此,只为了有一天能将她画的这幅画亲手送还给袁逸轩。

  只是她不知,她画的这幅画早已和墙上的那幅一模一样,难以分辨,而这一切只是她心中害怕被他拒绝而已。

  但是她更加不知的是,这幅画本就是袁逸轩随意挑选的,即便有所不同,他也不会知道,更不会在意。

  看着满地雪白的碎屑,向雨彤顿了顿,对身后的莲儿道:“你拿上我的手牌现在出宫,我今晚一定要见到爷爷。”

  莲儿接过手牌之后,不敢有半点耽搁,立马回屋换上素装,出宫去了。

  这一次她出宫很轻松,守门的侍卫竟然什么都没问,一句话也没说就让她出宫了。

  她眉眼间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淮桑的帮助。

  “莲儿,近来她可有为难你?”

  好听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莲儿的耳边,只是这次不同的是,淮桑竟也出现在了马车内,此时就坐在她的对面。

  她有些紧张的看着对面的淮桑,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正面看着他,车内很暗,根本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从帘布的缝隙中透过的月光却清晰将他的轮廓照的更加分明。

  莲儿依然能感受到他与生俱来的冷峻。

  “公子,你回来了。那日都怪莲儿,若不是我那日......”莲儿迟疑了一会,轻摇头,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那日是我临时有事,所以并非因你而走,你尚可不必放在心里。”

  莲儿心中顿时窃喜,随口便道:“不知公子的急事可办妥了?”

  淮桑自进入马车后便一直未曾看莲儿一眼,此下听她如此询问,这才回过头看了她一眼,但只是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何为妥?何为不妥?事已成,应回不去了吧!”

  莲儿没想到淮桑竟会回答自己的问题,虽然说得很模糊,但是他那最后一声叹息,她却听得很真切,那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无助。

  莲儿见状,立即道:“对了公子,袁公子真如你所说,他要回京了吗?”

  淮桑收起心情,冷言道:“嗯。袁相府近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莲儿微低下头,才慢慢道出,此前向大人本有意与袁相府结为姻亲,可谁知有一日皇帝召向大人入宫商议朝堂之事后便闲聊了几句,皇帝得知京中有一才女,而且还是向大人的孙女。

  向大人当下便叫人送了画像进宫,只是却不曾想向雨彤仅凭那幅画像就被皇帝看上了。

  向大人自然不会错过如此好的亲家,当下便与皇帝定下了此门亲事。

  向雨彤得知以后,自然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可她虽然性子跋扈,却知道皇命难违。

  但她心有不甘,她当天便去寻了袁逸轩,将藏在她心中的爱慕之情说了出来,可是换来的却是袁逸轩的冷漠拒绝。

  向大人自与皇家结了姻亲后,这朝堂之上除了袁相爷外无人不对他阿谀逢迎,恭恭敬敬。

  但是前些日子皇帝突然每日都要召袁相爷进宫议事。

  此事引起了向大人的注意,他私下便让向雨彤偷偷打探,这才得知,原来他们每日都在御书房之中商讨关于一幅画的事,而且据说此画可令人长生。

  直到有一天皇帝不知为何突然龙心大悦喝了一些酒,酒后还跟向雨彤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

  莲儿听到的只是一些关乎于得到画卷便能长生不老、问道成仙的一些醉话罢了。

  但向雨彤向来聪慧,她更能确定此事绝非听到的这般简单,她便叫莲儿去袁相府和江湖上打听了一番。

  有钱能使鬼推磨,果不其然从袁相府的一个下人那里得知,袁相爷从很早之前便与魔界有了勾结,只是袁相爷是何人,又怎会甘心受那魔界的摆布。

  他知李献君自小与袁逸轩玩耍,又对袁逸轩情同手足,所以他便利用李献君前往西灵山,为此他还将手中的百纸画卷给了李献君,以此引出其他三卷百纸画卷。

  “公子,在往后面的事,莲儿就不知道了。”

  袁相爷心有不甘这一点淮桑早就知道,但他不知的是,原来袁相爷竟将手中的百纸画卷送给了李献君,而且还未曾告诉过他,还真是胆大妄为。

  只是此时淮桑心中还有很多疑问,那幅百纸画卷他到底是何时得到的?又是何时拿给了李献君?还有,李献君似乎根本不知那是百纸画卷。

  “你可知向雨彤何事这么着急,一定要在今晚见到向如海?”

  ......

  原来向大人怕袁相爷抢了他才是皇帝面前红人这个位置,便私下打听得知了此事。

  求仙问道,长生不老,此事自古以来便是各国将相王侯的毕生所求,特别是上了年纪以后,他们更是沉迷于探索长生之路。

  而天降神卷,近日更是人人都在言说,若能得到百纸画卷便能得道升仙,谁人不愿?

  即便这只是个玩笑,若能讨得皇帝欢心,那也是他向门的荣耀。

  于是向大人便命人不知将从哪里寻来的邪物放在了袁相爷的府上,自那邪物进了袁相府后,袁相爷便开始卧床不起,每到夜晚还发出阴森恐怖的喊叫声,府上也请了很多高人道士,却无人得知他是何故如此。

  淮桑这才明白,向雨彤是怕袁逸轩回来后知道此事因她爷爷而起,会更加讨厌她。

  “那你可知向如海是从何处得到的邪物?”

  莲儿摇头不语。

  随后,见到向大人后,莲儿便带着他一同进宫去了。

  袁相府!

  这是淮桑第一次来。

  府内虽然不似宫中宽大,但是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比皇宫奢华,不过他并无心思闲逛,而是顺着那道邪气来到了相爷的寝房外,脸上抹过一丝冰冷的笑。

  轻视着触目里的一切,冷笑道:“还真是张扬无度,不知沉寂,说你不怕死,却不曾想如此贪生。”

  寝房之外布满驱邪符咒,屋顶屋檐廊柱之上全部都贴满了符咒,密密麻麻,足足有千张。

  院内更是有百名道士驱邪做法,百名和尚诵经祈福,屋外则有无数暗卫观察着王府的一举一动,此时的王府毫不夸张的说,真是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淮桑看到那些刺眼的符咒,又是冷冷一笑,这些符咒若是在千年前,他根本就无法靠近袁相府,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不过他虽能进去,灵力却还是受到了压制。

  他站在相爷的床前,看着那个奄奄一息,犹如明日黄花的相爷,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目中无人和狂妄高傲。

  “还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看着如同蝼蚁般的相爷,淮桑心道这是何等的讽刺。

  随后他将袁相爷体内的灵气抽了一些出来,只是那灵气竟在盘旋一圈之后,又飞回了袁相爷体内。

  此种灵气虽然眼下并不会致人于险境,但若是时间长了,却会损害他的经脉,耗尽他体内本身的灵气,虽不至死,却要想醒来却是不可能了。

  淮桑用自己的灵力与袁相爷体内的灵气相抗衡,只是他体内的那看似一丝灵气,可淮桑却根本抑制不住它,即便他用尽所有灵力都控制不住那一丝的灵气。

  这让淮桑更加好奇了,这道灵气到底是何人的?

  因为这道灵气似邪非邪,是成魔还是得道,尽在那人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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