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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冷玥出世

玥尚清风 龙青鸣 3028 2024-11-12 08:49

  “师父。今天去三重院,我该带什么好?别人都有佩剑。我这三年一件趁手的兵器都没觅得。我听说仪式结束后,还要和其他弟子比试。我是要赤手空拳吗?”朵儿有些不甘心,一晚上的打坐凝神是白做了。她双手背在身后,嘴角流露出一点不满。

  羽鸣还是那副处变不惊,梳好头发整理衣服,“兵器是由心觅得。万物皆有灵性,它若属于你自然而来。若不属于你,强求也不可操控。你心安否?”

  “安了,安了。您说的总是对的。奈何我没福气,除了师父待见我,连护身的兵器都没有。”朵儿抱怨的不敢过于明显,见师父不搭理她。就对着井口叫唤,“老朋友。你照顾我三年,每日净水相送,谢谢你。今天是我成为内门弟子的日子。等回来咱们一起乐呵,你这井口的砖也需补一补了。”

  朵儿从怀里拿出玉簪,双手捋着头发与它转了几圈,插于发中固定,偏偏向右上角歪斜。她对自己仪表并不重视,羽鸣也从不强求,仅仅在背后抿嘴偷笑。她欲进屋关上窗户,才迈出一步,听到身后井口有声响。师徒二人左右看了看,没有任何问题。声音越来越大,似乎从地下传上来,朵儿才意识到是那口井发出的声音。

  一把剑被井水托出,剑身刻着‘冷玥’二字。朵儿伸出右手去抓它,手腕上的羽叶也跟着震动,羽叶和冷玥剑发出蓝色的光互相缠绕。朵儿一时看的入迷。只是站在屋檐下的羽鸣倒吸一口冷气。水托剑,出世间。五方旗的衍生灵器重现世间,一场争斗怕是躲不过去了。冷玥剑内困住的灵力一般人不可操纵。他跳到朵儿身边,将她一掌推了出去。朵儿拿着冷玥剑摔在地上,羽叶和冷玥剑慢慢归于寂静。绿羽吓得躲在树上的房子不敢出来。

  “师父……”朵儿摔的很疼才清醒过来,脑海中出现很多画面,握着剑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羽鸣双手背后,“如果剑出鞘,它现世便自有天道意义。”朵儿乖乖照做,发现剑双刃有污损,用布擦拭,用水研磨都去不掉。正发愁恼火,师父走来,“你不是偷偷酿了百花液,拿来试一试,如何?”

  朵儿有些舍不得,从腰间的口袋掏出一个小瓷瓶,还没有手掌大,“师父。这是我每晚用灵力催动,用了好几陇的花,才酿出这么一小瓶。想在你生辰那天,给你当下酒菜的。直接倒在剑上,这好吗?”

  “你既是献给我,我是不是有使用的权力?”羽鸣眉眼含笑道。

  朵儿点点头,还是有点发懵……看着师父坚定的模样,她咬牙缓慢洒在冷玥剑上,剑灵发出水蓝色上下翻飞,剑刃闪出耀眼的光芒。羽鸣自言自语道,“这些年依然寒冷照月。倒是比以前柔和了很多。”

  “师父,你在说什么?”

  “哦。我说每晚你和水井聊天,不知道是你影响了它,还是它影响了你。不觉得和三年前的自己有什么不同吗?”这三年,朵儿从不让他升起烦恼,更是照顾有加。

  朵儿思索片刻摇摇头,羽鸣笑她痴傻,师徒二人悠闲的向三重院移步。

  朵儿和羽鸣赶到时,仪式刚刚开始。十名弟子,一一递上自己的腰牌,换取门内弟子统一的白玉镂空雕花腰牌。每处掌管事物不同,花纹样式也不相同。

  朵儿第一次带着佩剑上前,所有人从未见过,都好奇的想一睹为快。当负责藏书阁的师父,翻开羽门弟子谱,在羽鸣名下标注弟子羽朵儿时,她红了眼睛一滴喜悦的泪水,悄悄跌落到冷玥剑上。她回头看着远离人群,站在远处的羽鸣,幸福的咧着嘴笑了。

  陈星和文雅看到这一幕,很为她高兴。

  在三年的沉寂与学习中,孤独煎熬一直挫败着每个人的傲骨。留下既是幸运,得到师父的首肯是非常荣耀的事。三年前,所有人都不看好朵儿。如今灵器觅得,头上的玉簪更是表明师父的心意。这让所有心怀疑惑和不满的人,全部哑口无言。

  沈拙和罗义走到朵儿面前表示祝贺。五个人互相看着对方的变化,都开心的笑起来。师父们也知道平日教导弟子严格,趁这个时间让孩子们放松玩耍。便早早结束,各自回房休息。实则是怕弟子们见师父在玩的不开心。大家都心领神会,聚到一起准备彻夜玩闹。

  师兄们也没了往日的严肃,给师弟准备酒菜吃喝一番,比剑助兴才是最精彩的节目。

  朵儿不善交流。师兄们围拢过来,指着冷玥想看她的佩剑。莫禅坐在她们对面,表面上很冷淡,余光观察也好奇这把剑的来历。自从莫禅担任三重院监察一职,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朵儿无剑,也从不用剑,谁也没见过她用剑术,这把剑更是来的蹊跷。

  师兄弟之间年龄相差不大,看到谁有尚好的宝贝,就想比试一番。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莫禅心痒痒,腾地站起来,“羽朵儿。三年未见,可否赏脸和我比试?这几个人越吵越大声,只会引得师父们生气。你可愿宝剑出鞘,平息众人的好奇心?”

  “我……”朵儿有口难辩。冷玥剑带出竹林坊,似乎就成了身体的一部分。而且头脑清澈心中静谧,灵力在体内运转比往日顺畅许多。

  师父路上告诫她不许说冷玥剑的出处。估计实话出口必有灾祸,可自己从未练过剑术,看书上的剑谱也是看了而已,师父他又从不在自己面前用剑,更别说指导……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朵儿被人拉了起来。冷玥剑自己弹出来落在她手中,剑鞘还靠在桌边。所有人愣住,从没见过灵力这么强的佩剑。莫禅不管你准备好没有,提剑直奔着她冲过来。朵儿举剑护身半转侧身,避开她的攻击。莫禅怎么会感激她的谦让?反倒是误会朵儿瞧不起她的能力。

  莫禅没有耍花腔,左砍右砍直刺,都被朵儿巧妙躲开,双剑碰撞时的声音,摩擦出的火花,让在场的师兄弟们发了呆。七招过后,莫禅气息逆行不稳,双目似要冒出怒火。朵儿看准时机,趁莫禅不备,飞来探剑指着她的喉咙,只隔着一掌的距离……

  院子里鸦雀无声。朵儿如常并无剧烈喘息。反倒莫禅额头冒汗,手抖气喘。莫禅这三重院的监察,是打败过多少人才赢来的?眼下被朵儿一举攻破,还是莫禅自己先发声挑战……

  大家反应过来,无不屏气凝神,都在等着莫禅的反应。

  莫禅立眉抿唇剑归鞘,没留一句话气呼呼的走了。

  于白忙着和掌门师叔汇报仙门各家近况。对师弟们的聚会没什么兴趣。听说羽鸣师兄难得回三重院住一晚。顺路经过此地欲往羽末师兄的居所移步,想和二位师兄彻夜长谈。

  听到清脆悠长的剑声,于白驻足观看,发现是朵儿和莫禅的比试,心中惊诧不已。那冷玥剑的寒光,又似乎带着柔和,让人捉摸不透。三年间,莫禅是这届弟子中进步最快的一个。是唯一能和他打个平手的程度。前期简册调查莫禅家境,从小习武练剑能达到这个程度并不奇怪,和她平日里的刻苦练习分不开。

  朵儿……正在犹豫之际,朵儿跑了过来。

  “于白师兄,这是去找我师父?”朵儿比三年前多了稳重与大气,眉眼间无不透着师父的严苛教诲,心无旁骛安然静谧。

  于白点头,半开玩笑道:“每次我去竹林坊,你都避开我。不是哪句话得罪你,惹你生气了?”他挥手远远的和师弟们打招呼,与朵儿并肩离开。

  陈星和文雅揉揉眼睛,几杯酒下肚,舌头有些打卷。二人勾肩搭背,不停的唠叨。

  “就这么走了?”

  “还是和于白师兄并肩走。我都不敢正眼看他。年轻有为,英俊潇洒!”

  “朵儿的气场和三年前不一样了。剑术真没得说!”

  “幸好咱们都是朋友,遇到危险一致对外!哈哈,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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