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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寅阳

万里清风来 阿三zzz 2912 2024-11-12 08:53

  经过正妻一事,张不语打定不会再让子嗣进入天干地支,继承依托。反而是要让儿子登上大方之家,进入江湖榜位前三甲。

  张不语的武功再厉害,也只不过是干尽肮脏勾当的贼子,难能登大方之家。因此他像过街老鼠一般生活着。

  “少爷在房中睡着呢!”二八美妾自张不语坚挺的胸膛离开,随即站稳。

  二八美妾可不是第一天侍寝这满头银丝的老头,自然知道这为老不尊老头的脾性。这来之不易的小儿,还是从自己肚皮里出去的。这是二八美妾的骄傲之处。

  张不语点了点头,随后抱着二八美妾亲了一口,这才前往少爷睡觉的房间。张老头有多宠这位二八美妾?无论是哪个家仆还是另外两位美妾,都无法靠近书房与后花园,而这位二八美妾,不但可以在书房与后花园之间闲逛,还可以随意前往紫金檀屋。当然,檀屋她是进不去的。

  可以说,整个张府除了小儿之外,这位二八美妾是最得宠的一人。

  现在这位二八美妾名唤曹玉婷,在未遇到张不语前一直生活在面对蔚蓝大海的福州。福州近海,吃的多海鲜,晒的多太阳,长的高大,皮肤坳黑。

  若不是曹玉婷救了濒死的张不语,张不语还真不会看上毫无特点,脸上有麻子的曹玉婷。偏偏是救了张不语的命,又是张不语看不起的人,给张不语留下了子嗣。

  有时缘分就是这么妙不可言。

  说来也是奇怪。曹玉婷从福州搬来洛阳长住之后足不出户,像个待字中闺的少女,加上长年累月扑上胭脂水粉,还有日月精华的滋养,曹玉婷皮肤一天比一天光滑,逐渐符合貌美如花,冰肌玉骨。奇怪的就是居然一天比一天漂亮了。

  曹玉婷跟张不语来到小房外。由于此时世间不断发生战乱,偌大的张府,生活其中的余有六人,其中一人是比张不语还要年老的男管家,两位美妾,三个丫鬟。

  曹玉婷看着张不语静默的神情,便也识相的要退下,“我吩咐丫鬟去煮糜!”

  “不要太甜!”张不语点了点头。张老头自然是吃过曹玉婷那下糖的糜,虽然可口,但不合胃口。

  张不语也不知道曹玉婷这二八美妾自哪里学到的甜食。自从上一次完成执行完任务回来曹玉婷就开始煮白糜。这糜不过就是小米加上一些清水而已,若不是加了糖,张不语这满头银丝老头还真的吃不惯。

  张不语看着曹玉婷消失在拐角处,随即转身进入房间内,见到正在熟睡中寅月出生的儿子。

  “三阴一阳之命,一阳便有了一线生机。”张不语可未曾想到过儿子的命竟然差一线成为四阴极阴之命。

  “我已经为你扫去人生中最大的障碍,只希冀你平生少些坎坷,生逢乱世谁又不是如河中那上下沉浮左右摇摆的浮萍?我岁数已大,能够做的也就只有这些。”张不语伸手去摸儿子嫩滑的脸颊。

  “改命自当不易,我愿为你当马前卒!”张不语说这话时又现出凌厉的杀气,话音落杀气再伏。

  “白糜!”张不语有些疲惫,躺在儿子身旁,听其呼吸之音。

  儿子的呼吸很平稳,张不语听的心很安。

  传闻武曌也喜爱白糜,只不过她并不下糖,喜爱用咸菜拌食。张不语开始胡思乱想,缓慢闭上了双目。

  若是武曌在世,直呼其名必定会得落头的下场,只可惜是不在了,要不然也能够见见尊容。

  “今朝天子今朝醉,明日换帝明日皇。”张不语暗自嘲讽如今大梁皇帝。篡来的皇朝当然无法让所有人心服口服,更何况大梁皇帝到此时也没有做出任何利民的政策,拯黎民百姓于水火。

  一股疲惫直冲脑际,张不语安心胡思乱想逐渐昏睡过去,直到曹玉婷带着一挺拔男人来到此处,方才唤醒张不语。

  此男人身姿挺拔,身材魁梧,头别太清浩然巾,顶五老冠,身穿太清深蓝大褂,脚踩道靴,观其神情不怒自威。若非穿着道教服饰,恐怕会误有人认为此男人是城中押镖的镖人。

  “老爷,景升真人来了!”曹玉婷叫醒张不语。张不语醒来有些迷迷糊糊。

  “张老爷此番酣睡模样当真少见啊!”谭峭对着张不语展露笑容随即作揖。此笑颇有和蔼可亲之感。

  “谭真人,这并不少见,只是你未曾与我一同睡过!”张不语一迷糊就容易为老不尊,一为老不尊无论对谁都可以言出调戏之语。倒也显的张不语在熟悉之人面前毫无架子。

  谭峭闻言并未发怒,反而大笑开来,“张老爷您可真会说笑。”说着话时谭峭发白的鬓角微微上翘,更显亲和。

  张老爷与好友欢笑言语时,曹玉婷是不会插话的,但是会提醒张不语应该做些什么。曹玉婷见张不语在笑,便端着碗白糜到了张不语面前,“老爷,微甜的白糜正温呢。”

  “来,真人请到一旁细谈,玉婷你先下去吧。”张不语对着曹玉婷点了点头,曹玉婷会意转身放下白糜便离开房间。

  曹玉婷走到庭院拐角处方才回身看了一眼房间内的两男人,呢喃道:“我儿子又不是你们两个男人生的,说什么不能让孩子母亲知道?”曹玉婷只是凭着救了老爷的命才入的张府,并非是饱读经书有着书香气质被娶入张府,自然做不到知书达理,包容理解。

  张不语当然隔不了那么远的距离听到曹玉婷的言语,不知道她有所怨言。他与谭峭坐下之后,方才出声,“不知我睡了多久?”

  “此时是午时三刻!”谭峭微笑言语,“她告诉我有一个时辰了。”

  “我竟睡了如此之久,莫不是已然步入花甲之年?”张不语这一问属于自问,谭峭当然不会回答。

  “数日之前,我受命追杀李唐皇公之孙,与一冠绝剑侠相互搏命,我断了他的命,他断了我的刀,此时我竟有感自己熟悉之道正在分崩瓦解,过去几天每每想起刀手便会颤抖。”张不语说这话连白糜都不记得吃了。

  “我的道,破了!”张不语竟声带颤音,眼神表露慌张,只不过慌张之下似乎还有所隐藏。

  谭峭却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并未出言宽慰张不语,而是起身来到床边,看了婴儿一眼,“放下刀,便能够保住命!”

  “与寅阳无异!”谭峭转身坐回椅子上,微笑面对张不语。

  张不语这才点了点头,心情平复了下来,“何时走?!”

  “马上!”谭峭再度起身。张不语虽然为老不尊,睡醒会迷糊,但是他却并不愚笨,相反,经历许多打打杀杀后,他懂得许多技巧与暗招,方才便是使出抛砖引玉一招,以断刀引小儿的前途。

  谭峭也不是第一天与张不语接触,知晓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虽然无惧张不语是甲字杀手,但也没有必要去招惹甲字杀手。况且还要带张不语的儿子进入太清,强自掠去寅阳不符合太清之义。

  “先前你与我......”甲字杀手心中儿子的分量超过府上任何一位美妾。即将分别,他心中有万分不舍。此时他想再度确认改命的儿子是否真的可以改变?

  “不必再多言说,此事只能你我知道,他们......”谭峭扭头望向天子宫殿方向,“不可尽知!”谭峭言毕垂下头,片刻之后望向床榻上的婴儿。

  话中之意无疑让人回味非常。

  “是啊。”张不语也是垂下头,但却没有抬头望向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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