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大战直接决定了两个宗门的生死,中山宗一战成名,独自占有那最大的灵石矿。中山宗也改名为中宗,成问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宗门,一直统治了这里一百多年。
而曾经的鸣沙门在突出重围的两位师兄弟下一支活动在死亡荒漠和草原上,另一支被赶往烈炎沙漠自生自灭,但没想到流放的一批建立了流沙宗,在少无尽的努力下在烈炎沙漠站住了脚,于中宗关系谈不上好,但为了生存也谈不上多差,但就在四十年前少无尽突破凝丹,自创碎丹境,终于将师傅玉山真人未走通的道路打通,有了和中宗抗衡的实力。
少无尽看着一脸入神之色的郑元,一脸苦笑着摇了摇头:“在我突破之后流沙宗和中宗的关系也是也需要重新调整,但因为流沙宗深居烈炎沙漠深处,与外界交流并十分匮乏,调不调整没什么区别,这件事就一直搁置了下来。但谁知就在一年多以前,矛盾终于爆发了,爆发的导火索是一些水灵石,尽管我突破到碎丹境已经过了四十多年,但是我们流沙宗在中州眼中的地位从未改变过,人心中的固有思维一旦形成想要改变是何其艰难,他们还一直是那一种非常熟悉的盛气凌人的形象,仿佛我们流沙宗的弟子在中宗眼中就是劣等人,下等宗门,给我们水灵石那是对我们流沙宗的一种施舍。
而我手下门人自然受不了,矛盾就这样爆发了,这水灵石说重要吧对于我们流沙宗并不是特别重要,但说不重要吧这毕竟是灵石,价值也差不了哪里去,最后我们没有得到水灵石,底下人自然不忿,直接出手截下那批水灵石,一场战斗就这么突然发生了,最后从一场小规模战斗随着后续弟子加入规模也越来越大,等我接到消息时,中宗最初押送水灵石的弟子和最初劫持水灵石的流沙宗弟子早已死伤殆尽,后续加入的弟子根本就不知道这场战斗是为了什么,最后愈演愈烈,演变成半个宗门弟子参与的大战,我出手制止了这场大战,但我知道这仅仅只是临时停止而已,不解决如何和中宗相处的问题大战迟早还会爆发的。
但关系是双方的,我们单方是处理不好的,我只能亲上中宗,同时以前一些不应该说的,也被摆到台面上,这话还在僵着呢,那谁能想到南人这个时候来了,攻下了朝阳城,一副要拿下金鳞江的架势。我也不想让南人打到这里,便顺势同意了,暂时放下两个宗门的恩怨,一致对外,我和中宗两位太上长老一起联手对付上官广昭。
为了打南人一个措手不及,我们只用了两天的时间便赶到了朝阳城,正好堵上了灭了武山宗准备回朝阳城的上官广昭。我们三人联手突袭,重伤了他,但上官广昭仍有余力。居然就近托起一段金鳞江,化为一道水龙和我们对战。而我因为是碎丹境主修近身格斗,所以说我的位置要比两个太上长老更靠前一些,自然也会感受到更大的压力,自己的后背也就留给了他们。
然而就在我扛住上官广昭一波临死反扑之际,那两人对我出手了,我虽有防备。但是主要注意力还是被上官广昭吸引,我受了重伤,拼死逃了出来,我不敢回宗门,我怕给宗门带来危险,只能一直往他们最想不到的地方跑。
而他们最想不到的方向自然是中宗山门所在的死亡荒漠,一直来到这里。
在荒草山脉山上有一种雪莲,非常适合用来治疗我的伤势。但可惜我没有找到,由于拖得时间太长,我倒在这一片狼毒花从中,后面的事情遇到你们,想来你们都知道了。”
“那前辈的伤势应该怎么办呢?”郑元在一旁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上官广昭深深一叹:“目前只剩一个办法了,雪莲除了在荒草山脉那里有,还有一个地方一定有,那便是中宗的山门中山。对于我疗伤的雪莲和灵石那也都有,正好我的伤也是也是他们造成的,就当是收点利息了。”
“可他们为什么把这些东西给你?要知道某些意义来说,你现在还是他们眼中的敌人呢?”
少无尽摇了摇头:“自然是不能直接去的,我们需要盟友,我现在无法出手,就凭你们俩可能连山门都到不了。”
“盟友?去哪儿找?现在还有什么势力敢和中宗对着干?”郑元问道。
少无尽脸上神秘一笑:“这可说不定,还记得我说的一百年前那场大战吗?我这一支逃到了烈炎沙漠,不是还是留了一支一直坚持抗争的吗?”
郑元又问道:“那前辈与他们关系怎么样呢?”
这一说到关系少无尽就很头疼了,叹道:“我与师兄本是同根生。但谁知我们因为方向的不同,最后成了敌人,曾经亲如兄弟二人竟会站到对立的方向,师兄要将我逐出师门,甚至清理门户的话都说出来了,唉,世事无常啊!”
郑元听到这就明白了:“不知前辈这师兄能否和前辈再次联手呢?”
少无尽一脸不确定道:“我也说不准,曾经的我为了保住宗门传承卑躬屈膝,以一种近乎乞讨的姿态活了下来,保住了师门的传承,但我永远失去了我的大师兄,我大师兄是我师傅手底下最得意的弟子,刚正不阿,快意恩仇,谁知在宗门大变之后一夜白头,带着宗门剩下的一部分弟子遁入地下,一直想要复兴宗门,但他从未成功,跟随着他的兄弟也一个一个死在他面前,直到成为中宗眼中的过街老鼠,他甚至都看不到复兴宗门的希望,但他从未放弃,某种意义来说,我师兄比我强多了,现在虽说成为他的敌人。但毕竟当年在师傅手底下一同陪伴受教了十几年,宗门的情谊还是在的,尽管大师兄多次喊的清理门户,但每次和我作战都是留着手的,他还是在乎我,我现在被中宗的人偷袭重伤有家不敢回,现在回想起来,我唯一能找的只有他了,也许我们还能回到一百多年前吧,他还是那个万人瞩目的大师兄,而我,永远还是那个跟在他屁股后头的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