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情况怎么样?”郑元一脸关心地问着依树闭目凝神的柳朝云。
柳朝云只是摇了摇头:“境界到了九重山,但未及平复体内灵力就中断了,基础不太好,体内灵力还不是太稳固,得需要一段时间慢慢梳理。”
郑元一脸愧色,刚要张口,闭目养神的柳朝云似乎看到了郑元想要说什么,抢过话道:“这事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
“那~”郑元想接着说些什么,但话到嘴头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得干张着嘴,最后摇了摇头,提着在柳城买的腰刀去翻找木匠的尸体和处理和木匠一起过来的树上飞了……
“东西不少,这伙山贼应该是刚刚开张。”郑元把搜出来的东西拿在了柳朝云的面前,对着柳朝云问道:“你看看有什么你能用的吗?”
柳朝云抬眼看了一会,摇了摇头道:“都是一些烂大街的货色,我还用不上。”
“那我们何时启程?”
柳朝云抬头看了一眼,骄阳刺目:“等日头偏西吧,我还需要调理一会。”
郑元心里知道这只是个插曲而已,大菜还在后面,路上柳朝云曾问过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回去?
郑元看着路上逃难的人群,坚定的目光逐渐迷茫,似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自己其实和路上逃亡的人一样,一路走来认识了不少人,自己就像无根的浮萍一般随波逐流,其实说随波逐流也不准确,自己一直在逃亡,只有在流沙城才暂时有个家,而且自己已经被盯上了,无论去那都会遇上乌家的人,还不如回去呢,而且自从我们出现在柳城,你从未公开出手,现在这个世界知道你真正实力的也就是你我二人而已,此行并非完全没有把握。
可郑元刚到泗水城城北二百多里的石城准备换乘客船顺流而上,就遇到了麻烦。
刚入了石城,还没赶到渡口,就被一伙帮派人物围上了。
领头的手里拿着刚刚从告示牌上的绝杀令,一边对照一边笑道:“倒是有七八分相像,看来那位贵人说的没错,一块活着的蕴灵石,入乌家,赐乌姓,兄弟,挺值钱啊!”
郑元听后一愣:“看来各位是认准了我就是那张绝杀令上的人了?”
那领头的一笑道:“不是认定,你就是。”
“哈哈哈哈!”郑元放肆一笑,接着道:“看来今天必须做过一场了。”
来人实力还是很强的,领头的叫月哥,大概六重山实力,应该不是乌家专门派过来追杀自己的,但这伙人的到来估计也是和乌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周围就很可能有乌家人看着,眼前这伙人不过就是来试试水的,既能看出自己的实力,也能试探申凌云的反应,郑元决定还是留一手,告知柳朝云自己除非是处于生死险境否则决不能出手。
郑元自问凭借自创的灵力碰撞之法加上心眼的加持还是能和六重山的月哥和一众手下周旋的,郑元右手从腰问拔出腰刀,另一只左手反握着陨星刀,背靠着墙,月哥见状直接带人往上攻,月哥带着的这群人里有拿刀的,拿剑的,还有那枪的,而月哥手里却拿着一根拇指粗的乌黑色的大铁棍,不过出手却用的刀法,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而郑元这里精力高度集中,双目之中似乎看到了这群人接下来的动作,由于自己背靠着墙,加之月哥手底下人多数用的长兵器,压根就施展不开,加之一群人一拥而上,显得杂乱无章,到处都是破绽。
郑元见状果断出手,沿着墙壁向着右侧攻去,很多手下的武器都撞到了一起,郑元右手腰刀架住对方的武器,左手陨星刀向着斜上方一拉,直接把眼前人开膛破肚,众人以为郑元接下来要冲出去,郑元身后的那些敌人连忙追了过来,有的还撞倒了一起,郑元见到身后又有机会果断转身朝着混乱的人群冲了进去,月哥一伙人又被打的搓手不及,地上又多了两具尸体。
至于月哥这里则更麻烦,由于手底下人都挤在一起,自己的铁棍根本耍不开,这刀法和棍法都讲究大开大合,但这刚一抬手自己身后的手下就被自己捅伤,而郑元就没有这么多顾虑了,见人就砍,月哥知道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连忙大吼让众人拉开距离,自己手底下人蠢的跟猪一样,压根靠不住,还老是拖自己后腿,月哥决定单干。
随着众人脱离接触,战斗逐渐集中到郑元和月哥两人身上,郑元开始感受到月哥铁棍带来的压制力,由于棍影是由八重山武者舞出,每次碰撞都被棍中传来的力量振的手臂发麻,但郑元幸好能从心眼中看出月哥接不来的动作,可以使战局一直僵持在这,但久守必失,必须找机会近身。
机会很快便被郑元等到了,月哥毕竟用的是棍法和刀法杂糅的招式,在棍影中可以看到刀法的痕迹,比如刚刚这一记斜劈,月哥由于之前常用刀法这记斜劈顺手就使出来了,但可惜月哥用的是单手。
由于是单手斜劈,铁棍停留在月哥右下角相比长刀会多一些时间,郑元向右侧闪过,空出右手,用左手反握的陨星刀卡住月哥正准备收回的铁棍,月哥见势不妙,左手抓住铁棍前端,准备借双手之力强行将铁棍拉起,但就在这时,郑元的刀已顺棍而上,直奔自己而来,月哥仿佛看到了那把刀接下来会切开自己的喉管,吓得弃棍后翻,那把刀从月哥头顶擦过,伴随刀锋划过的,还有月哥那几根头发在空中飘落的几缕头发。
月哥看着地上的头发,冷汗从额头流过,月哥突然想到,这小子连询少爷都敢杀,自己这个小帮派首领在那小子眼中啥也不是,也不在意自己和乌家的关系,真敢下杀手。
那刀锋从头顶划过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而且人家也是有背景的,那小子似乎和申凌云有点关系,要不是自己消息灵通私下调查过,今天来找自己的乌家人就没和自己说这些,那可是跟着申凌云坐一条船上的人啊,别说自己了,就算是乌家在中宗眼中啥也不是,也就是说眼下这场对决无论输赢,最后自己都得输,说不定申凌云追责的时候乌家还会用自己的人头上去顶雷。况且自己还没有拿下这小子的实力。
“哎,自己还是太贪了。”月哥轻声叹道。
说完,月哥一脸意味深长的看向了不远处一处酒馆的二楼,那里有几位正在喝酒的客人,仿佛没有看到这里的这场战斗,月哥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自己手下随即跟着自己消失在街道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