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江叙是一个星期后,这期间他给我打过一次电话,说他在抓一个犯罪团伙,不能回来,叫我别担心。
哦。
我还以为你睡了我就跑了呢。
我上完课回家,刚进门,闻到一丝铁锈味,虽然不浓,但我还是闻到了。
家里进贼了?
还是个受了伤的贼?
我悄悄转身刚想拔腿就跑,身后传来江叙的声音。
“宝贝,没进错家。”
我一时愣了愣。
直到他走到我面前,亲了我一口,才回过神来。
“想我了吗?”他抱了抱我。
我撇撇嘴,一下子小脾气上来,“你还知道回来!”
“乖啊,乖,我回来了。”他弯下腰哄我。
我掀起眼皮埋怨的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眼角旁有一道小伤口,很浅。
“你受伤了?”我立马拉着他坐在沙发上,扒他的衣服,想看看他有没有别的伤口。
却听见他说。
“宝贝,别心急啊。”
我担心你要死要活,你跟我搁这开玩笑,狗江叙!
气不打一处来,往他身上招呼了一巴掌。
他闷哼一声,直皱眉。
我没理他,他抓过我的手放在胸前,“真的受伤了,不信你看,可疼了。”
余光瞄了他一眼,他瘦了,棱角更加分明,我一下软下心。
“我看看?”
他脱了衬衫,胸口处横着一道触目惊心的疤,周围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旧的新的都有。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怎么走之前好好的,回来遍体鳞伤。
“吓到了?”他轻声问。
我是被吓到了,但更多的是心疼。
一道道伤痕刺进我眼里,就像刀划在我身上一样。
我感到了剧烈的疼痛。
“疼吗?”
我的手在颤抖,声音也在颤。
“疼,你快给我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他在安慰我。
我凑过去,只片刻,眼里落了下来,滴在那道疤上。
“别哭,我心疼。”他捧起我的脸给我擦泪。
“你……我就一个星期没有看着你,你就搞出一身伤来,你……”我边哭边骂他,眼泪像卸了闸的洪水,止都止不止。
他细细吻去我的眼泪。
“这是我的使命。”
那一刻,我明白了他说的。
他露出这些伤疤,就是在告诉我他的工作。
向我科普毒品、谈工作避着我、看到新闻报道有关毒品的会愤愤不平、禁止我一人去KTV、酒吧等混乱场所,以及出任务的时长,我早该想到的。
这七年里,他伪装的太好了。
“怕吗?”
我擦去眼泪,俯身在他伤疤上落下一吻。
他轻颤。
我直起腰,直视他,冷静而又狂妄的说。
“江叙,我的字典里没有怕这个字。”
他笑了。
“江叙。”我叫了他一声。
“嗯。”
“去完成属于你的使命,不要顾忌我,”我一顿,哽咽的说,“同时也请保护好自己。”
他吻住我。
“乖,别哭了。”
“嗯,我不哭,我……江叙,你疼不疼啊,你……看着好疼,我……”
没办法,女人是水做的,我又哭了。
他一边给我擦泪一边笨拙的哄我。
我哭累了,躺下他怀里,听他的心跳。
咚,咚,咚。
我安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