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了天人的这个特征,你不妨再想一想,这漫天神佛看似人数极多,实际上,以天人的能力,几位就已足矣。不是吗?”
九天玄女的话瞬间让吴承天意识到了什么,却又有点不敢去想,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难道这漫天神佛其实就只有几个天人,其他的还都是分身?”
“不然呢?你以为每个天人都闲得无聊,喜欢体验这种黄口小儿之戏?”素娥一向心直口快,听见吴承天这么一问就忍不住插嘴道,“你们这个宇宙都是新生没多久的呢。若不是意外,盘古号撞这里了,就这个旮旯,一个天人放几个分身这里都有点挤了。”
明知道素娥说的很可能是实情,但这话从她嘴里出来就会让人心里不舒服,吴承天忍不住反驳道:“那你们还不是都在这里?封神之战中应该也有不少天人吧?他们还不是都在这里?”
“嘿!没看你长得娇滴滴的,这嘴巴比俺老孙还厉害!”孙悟空“嘿嘿”一笑,不知是夸还是贬地帮吴承天说了素娥一句,然后他又补充道,“他们是有事情没解决,才不得不留在这里的。我跟他们不一样,俺老孙是故土难离。俺老孙也算是个正规的天人,情况跟你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我俩出生的时代不同而已。不过她说的也没错,我去过外面的万千世界,走了一圈回来才发现这里真的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这里的精神世界实在是太贫瘠了!”
“那为什么不把人族或者妖族培养到天人的高度,这样自然就可以让这个世界焕然一新?”吴承天其实不想聊这个,但既然孙悟空将话题说到这里了,他只好借着这个话题先反问起来,然后看有没有机会询问他想知道的内容。
听到吴承天的问题,孙悟空鲜有的脸上露出不知是遗憾还是后悔的表现,摇了摇头道:“白泽选人果然有一套,他这么想过,我也这么想过,你还是这么想!不过,不可能的。人族也好,妖族也罢,他们的身体承受不了灵魂或者说知识的强度。你自己体验过,如果不是天人的身体支撑,白泽的记忆在灌输到你的脑海时,你早就死了!”
孙悟空的话让吴承天一阵无言,他自然知道孙悟空说的也算是肺腑之言,只是吴承天是一个比较现实的人,他脑子里还在想解决眼前的问题。他想借这个问题打听一下封神之中到底有几个天人,或者现在还有几个天人留在这里。因为直到现在吴承天才明白,之前在西天取经后,自己所看到的,天人物理上的离开并没有多大意义。以天人的能力,不管多远都能瞬息即至。所以,只要天人想,他们随时是可以回来的。不过孙悟空说了这番话后,倒是把他再想打听的路给堵死了。
“不要再想人类的未来了。人身体本身的强度,就已经决定了人类时间的长度。以他们如此有限的寿命,他们的人生就只能是一个固定的脚本,能够改变的东西非常有限。不过,白泽早就给他们留下了一个后门,他们的未来还是有机会找到身体中蕴藏的奥秘,打通里世界,进一步进化成新人类。”说这话的时候,九天玄女的眼瞳中充满了蓝色,似乎在遥看人类的未来。
结束了这个话题,九天玄女也看出了吴承天的心思,毫不避讳地将吴承天想知道的说了出来:“白泽是我们这一系的领军人物。虽然在地球的发展上与执政官们有了分歧,但他们也不敢乱来,顶多也就是封印。白泽这边,十二个天人都来了,执政官那边肯定不会少于这个数。具体的,要打了才知道!”
“好耶!终于可以好好地跟他们干一场了!”素娥听到这句话居然兴奋得跳了起来,完全不见一点紧张。
孙悟空也哈哈一笑,顺势从耳朵里掏出了金箍棒拿在手上,抖了抖威风道:“快去!快去!先去解除封印,等我把鹿台下面的东西折腾出来,他们不来战也不行了!”
吴承天听孙悟空这口气,似乎这家伙还在鹿台底下装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深究那件事的时候,吴承天感应了一下坐标,按照白泽的记忆驾驶着青铜星舰向着月球背面而去。
天人的力量很有意思,它更像是传说中的用意念控制物体。驾驶如此庞大的一艘青铜星舰,吴承天却感觉自己非常轻松。他甚至能够不需要任何设备,就能够清晰地感知青铜星舰外面的航行状况。这就不得不提到天人的脑容量了,极其巨大。如果拿人类的去做对比的话,天人的脑容量像大海,而人类的脑容量顶多也就是海边的一粒沙。吴承天都没法去具体感知自己现在脑容量的深浅,反正就是用之不尽。
就在青铜星舰撕裂天幕的刹那,吴承天看见舰桥浮现出伏羲六十四卦的量子导航图。九天玄女将星轨密匙插入控制台,舰体突然化作流光穿透九重维度——他们正在沿着白泽十万年前设定的跃迁轨迹,驶向那轮悬挂在天穹的血色满月。
“注意引力潮汐!”素娥的月轮法器迸发出警告蓝光。舷窗外,月球背面的环形山突然扭曲成克莱因瓶结构,十二座青铜金字塔正在瓶口处缓缓旋转。每座塔尖都悬浮着吴承天熟悉物件的虚影:轩辕剑九尾狐、东皇钟、相柳……
“这里是不是还有封印?”吴承天将星舰悬停在最外侧的金字塔群上空,熟悉的场景让他很快找到了白泽的相关记忆,于是问道。
孙悟空没有回答,倒是冷笑一声:“老白泽倒是会挑地方。”他耳中弹出的金箍棒残片自动嵌入操控台,全息屏幕将玛雅历法的投影三维成像。吴承天此时看着那些被称作“封印”的金字塔,实际上是白泽设计的能量虹吸装置。
“这里一共三重封印,第一重封印就是这些能量矩阵。这些封印是白泽为了防备执政官那些人设计的,你的记忆中应该有相关的记录。”九天玄女一边说,一边舞动星轨密匙,在虚空勾勒出猎户座星云图谱。星光穿透青铜塔时,显露出内部的反物质反应堆——那竟是缩小版的鹿台地基。
素娥十指翻飞重构记忆数据,将姜子牙在朝歌推算的卦象导入反应堆。卦象与玛雅历法重叠的刹那,十二座金字塔突然展开成东皇钟的零件。
吴承天咬破指尖将血珠弹向主控台,白泽纹印迸发的基因波激活钟体铭文。当钟声响彻月海时,所有金字塔坍缩成微型黑洞,开始反向吞噬封印能量。
“好了,可以解开第二重封印了。”九天玄女的话提醒了吴承天,吴承天记得第二重封印是“基因锁链”。吴承天驾驶青铜星舰穿过能量漩涡后,星舰坠入布满基因链的深渊。每条锁链都由流动的甲骨文构成,锁眼处悬浮着柏鉴被北海镇压的量子投影。
“让我来。”素娥褪去右手装甲,露出机械骨骼上的女娲石纹路。她将手掌按在基因锁核心,突然惊呼:“这些锁链在复制我们的战斗数据!”
锁链上浮现出十神器大战天帝的每个细节,吴承天的白泽纹印被逆向解析成二进制代码,孙悟空大闹天宫时的量子分身数据正在被复制。
“破!”孙悟空丝毫不慌,突然将金箍棒插入自己胸膛,抽出一根带着妖族基因的金色毫毛。当毫毛触及锁链时,所有甲骨文突然变异成玛雅数字。吴承天瞥了一眼,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基因密码。
最后一行人来到目的地,最终屏障是漂浮在月海中央的巨型青铜棺椁。棺盖上刻着“白泽”二字,但棺内传来的心跳声却与吴承天完全同步。
“小心,这是天人最高明的灵魂陷阱。”九天玄女展开星云战甲,十二道天人投影结成伏羲八卦阵。当吴承天触碰棺椁时,整个月球突然开始数据化:环形山变成旋转的基因螺旋;月壤浮现五次生物大灭绝的全息影像;青铜棺椁表面渗出带着妖族记忆的量子泡沫……
就在这个时候,月球的另一边发出惊天的巨响,一朵直冲云霄的巨大蘑菇云冲天而起,不知道是谁,或是哪个势力在另一边投下了多少枚核弹,又或是其他什么样强大的力量造成的如此大的精神冲击。一圈圈巨大的白光顺着那巨大蘑菇云同时升腾而起,向四面八方扩散而去。很快,在白光辐射的范围中,一个又一个吴承天熟悉的神仙出现,从鸿钧老祖到玉皇大帝,从天庭的三清、四御、五老、六司、七元、八极、九曜、十都到佛祖、菩萨、罗汉、诸天、护法,黑压压的全都布满天空。关键还有不同时间线,同样仙职却不同人物的神仙,此时全都粉墨登场。
依旧是之前被疑似猪八戒的人斩杀在轮回悟道碑之中的昊天上帝开口发言道:“你真要行此逆天之举?”
昊天上帝的声音声震云霄,他一发问,周天所有人齐声斥责,那股精神威压直逼吴承天而来,仿佛只要吴承天如此做了,整个天地将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不过好在,以吴承天如此天人的脑容量,这样的精神攻击只是让他稍微觉得有那么一刹那的晕眩就好了过了。与此同时,白泽的低语在吴承天识海炸响:“记住,你既是容器,也是钥匙。”
吴承天猛然撕裂胸前纹印,对着漫天神佛大吼一声:“我命由我不由天!”说着,他将流淌着金血的伤口按在棺椁铭文上——那根本不是什么棺材,而是归墟号的生物认证核心!
当认证完成的刹那,月球背面突然裂开横贯千里的金属峡谷。归墟号银灰色的舰体缓缓升起,其表面纹路竟与十神器完美契合:东皇钟化作曲率引擎的共鸣腔;轩辕剑嵌入主炮的能量导管;女娲石在舰桥展开成生态穹顶……
“看那边!”素娥突然指向深空。在猎户座腰带三星的位置,十一艘与归墟号同级的星舰正在闪烁——那些曾被称作“上古陨石”的天体,此刻正褪去岩壳显露出狰狞的炮台。这些巨大的宇宙飞船亮相之后,漫天神佛瞬间消失不见,天空又恢复了宁静与深邃。
当星舰集群启动曲率引擎时,吴承天仿佛听见白泽最后的留言:“记住,封神榜第九万次实验的失败,是因为我们始终缺少爱的变量……”
而当吴承天将归墟号的封印解除,十二艘如此重量级的宇宙飞船的加入,封神世界也在这一个瞬间,诸多位置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天宫之中,那个之前在轮回悟道碑之中被斩杀了的昊天上帝,此刻正好整以暇的端坐在紫霄宝殿之上。他面色肃然地召来太白金星,命他重组周天星斗大阵,将二十八宿的星宫改造成生物兵器的培养皿:角木蛟的龙角被替换为反物质犄角,每次摆首都能释放湮灭光束;奎木狼的皮毛下植入量子跃迁装置,可瞬间分解成纳米狼群;心月狐的瞳孔改造成基因扫描仪,能实时破解妖族进化密码……
“还有,你将这封神榜速速重新交给南极仙翁!”
太白金星从天帝手中接过了这已经被天帝改良了的封神榜,榜文已从绢帛换成流动的基因链全息图。当柏鉴的量子投影被注入榜中,整张封神榜突然展开为覆盖华夏的“因果律天网”。
南极仙翁手持改良版封神榜找到元始天尊时,元始天尊正端坐紫霄宫量子云台上。他手中拂尘扫过虚空,显露出三十三重兵造司的骇人景象。这座号称“天道熔炉”的兵工厂,正将传统仙术与天人科技熔铸为弑神凶器:通天教主的四把古剑此刻不知为何都被元始天尊弄到了手,全都悬浮在反物质熔炉中。每柄剑身都镌刻着纳米级的《黄庭经》符文。玉鼎真人手掐法诀,将截教万仙的怨气压缩为剑格处的微型黑洞——这已不是法宝,而是能撕裂时空的“因果律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