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去找你,我给你自由,我等你回来,就算你跟别人在一起了,我也会把你抢回来,就算你会恨我……
幸好,最后是他。
规谋策划也好,耍小心机也好,刻意为之也好,最终是为了与她重逢,与她相伴。
风吹动海面,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浪,路边的行人逐渐就多了,他们俩坐在海边的长椅上,吃了傅行川买的关东煮,放了水灯。
然后手牵手的回农宿,时光静好,没有心结,也没有秘密了。
回到农宿,老板和老板娘正看电视呢,现在不是旺季农宿里入住的就傅行川俩夫妇。
老板娘枕着老板的腿,听见动静了坐了起来,看见傅行川和陈辞就笑了:“唉你们回来了,一起看电视么?”
傅行川牵着陈辞的手,抢先陈辞一步开口了:“谢谢,我们不看了,先上楼了。”
说着把陈辞带上楼了,陈辞也没来得及说话。
老板娘乐的更甚了,重新枕在了老板的腿上:“关系真好。”
老板附身往老板娘耳朵里吹了一口气,不服的说道:“我们也很好。”
老板娘被吹的耳朵痒痒,搔了搔耳朵:“别闹,咱俩更好咱俩更好。”
这下老板才满意的靠了回去。
回到房间关上门,傅行川就抱住了陈辞,脑袋埋到了陈辞的颈窝处,呼吸洋洋洒洒的喷在陈辞的锁骨处,暖暖的痒痒的。
“洗澡吧。”陈辞说。
傅行川闷闷的嗯了一声,放开陈辞,从房间的衣柜里拿出衣服,就进了浴室。
陈辞走到露台,坐在了编织椅上,桌子上已经被老板娘换上了热茶,还是热的。
她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望着夜空出了神。
一切都像是梦,说到底还是得谢谢温少谦,如果没有温少谦的嘱托,或许她这辈子,都不会记起来,傅行川就是小瞎子,小瞎子就是傅行川。
小瞎子说过自己的名字,可是她怎么就忘了呢,什么她都记得,独独忘了这个名字啊。
想的出神了,连傅行川出来的时候都不知道,傅行川穿着浴袍,走到陈辞的旁边,单膝下跪,因为陈辞抬头看他的话,脖子会累。
陈辞一时间眯了眼,看傅行川有些恍惚,她伸手小心翼翼的触傅行川的脸。
傅行川主动歪头,蹭了蹭陈辞暖和的掌心。
“真好。”她说。
“嗯。”
晚风轻拂,吹起陈辞的头发,她看着傅行川,晃了眼,过去的事情在脑子里一遍一遍的过。
还有他们的重逢,重逢后的事,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是真的清晰的,真的认真一想,好像他们初识,还是不久前的事。
转眼,他们就结婚了。
“一辈子么……”
“一辈子。”
……若干年后。
江边的风吹着,冬天的初雪又下了,如同鹅绒一样飘落下来,染白了整个秋城。
陈辞穿着平底鞋,大着肚子,六七个月了,穿着臃肿的衣服,戴着围巾,傅行川撑着伞。
两个人在江边散步,慢悠悠的。
陈辞哈了一口气,像个小孩子一样,开心的扯了扯傅行川的衣袖,又哈了一口气,指着白雾说:“你看,变白了。”
傅行川也跟着哈了一口气:“我的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
陈辞脚步忽然一停,低头艰难的看了一下,说:“老公,我鞋带好像掉了。”
傅行川低头往她脚上看了一眼,无奈的笑笑,把伞给了陈辞,让陈辞撑着,弯下腰去给陈辞绑鞋带。
肩上落了雪。
站起身接回陈辞手中的伞后,陈辞扒着傅行川的手臂,踮起了脚,给傅行川掸去了肩头上的雪。
两人都笑了,在风声中渐行渐远。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