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你这样说是不对的!”
“砰!”又是一拳落下,血袍赤炎的屈辱感,早已经到达了难以承受的极限。
“死秃驴,我今生定不饶你!”
“看来大师还未能将其教化成功,您继续,我在旁边看着,不打扰您。”
常无量看到血袍赤炎的表现后,立即走到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戒嗔,是如何教化这罪孽滔天,冥顽不灵的血袍赤炎。
“喂,姓常的!快将我给放了,有种的话你就同我来打上一场。”
面对血袍赤炎的叫嚣,常无量根本就毫不在意。
于是紧接着,常无量找到观感最佳的角度坐了下来,从而欣赏着戒嗔究竟是如何教化这面前赤炎。
“姓常的,莫不是你已经吓破了胆子,哼,真是妄为夺魂枪仙。”
“嗯嗯嗯,你说的都对,什么夺魂不夺魂,我常某人也只不过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
对于血袍赤炎的激将法,常无量不以为意的开始自黑。
这种小场面而已,常无量早已经见怪不怪。
曾经这有一战,当时军中粮草短缺,诸位将士们纷纷饿的是饥肠辘辘。
当初常无量下令所有人闭门不出,然后身为主帅的自己,坐在那城楼之上,硬是听着蛮夷整整骂了他三天三夜。
这三日内,常无量始终面带笑容,优哉游哉的坐在正门之上,其内心表现的并无任何波澜。
然而就在第四日夜晚,常无量吩咐众人吃完了城中所有粮食,从而准备趁着夜色破釜沉舟。
被蛮夷骂了整整四日,城内将士们早已经怒火攻心,恨不得直接将蛮夷给生吞活剥。
相比之下,蛮夷那边却十分气馁,四日未果,众将士们更加骂的是口干舌燥,于是乎四日下来,不仅拖着疲惫的身体,内心中更加是焦躁不安。
敌消我长,常无量连夜率领着将士,直接将蛮夷给杀的是溃不成军。
如今的情况也是如此,常无量打算就这样,悠然自得看着戒嗔来教化赤炎。
血袍赤炎时不时都会蹦出来几句污言秽语。
结果如出一辙,戒嗔的拳头就从来没有断过。
“秃驴,秃驴,秃驴!”
血袍赤炎如今早已经头昏脑涨,若是他能自由活动的话,恨不得直接将自己的耳膜戳破。
“施主,你这样说是不对的!”
戒嗔不厌其烦的继续劝说,不知何时,血袍赤炎内心竟然泛起了一丝苦涩,并且连带着两行热泪,缓缓从他那眼眶之中滑落。
“姓常的,你快来劝劝他,让这家伙最好离我远一点。”
常无量听完耸了耸肩膀,甚至当着血袍赤炎的面,然后伸了个懒腰,准备躺在这里小憩。
“啊~大师,您继续不要停,我乃区区凡人,如今有些困乏,我就在此地歇息片刻,若是有什么变故,您只管将我叫醒。”
常无量说睡就睡,随即枕着枪杆平躺在地。
“姓常的,你这家伙不得好死!”
“阿弥陀佛,做人行事一不可将错就错,不肯悔过,二不可一错再错,积重难返。”
“住口,我求你别再说了。”
“人生在世,知错能改,则为君子之道。有错不思改正,或者口是心非,那只能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施主,听贫僧一句劝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常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
“大师,我知错了,您就放过我吧!你的嘴可真贫,真不愧是贫僧。”
血袍赤炎实在是无法忍受,这才不得不对戒嗔低头。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若能放下屠刀,也不枉费贫僧这一番口舌。”
“不枉费,不枉费!高僧,你就放过我吧!我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您看如何?”
“嗯,不错,不错!既然如此的话,施主何不与我遁入空门,整日焚香沐浴,潜心斋戒,方可能够化解施主心中的戾气。”
“我化你大爷!”
“施主,你这样说是不对的!”
“砰!”重拳落下,戒嗔再次开始絮絮叨叨的劝诫起来。
“啊~姓常的,快将此人带走,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哦?此话当真?!”
常无量瞬间清醒,紧接着直接坐起身来。
“真的,真的,真的!你快将此人劝走!”
血袍赤炎早已经忍无可忍,退求其次,便也只能做出此等选择。
“好嘞,早说不就成了吗?”
紧接着,常无量晃晃悠悠的朝向戒嗔走了过来。
“大师,不如您还是歇息片刻吧,此人交给我来教化如何?”
戒嗔极不情愿点了点头,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此时能说的,他都已经说了一遍。
随后,戒嗔让出位置,直接将血袍赤炎交给常无量。
常无量点头以示感谢,随后俯身坐到血袍赤炎的身边开口询问。
“孤猩,你可知罪?!”
一开口,常无量便就用训斥将士的口吻直接喝到。
“知罪?何罪之有?!”
“来来来,戒嗔大师您来继续。”
“别别别,我知罪,知罪还不行吗!”
听到常无量准备重新唤来戒嗔,血袍赤炎急忙毫不犹豫的开口服软。
“嗯,这样才对嘛,我来问你,你与那清云,究竟有何种仇怨?”
“我与他有着深仇大恨,正是他杀了苍月,我要将他折磨致死,然后为苍月报仇。”
“哦?原来如此,那么为何要牵连,如此多的无辜之人?”
“我并非是此人对手,而这些人,也只不过是我获胜的筹码而已。”
常无量下意识握紧双拳,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从而迫害如此之多的无辜之人,此等罪孽,简直是天理难容。
常无量依稀记得,当年他们二人并非是大奸大恶之人,当初也正是因此,常无量这才并未斩杀二人,而是将二人赶回了蛮夷之地。
“说吧, 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何会变成如今的这般模样?”
血袍赤炎听完常无量的问题,突然情不自禁的微微皱了皱眉。
随后紧接着,这几十年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这件事情,需要从我们二人败给你那天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