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尽归于手
五日后,陈梁不再注重主城后面的两座城池。
直接就在主城之下安营扎寨。
“问贤城,左刻世代忠良,右刻奉天敕命。不知道当初高祖赐字之时可曾想到今天啊。”
陈梁凝视着问贤城上的刻字,感觉自己的龙形虚影再次凝实。
“竟然有这种功效吗?看来这高祖也是位英雄人物啊。”
“不知道皇城深处会不会......”
陈梁摇头打断这个想法,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问贤城与其他的地方不同。
之前陈梁他们并没有遇见过正规的组织。
如今城头之上的守军虽然没有穿着军队里的甲胄,但许方不愧是半辈子都在军中。
立马告诉陈梁城头的人一定是军队里的士兵。
陈梁低头沉思,之前自己来的时候并没有这么多防守。
看来烧了他们的大儒典籍后,终于动用后手了。
“攻城!”
一声令下,交锋开始。
城头的守军应付的很仓促,就像是刚刚赶到,没有装备一样。
虽然占据了地理优势,但耐不住陈梁所带领的军队太多。
很快便厮杀在一起。
“许将军,你来指挥,我去会会一位高手。”
许方虽然不解,但还是点头答应。
自己纵横疆场数十年,终究是比不过世子殿下了。
不过还好,年轻一辈只有世子殿下一个变态。
陈梁翻过城墙,寻着大宗师气息迅速靠近。
一位老将军正擦着他的爱枪。
“等候多时了,西南境的世子,我真没想到,你能走到这一步。”
陈梁冷笑一声:“我也想不到,这里的背后,竟是你,是吧,镇西将军府的苏闵大将军。”
苏闵无奈摇头:“没办法,我本不想参与皇城和陈慈的事情,可是你把那些东西全烧了啊,这让我也很难做啊。”
“除此之外,你镇南将军府又要再多一个庞大的敌人了,远远比你想象的要严重。”
陈梁面不改色:“将军现在退去还来得及。”
苏闵神色愠怒:“老夫好心劝你,莫要不知好歹!”
陈梁不再回应,提枪而去。
苏闵一定程度上与陈慈不同,陈慈实力很强,但大将军一职却是世袭。
苏闵却是实打实的摸爬滚打,一路算计和用伤痕换来的。
即便陈梁尚且年轻,却没有丝毫大意。
见面便是杀招。
与陈梁和吴晃的形意虚影不同,苏闵的大宗师意更像杀意贯穿整个身体。
“煞气?”
陈梁不能时常接触大宗师,还以为大宗师都是形意虚影,如今倒是有所认知了。
两道枪尖碰撞,轰然炸开。
二人稳住身形,脸上都有微不可察的惊讶之色。
苏闵难以想象对方不过十七八岁便可抗衡自己。
陈梁则是意外自己没有占据上风。
下一秒,八丈金身巍然矗立,幻化金色长枪。
苏闵瞳孔放大,一身杀意提至巅峰,硬憾落下的龙鸣枪意。
长枪断裂,枪尖钉在墙上。
两个回合落败。
“你居然拥有两种大宗师法——”
苏闵咳出一道血线,自嘲一笑。
“老夫混迹官场,深谙人心,又到沙场厮杀数十年,终于在甲子坐到了这个位置。”
“当时我将西北境半数城池送与老师,才堪堪换的部残缺大宗师法......”
“没想到拼搏一生,甚至达不到你这位世子的起点。”
陈梁出奇的没有反驳,这位镇北大将军说的没错,自己若不是占了个世子身份,的确很难有今天。
只可惜命运使然,好不容易机会放在这,这西北境他总不能白来。
“老将军,我很佩服你,但,还是赴死吧。”
苏闵摇摇晃晃,掏出了之前看见过的丹药,一口咽下。
“让老夫再试一下吧。”
浑身气息陡然上升,陈梁也不犹豫。
金身之后龙形虚影具象化,大宗师气息蔓延半个问贤城。
士族大院内的老者打了个激灵,搀扶墙壁。
枪尖透过苏闵的胸膛,陈梁下意识的后撤几步,害怕他自爆内力。
苏闵不怒反笑:“我不是这种人啊,只可惜……”
镇北大将军,亡。
陈梁对自己的实力有了一定的把握,除去皇城之内,其他的大宗师应该是没有威胁了。
拔下被钉在墙上的枪尖,将残枪拼好放在苏闵身边。
虽然是敌人,但一路摸爬滚打到与寻常世家平齐,已是值得敬佩。
但也仅限于成为大将军之时了。
按照他的说法,半数之城换来一部功法,若是安居乐业还好说。
之前那几个寒门子弟所说的“用物”还历历在目,再往后,这大将军也确实该死了。
陈梁来到士族大院,众人等候已久。
与之不同,院外站满了一群寒酸书生。
城门大破,许方将其团团围住。
那老者像是认了命般,没有反抗的意图。
取出一封折子递与陈梁。
“联名上书?你这是想逼迫我屈服吗?”
老者摇头:“只是想给士族留个安稳,你已断了我士族的根基,收手吧。”
“回去你的西南境,你还是世子,我虽然年迈,但这朝堂之上,十有五六都是我的学生。”
“其中利弊你应当知道。”
陈梁不可置否,这就是士族的恐怖之处啊。
断绝了知识的来源,将大儒典籍把握在手里。
传出去残缺的,就此将官员的科举路径据为己有。
这也是陈梁最不想和他们打交道的原因。
但是现在不同,大儒典籍没了,士族也只有日落西山的份。
“许将军,麻烦记一下。”
“关西士族谋合将领欲割据造反,今西南境奉天子令截杀叛党,关西士族罪魁祸首,理应问斩。”
大院内众人大乱,老者竟是晕厥过去。
陈梁身形一动,面向那群想要跪地求情的寒酸读书人。
“关西士族大儒典籍已烧毁殆尽,我会回去西南境将所存典籍拓印一份,在此地公开。”
“我清楚诸位是为了求个前程,但你们比不过那些寒门贵子,更比不过名门望族,为他们卖命没有任何好处。”
“你到底是何人?”
那穷酸书生似乎是当中的主心骨。
陈梁朗声道:“西南境世子,陈梁。”
“陈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