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广施良政
来人正是广通城的城主,冯保。
作为离两国边界最近的一城,冯保自然不弱,四十有余便是半步宗师。
而那县令都快喘不上气了竟然还在兴奋。
“我这个人向来听劝。”
陈梁甚至没有回头看冯保一眼,用力一掐,那县令也是身死当场。
“你!放肆!”
“城主似乎很护着他嘛,莫不是同流合污?”
冯保进门的时候扫了一眼周围的尸体,几乎都是一击毙命。
猜想对面老人的实力应该不比自己弱多少,这才没有直接动手。
至于年轻那位嘛,虽然动手杀死了县令有几分力气。
想来也只是个寻常武者。
如今又被嘲讽一番,自然是恼羞成怒。
“竖子休得无礼。”
号令一声,数百名甲士将整个衙门团团围住。
冯保虽然生气,但也不算太傻。
单打独斗的风险太大,何必呢?
“见你家境不错,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遣人送来白银千两,我便放了你二人。”
陈梁他仗势欺人的模样也不生气。
“杨老,人家城主都这样说了,恰好城外还有些资产,你就快去快回吧。”
杨武心领神会:“一个时辰便回。”
冯保一瞬间心情大好。
有钱又如何,还不是要在这里给自己恭恭敬敬的。
半个时辰悄然过去。
倚在案台边的陈梁猛然睁眼,如临大敌。
一道比吴晃还要强烈的威压迅速向自己靠近。
冯保感触能力虽然不强,但还是向甲士中间靠了几步。
直到来人迈入公堂陈梁才松下一口气。
“公公您怎么来了?”
老太监擦了把汗:“世子殿下,咱家为了这份旨意可是昼夜加急,一时半刻也不曾休息过呢。”
“陈梁身上不过些许身外财物,未免落了俗气,待我回皇城,一定好生感谢。”
老太监笑容满面:“听说你还杀了个大宗师,皇上可是惊讶的很呢。”
“好了,接旨吧。”
“念及大临王朝尚有出兵可能,加之陈梁有功,封为长离郡郡守,已退敌患。”
陈梁接过圣旨,老太监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你那封信还真是直白啊。”
陈梁只是笑着,也不回话。
“行了,咱家事情还多,便不多留了。”
走时又看了眼冯保,一时间竟是想笑。
“自求多福吧。”
冯保此时已是面色惨白,头晕目眩。
世子身份尚且不说,那杀了个大宗师,竟然还这么风轻云淡。
“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世子殿下,还请世子殿下饶命啊。”
陈梁摇着头,示意他看看外面。
冯保艰难的回过头,只见衙门之外旌旗招展,无数的军士杀意腾腾的伫立着。
“拜见将军!”
齐声响起,吓得那数百名甲士纷纷卸甲丢弃兵戈跪倒在地。
陈梁一脚踏出,手腕翻转将冯保按倒在地。
“杀!”
……
老丈颤颤巍巍的带着陈梁前往地牢。
显然被刚才发生的事情吓得不轻。
“郡守大人,这地方太过阴森,要不然您还是别进去了吧。”
老丈不知道世子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是朝廷封的郡守,想来郡守是要大上许多的。
陈梁打开牢门,告诉老丈:“您在这里等着我出来就好。”
地牢很黑,只靠着几盏微弱的油灯撑着。
没有守卫,到处都是乱糟糟的。
一间牢房门只是轻掩着。
陈梁靠近一看,一个面如枯槁的人似乎在咀嚼着什么。
来到身边,才发现是一堆甘草和……几根发黑的骨头。
“这是。”
陈梁只是拉了那人一下,转过头来,两眼冒着绿光。
突然昏死过去。
巡视完整个地牢,才背上那人离开。
老丈盯着那个枯瘦的快只剩下骨头的身体。
惊呼一声:“这是小刘,他还活着!”
“你认识他?”
“郡守大人,他是我们那一个很能干活的,大概二十六七岁,去年县令看上了他的媳妇,就把他抓进地牢。”
“后来他媳妇也被折磨死了,还以为他也没了,没想到,造化弄人啊。”
陈梁声调轻微:“这些人,真是杀了都不解恨。”
将那人交给杨武,又送老丈买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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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赶往城主府的陈梁心中一喜。
这老丈也是个实诚人,这么快就把自己传出去了。
来到城主府。
大概有数十名小妾在府中等待,在见到陈梁的时候都大惊失色。
有几个眼睛尖的想要魅惑陈梁。
陈梁也只是将她们全部赶走,哪有什么时间想这些。
就算真的想了,也不会是在这些人之间。
在那所谓的书房翻了半天,终于在一堆大小各异,花花绿绿的肚兜之中找到了一张长离郡的地图。
“这边上还有一个县,为什么要标红呢?”
陈梁收好地图,又找出几张平时冯保用来发号施令的纸张。
“赋税减三成,人头税全免,若有多余壮丁参军入伍则赋税全免……”
陈梁回忆着西南境的制度,又多加了几条。
最后交给各个将官抄录,要求他们将其发放到各个城池,乡间。
杨武和许方盯着上面的字看了许久。
称赞道:“世子殿下在这方面,比夫人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将官们闻言纷纷抬头,那夫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巾帼英雄,一品诰命夫人了吧。
“杨老,西南境的制度和这上面的一样吗?”
一个将官壮起胆子,杨武笑着点头:“大同小异。”
西南境……
那将官喃喃自语,眼神中浮现些许神往。
全部抄好,陈梁嘱咐他们一定要带兵前往。
毕竟不知道这样的地方还有多少。
陈梁也拿上一沓抄录好的告示。
“杨老,把西南境的兄弟们集合一下,我们去其他城池转一下。”
……
陈梁骑马在前,走在官道上。
距离地图上标着的县城约莫几里路。
“平日里在西南境待惯了,还以为全都像我们那样,今日一见,才知道家里面的好啊。”
许方回想一路,颇有感触。
陈梁也点头赞同。
这大衍,确实已经烂到骨子里了,衍京城的繁荣之下,却是森森白骨。
一行人你一言我一语,突然停在原地。
陈梁在马背上杵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约莫八九岁的少年。
少年咽了口唾沫。
“站住,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