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金山刚一说完就晕了过去,铁智萍、庄歆瑶和李月莺也随后晕了过去。
“我还以为庄金山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原来也不过如此,看来九真派的确不怎么样。连我这小小的迷药都抵挡不了。”从窗外跳进来一个女子,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前日在林子里跟李月莺打斗要抢朱二牛的那女子。
那日她受了一记暗镖而走,事后发现那枚暗镖并没有淬毒,主人交待下来要办的事情还是必须要办的。于是她又折返而来,本来是想要拿住朱二牛,但听说被李月莺藏了起来,她想朱二牛既然在庄府待了这许多年,庄府肯定脱不了干系,于是她想把庄金山带回去让主人发落也是好的。但她同时又知道庄金山的武功不能小觑,单打独斗实在是没有必胜的把握,于是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她伸手过去刚要点住庄金山的穴道,突然一道黑影闪过,她感有人从她背后施招赶忙向旁退了一退。她稍一站定才看清了来人面貌,正是一个仆人装扮的男子。这人不是不别人,正是庄府的下人孙二噶。那女子已经能够从刚才孙二噶的招数上看出来此人武功并不简单。
“你是什么人?敢管我的闲事。”那女子本来以为今天的事情应该会进展很顺利,哪想到除了她以外还有别人也盯上了庄府。
“你看我这身装扮还不知道吗?我是庄府的下人,你想动我家老爷我自然是要出手相救的。现在我倒要问问你,你是何人?”
“哼,凭你也配问我是谁?打得过我我就告诉你。”
那女子奇突一招,隐隐夹带着无数内劲,孙二噶看得出来敌人阴劲无穷,应该惯用的是女子阴柔内功。不过孙二噶还是难以猜想,能使得动如此阴狠内劲的人却是哪门哪派的高手。两掌相对之时孙二噶竟然被对方震退数步。待拆得数招,孙二噶稍不惊觉,一记重招已要袭来,若不是孙二噶轻身功夫了得想必已然中招。
“大内迷踪拳?你是大内侍卫?”孙二噶已看出了那女子的武功路数,但想想又有些不对。他刚刚跟这女子对拆三十余招,使用的招数只有这大内迷踪拳他能叫得上名来,其它的可叫不上来。大内侍卫一般研习的都是大家武功,而这女子除了刚才使出的大内迷踪拳,其它武功全是阴柔之力。再者说,大内侍卫里头断然不会有女子的。
“哼,你也不错嘛。居然会使小乌仪掌,看来你是慕容家的人。”那女子也在想,前天那男子分明就是使用的慕容家的绝学子虚剑法。她来时主人可没有告诉她慕容家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现在这个叫孙二噶的仆人竟然会使小乌仪掌。这种掌法是慕容家家奴惯用的掌法,看来在庄府早有慕容家的卧底了。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那你是皇族的人?”孙二噶其实并没有猜出那女子的来历,只是从一招大内迷踪拳上看出来她跟大内有着关系。但究竟有何关系实在不知。孙二噶也明白若论武功高明可能要比这女子差了一些。然他的主人给他下的也是死命令,一来是叫他来到庄府找寻主人想要的东西,二来是要保护这庄老头别被别人给伤了。孙二噶就算拼得一死也不能令主人失望。
“到阴曹地府去问你爹吧。”那女子再次挺上一掌,这掌势变化若千,而且阴劲无穷,其中还夹带着一股恶臭,难道这就是江湖失传已久的淬毒掌气。不是说这种掌法已经在一百多年前失传了吗?怎么眼前这女子竟然会使呢。刚一想,孙二噶就觉体力不肢,原来那毒气也会令人身体不适。
眼见女子厉掌将要袭来,刹那间听得唰唰唰三剑,却是有人逼得那女子连退十多步。女子知道此等怪戾之招除了慕容家的人更没有别人会使。眼见来人就是在林子里与她打斗的慕容家的人。
“慕容子鸿还请阁下手下留情。”原来这个人名唤慕容子鸿,是慕容家唯一的传人,他是受了母亲之命前来此地,其目的就是为了将朱二牛带回去,岂知半路横生枝节,不仅没有带走朱二牛还遇到了许多高手。现在他面前的这个女子就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其实慕容子鸿没有捉到朱二牛早就来了庄府,一直隐在暗处,竟连家奴孙二噶都不知道这位少主的踪迹。刚才孙二噶在与这女子打斗的时候慕容子鸿只是为了要看看这女子的武功路数,然而令他好奇的是这女子竟然能时不时的就使出来自大内的功法。就算这女子不是皇族的人,也必定跟皇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二噶见过少主。”孙二噶拜了下去。
“起来说话。”
“回禀少主,二噶技不如人,甘愿在少主面前以死谢罪。”正说着孙二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看来要是自杀。
“慢着。这件事与你无关,也怪这个女人也太狠辣了一点。”
然后对着那女子道:“姑娘,我看你我实力相当,倘若你我动手恐怕谁也讨不到好处。”
那女子岂不知道慕容家的子虚剑法冠绝天下,大蔚王朝开始之初那位慕容老将军凭着一路子虚剑法打败天下无敌手,以此看来可真不是浪得虚名的。主人跟这女子言及天下武功之时也曾把这子虚剑法说与她听。还告诫他,以后若是遇见会使子虚剑法的人可千万不要大意。
“算你说得对。你要的未必就是我想要的,倘大家想要的不是一样的东西,我们未尝不可做笔交易。你说你是不是也想要这庄老头?”
慕容子鸿笑了笑道:“姑娘,你看我这一个英年才俊可看得上一个将死老头吗?我的心指定在那两个漂亮的妞身上,男人好色这一条你不会不知道吧。不过在跟姑娘做交易以前我们怎么也得公平一下,现在姑娘知道了我的名字,我可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倘姑娘不告诉我名字也罢,我就只当做姑娘没有诚意跟我做生意,我定要凭着主仆二人联手对付姑娘,有几分胜算姑娘这心里肯定是有数的。”
“你……告诉你也无妨。我叫朱蕾颖。”
“蕾颖?好名字,果然是好名字。”
“怎么个好法?”朱蕾颖平时所面对的人就是主人,从她记事起她就知道自己叫朱蕾颖,可是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的名字有何独到之处。再加上主人每日都是一副愁苦的表情,她都不知道人生到底有何乐趣。
“怎么不好?花儿含苞未放谓之蕾,禾之幼穗谓之颖,名如其人,就是说一朵漂亮的花儿,难道这名子不好吗?”
“真……真有那么好?”朱蕾颖有些脸红,还从来没有人给她说过这样的话,但她马上又板起脸来,“我的名字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现在我跟你说了我的名字,这庄老头可以让我带走了吧?”
“姑娘请便。”
“少主。主人可是吩咐我……”孙二噶刚要想说这庄金山万万不可叫外人抢了去。
“住嘴。一切由我做主,你看戏就好。”受了慕容子鸿喝斥的孙二噶还真以为少主是被那朱蕾颖的女色所迷,但照孙二噶所想,少主应该是做大事的人,断不会因为一个女子而坏了自己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