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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厉兵秣马

一梦千年劫 谨菘 3508 2024-11-12 09:04

  朱二牛听不懂他说的话,只是知道好像说得挺对,至于“蛮夷”是什么他就更加听不明白了。金展华也看出来了虽然朱二牛识得几个字但对一些大道理还是懂得甚少,当下只对他说如果他以后得闲的话可以多看些书。

  不知怎的,朱二牛现在对这些书十分感兴趣,但是金展华的书他是再也不敢动了。现在他是金府的官家,每个月都有不少的收入,拿一点点钱用来买书还是可以的。

  不知不觉李月莺和庄歆瑶已在梅州城停留了大半个月,金府有吃有喝,住得还舒服,当然是没有比这再好的地方了,但是若再不回九真派的话,怕是李月莺到了师父那不好交待。庄歆瑶是没什么,就算她一年不回去她的那个疯师父也不会想起来要找她的。可李月莺要回去,庄歆瑶自然也要陪着她了。

  她们走的那天没见到杜腾骏说是回家看他娘去了,其实李月莺觉得可能是杜腾骏怕看见自己走而伤心。临走前朱二牛对李月莺说出门在外多长个心眼别被别人欺负了去,李月莺却反笑朱二牛说他还是好好为自己担心担心吧。

  庄歆瑶本来还想跟朱二牛说什么,但想想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是多瞅了朱二牛几眼。她想着那个月老不一定就是那么灵,许是胡说的呢,他这次离开梅州,正常来说跟朱二牛相见的机会基本没有。没准等下次她再见到朱二牛的时候她已经儿女成群了。

  “我在这里都住惯了,要不是怕师父担心,我还真不想离开呢。”李月莺一边走着一边说,她知道在九真派可没有这么舒服的日子,在这种安逸的生活下李月莺的功夫都落下了不少。看来接下来的几天要好好练练功夫了,不然到了昆仑山还不得让师父好好教训一顿呀。

  “对了,月莺姐,反正我们现在还有空,不如我们去看看那个疯婆婆。我想咱们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咱们毕竟也答应过她嘛。”

  一想起那七大婶李月莺也来了精神,那天那个杜丞相的手扎可让她们两个小姑娘看了个遍,虽然还有许多地方不大明白,但是对这杜家总算是多少有点了解了。只不知道她那个儿子有没有回去。

  岂知一进到七大婶的家里却看见了另一个熟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府的仆人杜腾骏。先前杜腾骏说他极是孝敬母亲,庄歆瑶和李月莺又回想起之前的种种,这杜腾骏可不就是七大婶的儿子吗?

  据杜腾骏说,开始进到金府的时候他也会经常回来看看七大婶,可是自从装上金公子就再也不方便回来了,一来是自己样貌变了,二来也是金芷渲告诉他不可以回去,免得让人生疑。杜腾骏只好花银子暗地里为七大婶做些事情,他的房子是杜腾骏找人修的,她每天的饭菜也是杜腾骏找人给她送来的。

  当庄歆瑶问及杜家的事情的时候杜腾骏说他知道的也不多,只是他爹爹还在世的时候曾经说他们祖上是有一位当过丞相。只是他觉得可能是假的,因为那个时候爹爹已经有些疯傻了。所以杜腾骏也没在意,他只知道在他们家的西偏房里放着好些祖上留下来的书画。

  杜腾骏是个不懂诗墨的混混又怎么会对那些书画感兴趣呢,他也根本看不懂那本手扎上写的是什么。只是好像听爹爹说过当年祖上当丞相的时候权大位大,谁也不敢惹,只有一个死对头,至于叫什么爹爹就没有提过了。

  庄歆瑶又问那个丞相的大女儿是不是当过皇后,他的小女儿是不是被人骗走了。杜腾骏对这事知道的就更少了,他好像听爷爷跟他提过另外一件事情。他爷爷说,其实那位杜丞相只有两个女儿,膝下并无儿子,后来杜丞相隐居此处便收了一个仆人当儿子,赐他杜姓。这便是杜腾骏的太太爷了。

  太太爷告诉他爷爷说,其实杜丞相当官的时候做过不少坏事,惹怒了不少人,但是人家冲着他的权势并不敢怎么样他。他之所以能够安享晚年其实全是因为他两个女儿,大女儿是皇后所以朝庭上的人不敢得罪,二女儿是跟着一个什么将军的走了,那个将军威名极重。被杜丞相得罪过的那些忠义之士便是冲着这个将军而不来找杜丞相的麻烦的。

  将军?庄歆瑶又有些奇怪,是个什么样的将军能有这样大的威名呢,那些忠义之士还都不敢得罪。杜腾骏又说,好像爷爷说过那个人是天下第一厉害的人物。当时还盛传着一句话,大蔚江山可以没有皇上但却不能没有这个人。太太爷应该把这个人的名字告诉过杜腾骏的爷爷,只不过他爷爷早就忘记了。

  庄歆瑶这些天在金府可没闲着,把金展华府上关于这段历史的书都翻了,终于让她找着确实有过一个姓杜的丞相。至于那个慕容泽世就没有提到了。现在又听杜腾骏说还有一个什么将军,还把那个将军说得如此厉害。庄歆瑶觉得应该是有这样一个人物,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史书上没有记载。

  “庄大小姐,你的脑袋不要想这么多行不行呀?人家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呀,你看看这天,再不走,咱们晚上又得回金府过夜了。”

  “好了,知道了,我这就走。”她们把刚才在街上给七大婶买的布料放下就走了,杜腾骏本想再跟她们多说会儿话,可是知道拦是肯定拦不住她们的。

  却说朱二牛送走了李月莺他们就给金展华去城西的布庄拿账册,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一群人围着官府出的告示议论纷纷。官府什么时候出个告示会有这么多人围观呢。

  朱二牛问了一个围观的人,那个人告诉他说官府现在又在招兵了。那人一边说一边摇着头。朱二牛是经过战事的,当年收容李月莺的时候不就是战事正紧的时候嘛。他知道战争只能给百姓带来苦难。朱二牛在想为什么这些人偏偏喜欢打仗呢。

  朱二牛又听见人说,看来孤望城是守不住了。现在大蔚王朝奸臣当道,可没有一个像样的将军去镇守了。紧接着,又有一个人说,想当年大蔚王朝军力何其壮大,没想到现在人才雕零,竟连一个像样的将军都选不出来。

  “你们别小看人,谁说当今朝庭没有可用之人。朝庭只是有朝庭的考虑,现在镇守边疆的克世明不就是一个吗?上次敌军犯境的时候难道不是他带军斩杀贼众的吗?”

  朱二牛看这说话之人面色清秀,像是哪个府里的公子,但又见他面色凝重,似是没有分毫是在开玩笑的意思。

  不过这种事情跟朱二牛还是扯不上关系的,他既看不见敌军,又不能去参军,只是他知道这一打仗边疆的老百姓肯定要受苦。但是朱二牛只是一个小老百姓哪管得了许多呢。

  听这阔少一说,当时便有几个老成的人笑出了声。

  “你们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那阔少又说着。

  紧接着有一个人道:“我看你这小伙子肯定没见过什么世面。你以为真跟官府说的那样吗?克世明别的本事我不知道,可是逃跑的本事却是一流的,那年边关吃紧,难道不是克世明弃城逃跑的?你说的那次也不对,连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那次根本不是克世明击退的敌军,而是敌军自己打了起来,克世明这才向皇帝进言说是自己带人打跑了敌军。”

  “喂,老程,你今天话太多了。小心惹祸上身。”旁边一个人提醒着这个姓程的,而这个姓程的显然也知道自己确实有些失言了,看看附近没有官差,找个空子就溜走了。

  而刚才说话的那个阔少却显得若有所思。他再要找那个姓程的,人已经不见了,他再问别人,谁也不理他这话。最后大家都摇着头各自散了。后来那阔少喊着:“国家兴亡,匹夫有则,难道你们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国家灭亡吗?难道我大蔚王朝真的就不能一壮当年的雄风了吗?”

  他说得这两句话虽甚是壮烈,但是谁也不会再理会他。因为那些人觉得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的八成是跟官府有勾结的。这年头多说多错,没准多说了哪句话就能惹祸上身呢。

  朱二牛也想抬腿就走,毕竟这跟他没有半点关系。哪知那阔少一拍他肩膀道:“我说兄台,你对咱们大蔚王朝有什么看法?是不是我刚才说得不对呢?”

  朱二牛还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跟他谈军国大事有点太离谱了吧。朱二牛摆摆手道:“我说少爷,你看我,我就是一个老百姓,我可不懂你说的那些道道,咱们懂的本身就挺少的。”

  那阔少还要不依不饶,他接着又道:“这么跟你说了,国家要打仗了,你为什么不去参军为国家出一份力呢?”

  朱二牛道:“那是当官要想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看我像是能打仗的人吗?朝庭平常不训练士兵的吗?为什么到了打仗的时候才四处招兵呢。太大的事情我不懂,我只懂临阵才来征兵,即使征上去了也没有多大作用。小伙子,我看你还年轻,还是少说话,说多了容易被官府问罪,我可是好心才告诉你的,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都不理你吗?朝庭谁不知道呀,那些道貌岸然的官最拿手的就是欺上瞒下。你让他们去打仗?我看他们只有逃跑的份。所以我劝你以后这样的话别再说了,不然谁也不爱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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