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李庐!苏淮现在何处?”
“回王爷,苏淮正在金光院!”
“秦道,秦归,立刻去金光院吧苏淮带来!”秦峰吩咐道。
“遵命!”
……
片刻之后,秦道秦归两兄弟来到金光院前,金光院大门敞开。
两兄弟径直往里走去,一直走到佛堂前,蒲团上盘坐着一老僧,正是珏尘长老,左右各站立一人,左边是珏清,右边是苏淮。
“二位施主是来找苏淮吧?”珏尘问。
“是!”
“烦请二位替老衲带句话给武安王,妖心眼被姜肖取走,苏淮已无大碍,小难已除,大难将至,武安王多多保重,金城施主的魂魄已被姜肖炼化,如今已是躯壳一副,望武安王节哀顺变!”珏尘显得有点不同往日。
“长老,那姜肖是什么人,能这么轻易的取走妖心眼。”秦道问。
“世间能降服妖心眼的人只在少数,此人修为不在苦海之下!百年前他自愿被困北海,如今重回世间,武安王就需要多费心了!”珏尘说。
“老衲时日无多,今后院内之事皆交由珏行处理,老衲不便远送了!”珏尘说完便不再讲话。
“在下谨记!”秦道回答。
说完,秦道秦归便带着苏淮下山去了。
……
“父王,苏淮带到!”秦道禀报。
秦峰猛的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帝经!”。
立刻一把扯过苏淮身上的金身法衣,紧紧裹在金城身上,盘腿而坐,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天赋地刚,既寻天道,无为有法,法可渡心……”
骤然间,厅堂内光芒四射,万朵金花绽放,光芒不断的涌向金城体内,持续半个时辰。
“噗~”
一口鲜血再次从秦峰口中喷出,随着秦峰的血带出的是三颗豆粒大的金珠。
秦道秦归见状立马上前搀扶住秦峰。
“父亲,将军已经走了,这又何故呢,保重身体啊!”秦道说。
“金,,,金城,金城若去,如断我手足啊!我无能为力!我救不了你!金城!!!”秦峰说。
这时厅堂外匆匆跑来一人,此人正是秦峰长子秦习,比起秦道秦归,秦习看起来要成熟许多,气场也比秦道秦归二人强上一分。
“父亲!父亲!怎么回事父亲?”秦习问。
还没等所有人回答,秦习一眼就看到了血中的三颗金珠,伸手抓住两兄弟的衣领,生气的问:“为什么会这样?说!!!”
“大哥,是……”秦道刚想解释,就被秦峰打断了。
“习儿,莫要责怪两个弟弟,与他们无关!”秦峰看向金城的尸体,接着说:“金城休矣!”
秦峰指了指地上的三颗金珠,随后晕了过去。
秦习立刻明白了父王的意思,上前捡起三颗金珠放在手心,用力一掌拍在金城前额,金珠嵌在金城额头上。金城散发出阵阵寒气,身体也随之颤抖。
“大哥这是在干什么?”秦道问。
“三花聚顶!”秦习说。
秦道秦归二人似懂非懂的愣在那。
带着妖心眼离开的姜肖,突然感觉身体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挣扎,姜肖并未理会,随之飞出三道魂,是金城的魂,三魂朝着王府飞去。
姜肖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呵~还你三魂,我留七魄!老夫也算仁至义尽吧?哈哈哈!”
三魂进入金城体内,仿若干尸的金城又恢复了些许气色,虽说如此,可依旧如同死人一般。
再看金城,身披金身法衣,额上三花聚顶,光芒四射,唯有不足的就是肉身,仿佛一尊垂危的老佛。
神鸿站起身来,仗剑而立,呆呆看着金城。
片刻之后,神鸿一抖披风,抬腿便向外走去,只见他肩扛长剑,腰挎重刀,身披重甲,披散着头发,犹如战神,只是此时心有挂碍,使得健硕的身姿也略显疲惫。
厅堂中都是文官武将,苏淮突然觉得自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于是悄悄退下,离开了厅堂。
从苏淮一路上都在想:这个姜肖到底是什么人?只是一个梦境就轻而易举的从我体内取走了妖心眼,还杀了大将军金城。
苏淮收拾完院子,就又拿出秦习给他的《凝神剑决》认真的练习了起来。
妖心眼被取走之后,苏淮练功就好的多了,气血顺畅。
这一本最基础的心法,对于从未接触过任何武学功法苏淮来说,想要参透难如登天。
两天之后……
京城皇宫,虞国之主虞文皇帝杨博正在上朝,满朝文武只缺一人,便是秦峰。
杨博问道:“武安王今日为何不上朝啊?”
虽然皇上问为什么武安王没上朝,可是皇上并没有因此生气,不仅如此,反而觉得武安王是因为最近边关之事太累了,所以没来上朝,主动予以谅解。
“启奏皇上,微臣有奏!”此人正是秦习。
“爱卿请讲!”
“启奏陛下,我父武安王秦峰之所以没来上朝,是因为天道将军神鸿擅自发兵二十万攻打东洲,父王因觉此事不妥,前往拦截神鸿将军!”秦习说。
“攻打东洲?前日之事我已经了解一些,我们确实应该发兵收回东洲,只是有一点,姜肖实力不容小觑,仅仅一个梦就能将金城杀了,连武安王也没法走出梦境,恐怕此时东洲已经成为姜肖的囊中之物了!”虞文帝说。
“微臣所想正如陛下所想,不知我父可曾追赶到神鸿,只怕神鸿将军已经兵临城下,我担心……”秦习说到这里没敢往下说了。
“担心什么?”皇上问。
“担心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秦习一咬牙说出心中所想。
皇上听后,来回踱步,突然停住脚步,然后笑着说:“哈哈哈,爱卿过于焦虑了,我知道这个姜肖很强,不过,想要轻松对敌神鸿的二十万大军,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皇上接着又问:“还有哪些人与神鸿一同前往?”
“回皇上,还有白振古!”一个声音从众人之中传出。
从百官之中走出一人,躬身站立在秦习身旁,此人正是白振古的父亲白显忠。
“皇上,十年前,神鸿将军带领一万虎狼军直刺大夏咽喉,三日之内便攻破大夏国都扶桓,镇守扶桓的正是当时大夏的镇国大元帅穆萨塔,是神鸿将军亲手杀了他,我儿白振古带领虎狼军一千人,歼敌两万。以当时穆萨塔的实力,我想,虽然不及姜肖,但也差不了太多,如今神鸿将军带领二十万大军,外加我儿白振古的辅佐,此次征伐我们未必会败!”白显忠说。
“既然如此,朕觉得此事众爱卿就不比过于担忧了!趁此机会收回东洲,朕心中的一块石头也算落地了!”
秦习一听此言,脸色顿时变得沉重起来,心想:这个白老头,胡说八道什么,你胡说就算了,连陛下也不把此事放在心上,这该如何是好!
“陛下,我认为神鸿将军加上白振古的辅佐,虽然实力强悍,但面对姜肖这个怪物,我们还是小心为妙!我想带一路兵马前去支援我父,以保万无一失!”秦习说。
“如此也好,你下去安排吧!”虞文帝说。
“遵旨!臣先告退!”秦习缓步退出大殿。
出了皇宫,秦习遍径直回了王府。
“秦道,秦归,即刻点兵五万,与我支援父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