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流年相思的苦
阡:“我望着窗外,从窗口伸出手,想要沾染一点点窗外温暖得阳光,手上残余得却总是只有冰凉得冷意。”
陌:“这天气本来就有点冷,你还想要温暖啊!”
阡:“我想要你的温暖,可是你却给不了。”
陌:“无语,你又在做梦了吧?信不信我不理你。”
阡:“你又误会了吧,我是幻想曾经的事。”
陌:“就你这不良的思想,活该被我辜负。”
阡:“是你自己想多了吧?”
陌:“你不知道吗?不要跟女人讲道理。”
阡:“是我的错,可是让我一直思念你,真是太苦了。”
陌:“反正你都相思我快一千年了,怕什么?”
阡:“碧轩窗,红绣阁。轻挽帘,静倚栏。杨柳青青垂岸低,镜湖泛漪圈愁情。艳粉娇红落满地,横箫一曲和雁啼。芳菲若歇何殆尽,烟雨绸缪何时停?清浅处,花丛影。宣纸上,水若心,泼墨丹青,执笔描临。断章作题,红笺为句,一篇词卷潆烟,一页飞尘若梦。”
陌:“让思念如花,静静绽放,默默凋零,余香暗留;让思念如雪,缓缓飘洒,研地成泪;让思念如海,汹涌涤荡,无休无止,成殇。思念,穿越距离,切远又切近;穿越岁月,有情又无情;穿越梦境,模糊又清晰。思念,是无语的深爱,是无声的心语,是最深、最痛、最无奈的苦楚。”
阡:“你把思念的好坏都说尽,我还能怎么样!”
陌:“怎么样?继续思念我啊!”
阡:“流年偷换,红袖残,天涯两端,难相逢,相逢难。尘缘消散,情亦寒,世间冷暖,梦已断。多少爱恨无边,多少深情成憾。我只能退缩成一滴泪,落在那些寂寞如水的烟花里,孤零零的一袭水袖独舞,身心早已冰冷。那一卷卷散落的牵挂,那一幕幕悲欢的曾今,静静的带着尘世的纷扰告别繁华,任记忆燃尽浮华不过水中花。”
陌:“真是又很凄凉,你表达凄凉的方式真是多。”
阡:“清弦弹吻一袖风雨,丝丝缕缕涟漪,蘸一缣水墨,将惆怅画在晓风残月的柳堤之上。幽谷之外,是谁,轻舞箫管,余音袅袅,淡淡忧思,轻灵哀婉?是谁,丹青着色,碾尽一池墨香,云影清舞?”
陌:“是我的舞姿让你迷恋,是我的美色让你迷失,我的一切让你思念不断,这不是很好的嘛?”
阡:“当寂寞来临时我看见了思念的泪花,多想在这寂寞之外为你放一场绚丽的烟火啊。当夜色悄然漫过我苍白无力的指尖时,触摸到的却是你那流泪的悲伤,倘若不是这流离婆娑的月影与我作伴,总以为所有的离愁都在你离开的那一刹那就开始与我为伴。”
陌:“你是感情感受,怎么跟一个女的一样?”
阡:“难道你以为我只是在诉说我自己的感情吗?”
陌:“怎么?不是你的?”
阡:“是你和我的结合。”
陌:“也是,毕竟肯定有我迷恋你的时候。”
阡:“怎么你不反驳?”
陌:“反驳什么?我们有情有义的。”
阡:“多少恨,昨夜梦魂中,旧时枫树下牵手,走过惆怅的雨季,度过烦闷的黄昏,挥之不去的是淡淡的记忆,隐隐作痛的是不觉间蓦然的回首,谁悲失路之人,谁懂相思醉。夜阑珊,小院香径宫锦污,翠竹映水芙蓉月,红肥花下柳,绿瘦堂前竹,月引相思,思念随风,飘荡在夜里,吹灭辞去旧梦的残灯,轻轻拉起珠帘,偷来一抹浅浅的月华,与我同眠。”
陌:“不再问,谁在谁的风景里铸就了永恒?不再想,谁的双眸触动了谁的眉?青涩的年华,已成过往,宣纸上急缓走笔,至此搁置、隐去。依窗凝月,且听风呓,似懂非明,像极了岁月中捞起的千年秘语。做回一个背手含笑的闲人,捻一瓣心香,浅行淡居。”
阡:“怎么你越学我做个淡雅的闲人了。”
陌:“那还不是为了配合你。”
阡:“一念繁华一念灰;一念成悦,处处繁华处处锦;一念成执,寸寸相思寸寸灰。当尘世未醒,花未败,藤未枯,石未烂。我曾与你以桃花为盟,枯草为冠,为你一诺磐石。若有来生,一定和你相遇,相爱,相守,相伴,白头。我记得我们所有的事,和你对我笑的样子。”
陌:“今生可能就如你所愿了。只是不知道,这样的话,你在轮回里说了多少次?”
阡:“我也不知道说了多少次?”
陌:“那你还是很失望这红尘不如意。”
阡:“红尘太噪杂,尘圜太浑浊。我只能在空旷的午夜独自回味。看淡庭前的花开花落,看破深夜的人来人往;至于人生的离合,始终无法释怀。时光荏苒,岁月翩跹,一不小心,我们的年华便慢慢的苍老,岁月,繁华,都经不起时光的蹉跎,无论你是多么的不看破,这红尘的繁琐。”
陌:“看破也没有用,因为你无法改变,不是吗?”
阡:“洗去铅华,一个人,一颗心,不敢惹相思,不敢品相思。我怕自己禁不住相思的诱惑,我怕自己敌不过相思的煎熬,我怕自己受不了相思的折磨,我怕自己不堪一击的个性不能承受相思的变故。不敢惹相思,不敢问相思。我怕,相思催人老。我怕,相思终成空。不敢惹相思,不敢伤相思。我怕别时容易见时难,我怕多情反被无情恼。”
陌:“长相思,爱相随,时空隔离谁相陪?花前月下心随风,相思一片梦成空。笑看往事红尘中,多少凝思付清秋?长相思,泪相随,曾经谁是谁的谁?孤星冷月泪盈盈。念曾经相逢,心长时光短,让人垂泪到天明。长相思,苦相随。窗前双燕比翼飞,日暮情人成双对。”
阡:“你这相思歌,让我更加迷茫。”
陌:“也是为了让你对我相思不断。”
阡:“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唯有长江水,无语东流。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妆楼颙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争知我,倚栏杆处,正恁凝愁!”
陌:“存一寸光阴,换一个世纪羌笛声胡旋舞,为你笑为你哭摘一片苦心,酿一滴蜂蜜,只怪年轻愚蠢的我并不知道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什么距离都不算是真的分离,想念和默契能代替一切语言。”
阡:“夜露黏寒,层云弄影,烛映帘栊月半弯。空无相对,怅惘离别岸。前事满眼成昨,劳回首,梦魂飞乱。雨过处,水曲迷烟,落花湿眉间。执念,心坚更,若遇初见,知他绝艳。时面色欺雪,巾纶羽扇,墨韵香氛千翻。云水处,携手漫卷。思万点,萦萦约践,温平生谁换?”
陌:“青鸟从唐诗中,衔来一颗红豆;我从宋词中,借来一叶扁舟。若君为我,偷一季烟雨江南,我愿以素手为浆,以俪歌为帆,在你柔情炽热的目光里,悄悄抵达、遥遥的碧水之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