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似水悠悠
时光如水,岁月如歌,流年里轻摆一池墨花,做凡尘烟火女子,于红尘陌上,清浅前行。烟火女子,如一朵小花,馨香一场暖暖的遇见;如一首音乐,倾听一曲云水的禅心;如一行文字,诉说一段风花的雪月。又如一碗清粥,品人生的细水长流,品时光的淡雅芬芳,更品生活的真味是淡,是简,是甜,散着淡淡的香。
阡:“你是淡雅芳香的女子,让我时常思念。”
陌:“你还是风流雅趣的书呆子呢!”
阡:“你这意思竟然让我不懂?”
陌:“我懂就行了。”
阡:“可是曾经好像不懂啊?”
陌:“曾经不懂也是回忆,现在懂就行了。”
阡:“可是我还是不懂。”
陌:“我以后会让你慢慢懂。”
阡:“江南夜色下的小桥屋檐,读不懂塞北的荒野!即便你是白云我是黑土,即便你我日日遥望夜夜思念,也只能是遥望和思念。”
陌:“呵,你怎么比喻?”
阡:“你永远在蓝天的怀抱中,我永远在山河的臂弯下。白云不懂黑土的心思,黑土也不解白云的眼泪。江南的婉转又怎能读得懂塞北的洪荒?小桥流水又怎能体会大漠的孤烟。”
陌:“不是各有各的美吗?要发现美好。”
阡:“我只能发现你的美好,其他的都不好。”
陌:“你怀念的时候多是悲伤的情意,还说好。”
阡:“反正有情意就好。”
陌:“感觉以前的我们都很迷茫。”
阡:“我只是挫折多。”
陌:“在没认识你之前,我也是很多挫折,不过那是叛逆引起的,或许那是自找麻烦。”
阡:“我从来不自找麻烦,而是在与世俗对抗中才产生挫折。”
陌:“我们在岁月的迷雾里羁绊而行,无数个日日夜夜在不知不觉中沿着试卷和参考书的缝隙溜走。你知道吗?偶然有一次我在整理书桌时,从书桌的一个缝隙抽出一本随笔集,翻开第一页,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赫然映入眼帘。我心头一怔,多年前的记忆都如水般抖落下来。”
猛然间,抬头,我看见窗外的那两棵树。大的那棵杉树在风雨中依然屹立不动。它的树干是如此粗壮,树叶也是如此茂密。它根本没把风雨看在眼里,还是挺着腰杆奋力向高空伸展。小的那棵不知名的小树,虽时不时地被风吹弯了腰,稀稀拉拉的树叶在风雨中摇曳着,瑟缩着;但又靠自己直了起来,弯弯直直就这么与风雨搏击着。
阡:“这是在鼓励你要坚强,不要畏惧任何力量。”
陌:“只要足够强大,真的可以不畏惧一切。”
阡:“书上都是这么教人的,只会教好的一面,即使本身是挫折,也会把它写成成功的垫脚石。”
陌:“难道不应该这样吗?”
阡:“是应该这样,只是把过程写的很简单,而实际则很漫长,这就是一个大缺点。”
陌:“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把一个传奇人物的一生写在书上,几天时间就看完了,而得到的貌似也是感悟一下。”
阡:“是的,难道你看了他的传奇一生,就能够跟他一样吗?”
陌:“你能够把对的事,说成错的,牛!”
阡:“这不是对错的问题,因为这本身就没有对错。”
陌:“不理解。”
阡:“在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我驻足在小溪旁,看着蜿蜒流动的溪水,我在感悟溪水的柔软和温情。语文教学又何尝不是这样呢?没有固定的程式,没有干巴巴的说教,有的只是自由和率性,灵动和清丽。”
我竭尽我的至诚恳求你们不要错走路,不要惶惑,不要忘记你们的天职,千成不要理会那恶俗的力量的引诱,诞妄的巨体的叫唤,庸俗的时尚与无意识,无目的的营利的诱惑。
陌:“这是哪个作家说的话?”
阡:“我也不知道。”
陌:“那你还发出来给我看。”
阡:“因为感觉我们应该那样做。”
陌:“该怎么样做?不走错路可以理解,但是那些恶俗的力量,诞妄的巨体的叫唤,庸俗意识,无目的诱惑又是什么鬼?”
阡:“我也不懂是什么?”
陌:“那你还不去查看一下。”
阡:“以后会去查看一下的。现在跟你聊天最重要。”
陌:“我感觉学习最重要。”
煮好的清凉茶,盛在细腻的瓷碗里,白烟轻散,慢慢凉了,凉了。端起一碗,坐在屋外,抬头是星天,低眉见得烟火微凉,不由得心生喜意。你看那夏日长长,日子这样被烟火熏染着,稳妥着,怡宁而恬淡,而温柔,而淳朴,让人珍念。
阡:“感觉开心了一会,就又突然不自在了。”
陌:“为什么?”
阡:“注定要和美好的事物擦肩而过,我就是一瞬间想通了,释然了,在下一秒又想不通了,每天都在这样不停的循环中。”
陌:“你脑子短路了吗?”
阡:“没有期待就避免失落,我的冷漠诚实的很稳妥,你是我致命的伤、你也是我最好的良药。过往的一切渐渐变成了空壳,我也不该再是旧的,也许今天的领悟是回首告别错的。”
陌:“你在怨我??”
阡:“没有啊!”
陌:“你记忆错乱了吗?”
阡:“也没有啊!”
陌:“你就是想太多了吧!书呆子,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个空间,无语!”
沿着淡的流年、浓的思念,穿过不知谁裁出的细叶,踏过乔木投下的一地斑驳;顺着近的歌声,远的眷念,走过不知谁堆砌的青石,掠过清风扶柳似的小巷;这一季的江南行,把年轮敲碎,月儿捣桨,让思绪轻叩岁月的门楣,把船儿轻轻停靠,任匆匆岁月,都如似水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