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妖孽悟性,观剑入门
午后风雪愈大,街道上的行人少了许多,苏凡在坊市的小摊买了一副白狐面具揣入怀中。
回到酒坊,小莲正在洗衣服,苏凡随口问了句。
“小莲,想学酿酒吗?”
“想,小莲想学!”小莲小鸡啄米似的捣鼓着脑袋。
苏凡将小莲带入酿酒坊。
“这酿酒啊,第一步是制曲,这曲也就是酒曲,需要先将这些粮食加热水浸泡,然后烧火升高屋内温度进行发酵。”
“公子,什么是发酵?”
“发酵啊,这其实是一种生物化学反应,你就当是一种烹饪的技法,通过这一步,这粮食啊就能产生酒水所需要的味道。”
苏小莲很聪慧,听过解释后就很快能理解了。
“这之后啊,就需要将酿酒用的粮食进行蒸煮,形成待发酵的粮醅,这一步的作用是使粮食糊化,便于糖化和后期发酵。”
苏凡耐心将酿酒的技艺和流程先过一遍,苏小莲听完后满脸崇拜,没想到酿酒竟是蕴含如此多学问。
“公子,你真厉害!”
苏凡笑了笑,总不好说这些其实是蓝星学来的知识。
夜幕时分,迟迟不见章河身影,今日两人是杀不成了。
苏凡叹了口气将酒坊大门关上,院外寒风呼啸,怒号天地间。
晚饭时,苏凡注意到小莲偷瞄了好几眼自己房间里挂着的寒江。
“怎么,小莲你对剑有兴趣,会使剑?”苏凡明知故问。
“回公子,小莲会一些。”
“那便试试。”
苏凡取下寒江递过。
小莲拔剑的一瞬便被出鞘的寒江的锋芒惊了,“公子,好剑。”
苏凡一怔,这话听着怎么像是在骂人,旋即开口纠正。
“此剑叫寒江,的确是一柄好剑。”
小莲很聪慧,会意后连忙点头,之后便走出五步,持剑横于胸前,一手拂过剑身,一股肃杀之气弥漫。
下一秒。
小莲挥出一剑,分明不快,却带出两道剑影,一虚一实,剑光闪烁间,佳人轻舞。
苏凡饮尽杯中酒又满上,反复数次后他的眼眸越发明亮起来。
某刻。
苏凡竟是在剑光当前闭上眼眸,方才小莲使得分影剑在其脑海中不断放慢,然后一遍接一遍。
人中龙凤的悟性和四品的根骨在此刻发挥了作用,
【当夜,侍女苏小莲为你舞剑。】
【观剑数遍后,你有所感悟,你参悟了分影剑前九式。】
小莲她在注意到公子合上双眸后很快停下了剑舞,气喘吁吁间胸脯剧烈起伏,心中震惊与欣喜交加。
震惊在于公子似乎有所感悟了,这等悟性简直骇人!
小莲本以为自己聪慧过人,没想到公子更是妖孽。
这门分影剑是他们沈家的秘传剑术,入门难度极高,是李剑圣几十年前传下的。
小莲的兄长被誉为习武天才,也是学剑一载才堪堪入门,小莲身为女子不得真传,私下观兄长练剑月余而入门。
但公子呢?
仅仅看了自己舞剑三遍后就悟了,哪怕只是一招半式,那也是极为惊人了。
至于欣喜则在于公子对自己如此信任,她手持利刃当前,竟是毫无防备。
如此情形,先天高手也不敢托大。
殊不知,纵使苏凡毫无防备,手持寒江的苏小莲也无法威胁到苏凡,更何况他其实一直都有防备。
龙象功修至十五层后,苏凡的五感极为敏锐,哪怕合上双目,他依旧能对方圆丈许范围内的一切了如指掌。
苏小莲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苏凡的感知。
“好精妙的剑术,不知此剑术叫什么?”
“公子,小莲小时观一名道人练剑,偷学了几式,并不知是何剑术。”
“当初那道人九式之后可还有其他几式?”苏凡也不点破,笑着发问。
一语出,苏小莲面上掩饰不住的惊骇,分影剑出剑时虚实变幻,小莲也是询问了兄长后才得知一共有十二式。
但眼下公子只观了数遍竟能一口道破刚才自己舞了九式,这等剑道悟性未免太过耸人听闻。
天下第一人的李剑圣也不过如此吧。
“还有三式。”
小莲继续舞剑,苏凡这次看了七八遍后又闭上了双眸。
【侍女苏小莲心怀震惊为你继续舞剑。】
【你观剑又数遍后成竹在胸,你成功参悟了分影剑。】
半响后苏凡重新睁眼,眸子里有锋芒一闪而逝。
【世俗武学:龙象功(大成)、铁布衫(小成)、分影剑(入门)、铁臂功(入门)】
分影剑正式入门了!
苏凡轻笑一声,斟满一杯酒,“小莲这次换你饮酒,把剑给我。”
小莲递过寒江,心中一颤。
莫非……
下一秒,苏凡横剑胸前摆开架势,一剑刺出,剑影一分为二,甚至这一剑比起苏小莲使出的更为纯熟。
苏小莲以手掩嘴,心中惊骇如翻江倒海。
苏凡却没有停,一剑接一剑,寒光闪烁,剑影成双,一式,两式,直至十二式,剑出行云,少有凝滞。
呯!
酒杯坠地,酒水洒了一地,小莲再也忍不住惊呼出声,声音都在颤抖。
“公子,你,你只看了数遍就都学会了?”
苏凡一剑刺出,穿过酒壶为空杯添上一杯酒,又以剑尖挑起一杯酒,“这一杯可不要洒了。”
“啊,好,小莲谢过公子。”
锵!
苏凡收剑入鞘,将寒江重新挂好。
长夜无话,隔壁房间的苏小莲一想到今夜公子舞剑,便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她背负着血海深仇,但她的仇家太过强大了,今夜她在苏凡身上看到了一丝希望,但片刻后她又咬牙摇头。
“公子救我两次,自己万不能连累公子!”
话分两头。
城外荒庙,刀疤壮汉与阴翳老者发出一阵狂笑,荒庙之中多了一名被绑在柱子上的妙龄女子。
“哈哈哈,当真是天助我也,据说青牛镖局那杨老头极为稀罕这小女儿。”
阴翳老者走向女子,女子奋力挣扎却无法挣脱,眼眸中满是惶恐,老者从女子头上拔下一根发簪。
“我的好徒儿们,你们明日再去青牛镇一趟,将这封书信和这根发簪交给那青牛镖局。”
胖子恭敬接过书信和发簪,又看了眼身旁的高瘦之人。
阴翳老者眉头一挑,“你们有什么事就说吧。”
“师傅,师叔,我们今日去镇上可能打听到了师伯的消息,一年之前有一名毁了容的老者被镇上的一家酒坊收留,镇上的人都喊他老墨,但是前几日老墨已经离开了酒坊,不知去处。”
“老墨,多半是你们师伯无疑了。”阴翳老者眉头紧锁,“酒坊有几人,实力如何?”
“两人,那酒坊主前些日新婚,二十上下并无武艺在身。”
“你们这次去送信,顺手将他们杀了就是。”刀疤壮汉冷声开口。
“不妥,眼下不宜节外生枝,你们这次再去探查一番,等宰了镖局这头大肥羊,再动手不迟。”
两人闻言咽了口水,望了眼刀疤壮汉。
刀疤壮汉冷哼一声,“哼,听你们师尊的就是了,看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