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着,楚修面前出现一幅幅的画面。画中之人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辗转成长为一个意气风发的剑士。而后机缘巧合之下拜师当时具有剑仙之称的风扬剑仙,风扬剑仙赐其道号:寂灭。
从此,寂灭咱风扬剑仙门下苦修三百多年,感悟雷之大道终渡劫飞升,成为地仙。而后拜入仙门,修至仙帝境。这期间种种寂灭仙帝只是一笔带过,其画面也太过随行,辨识度不是很高。唯有一女子的身姿却始终很清晰,仿佛人在眼前。那女子身着青色长衫,长发如瀑,眉目里藏着星月,顾盼间撩人心扉。她笑靥如花,恍若皑皑白雪中溢出山尖的暖阳。一瞬间,楚修不自觉的晃了晃神。只是那女子自寂灭成为了仙帝之后就再也没出现,难不成是那女子早已魂归天地,重入轮回了?楚修心底长叹,而后他收回心神看了看青衣。只见青衣的神识仍然沉溺在面前的《仙帝经》之中。半晌,青衣美眸缓缓睁开,只是她眼角隐约有泪光一闪而逝。
“师尊?”
青衣缓了缓神,而后朱唇轻启:“仙帝经分上下两卷,第一卷应是寂灭仙帝的生平阅历,第二卷乃是他的修道法门《仙帝经》,还有一篇......他的道侣璇游仙子的修道法门《易水诀》。我修五绝之情字......”说到此处,青衣轻轻看了眼楚修,而后继续说道:“这两种法门皆不适合我,你...不知你还能否继续修炼。”说到此处,青衣的神色暗淡下来,若说楚修不能修炼吧!他的体魄实在是太过强悍,这一路也多亏了这徒弟她才能走到此处,若说能修炼吧!灵根被毁,神识隐匿,又如何修道?唉......“我不知这雷府之中是否能寻得修补你灵根的仙药,不过还是试一试吧!若真有,也不枉你我师徒来此一遭。”
楚修神色黯然,对于他来说,以后也许不能继续修道,但炼体还是可以的。尤其是上次雷鞭之刑,楚修道基被毁,而炼体却进境很快。此间种种当真让人难以言语,只是面前这女子说她修五绝之情字,这让楚修心底如秋风入籍,瞬间失去了颜色。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心底没有别人。
半晌,青衣忽然开口说道:“这《仙帝经》你拿去吧!等出了这里你去五道山云来客栈找一疯癫老头,人称一事通先生。那老头或许有办法帮你,这《仙帝经》那时自然用得上。”说着,青衣从自己发髻间取下一支木簪,而后交到楚修手上:“这木簪见了那老头你再拿出来不迟,不过切莫说出我们之间的关系。”
楚修不明所以,只是木讷地接过青衣手中的木簪。诚然,楚修不知这《仙帝经》的价值,但青衣可是确确实实地知道这《仙帝经》究竟是何等宝物。这世上能修至渡劫就已经是万中无一,跟别说那仙人的境界。但是她青衣从不承情于任何人,面前这人更不能!一念至此,青衣内心的决绝更甚几分。
等楚修接了木簪,青衣又开口道:“我去里面,生死难料,当然机缘未知,只是你没必要再跟进去了。”
楚修内心微微泛起丝波澜,“师尊你...弟子还是跟在你左右吧!正如师尊所言,里面生死难料,多个人也算是多个帮手不是。”
青衣默然。在他们面前,古朴的气息正从青铜色的大门之中缓缓溢出,石门错开,仅留有一人可以经过的位置。透过门缝只能看到无尽的黑暗,黑暗之中似乎又有一种魔力在催促着两人尽快进入其中。
楚修一个大步踏出,走到青衣面前。青衣内心微微有些挣扎,而后紧随楚修身后。她体内五脏俱损,气海之内金丹的光泽暗淡了许多。那巨石傀儡的攻击当真不是她这个金丹修士可以匹敌的。
刚经过青铜大门,楚修和青衣只觉着天旋地转。眼前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间支离破碎而后迅速重组。两人面前,各种异彩盛放的流光一闪而过,紧接着,脚下一块青色的石板,远处琼楼耸立清泉流水。
“我们刚才经过的那是传送阵。”青衣淡淡地说道。
“传送阵?”楚修目光再次痴迷。
青衣白了他一眼,“你可知这古界宽几丈,高几许?”
楚修摇头。
“南北无穷,东西无尽,高有九十九重天,每重天是九千九百九十万九。纵使我金丹期穷尽一生也难以抵达那极南极北之地,故而有大能者以九天之数,辅以宇道,才铸成这连通九天十地的传送阵。此阵贯通四面八方,无论多远都可一瞬便至。只是刚才那传送阵无阵法,无阵基,与青铜石门浑然一体,堪称妙手!”
楚修听此恍然大悟,这宇道他也曾听说过,所谓四面八方为宇,古往今来为宙。这宇道便是空间一道,此道极为难悟,但凡在此有建树之人,无一不是一方巨擘。不曾想这所谓的传送阵竟是出自宇道大能之手,可敬。
楚修与青衣两人环顾四周,驻足而望。只见不远处景色宜人,小桥流水,仙阁琼楼。如此这般,与仙境何异?贺珠儿缓缓散开神识,只是那远处层层阁楼之间似乎有道法禁制,居然不能深入其中。青衣眼中闪过一抹凝重,她点头微微示意楚修,两人随即摆出防守阵型往前试探而去。除了阁楼之中,楚修与青衣将此地查看一遍也未发现尘落的身影。两人随即停下脚步,面前是一座高大的楼宇,其上有字“丹房”。
“这应该就是雷府炼丹的丹房了,只是不知道如今这年月,丹房之内是否还有仙丹。”青衣的声音微微有些失望,与其说是对丹房有无仙丹的犹豫,不如说是对尘落身在何处的犹豫。
丹房向来都是门派重地,期间阵法禁制数不胜数,若无牵引牌,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尘落不见身影,怕是早用牵引牌入了这些阁楼之内。青衣目光流转,神色起伏不定,随后她下定决心说道:“入丹房!”
只见青衣右手一挥,一只小巧玲珑的七彩琉璃塔出现在青衣面前。楚修在一旁睁大了双眼,一眼疑惑。
青衣看见楚修满脸的疑惑,当下解释道:“这是专门用来攻克阵法的破阵塔,只是此塔有损,不知能否抵挡这里的阵法。”随后青衣口中念念有词,双手掐诀。那破阵塔在空中急速旋转,而后抛撒出一道光幕,青衣闪身进入光幕之中,随后向楚修传声道:“你也进来吧!”
楚修随即步入光幕之中。只是这光幕范围着实狭小了一些,楚修的左肩与青衣的右肩抵在一起,两人缓步向着丹房走去。一时间,楚修只觉着自己左肩一片温暖。继而芳香入鼻,让人痴醉。
两人缓步而行,仅十步就到了丹房门口。这一路上倒是无事发生,甚至连阵法禁制的波动都没发现。越往前边,青衣眉头凝的越紧,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只是此刻到了丹房门口,哪有不推门而入的道理呢?青衣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隔空轻轻一推,“吱吖”一声,门开了。
这就行了?青衣眼底闪过一丝错愕。楚修不明所以,只是以为自己师尊这法器着实厉害,连仙帝的阵法都能镇住,当下他对青衣的尊崇又多了一分。两人随即步入屋内,只见屋内陈设简单,正中间是一只高越半丈的丹炉,周围是些木架呈八卦形放置。在木架上边有着形形色色的玉瓶,应该是存放丹药所用。
青衣缓缓看了一眼周围,随后挥手将破阵塔收入袖口之中。随后她的神识缓缓散开,她这才发现面前虽然存放丹药的玉瓶无数,但都是空瓶。这寂灭雷帝距今不知多少万年,这期间怕是早就有人入这雷府,将这里的丹药扫接一空了。如此想来,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屋外并无阵法禁制,那阵基怕早就被人给破坏掉了。
“这里有人来过了?”楚修自然也看出了这些端倪。
青衣轻点眉头。随后两人接连查看了四周的楼阁,立面空空如也。青衣心底微微有些失望,只是如今不知那尘落的下落,青衣心底失望之余开始着急起来。令楚修与青衣更失望的是,他们来回走了好几遍之后终于确定这里好像没有回去的路了。楚修此刻心底也已经勾勒出整个雷府的布局了,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应该是在一片空中岛屿之中,周围除了满天云雾别无其它,而云雾之中似乎有禁制存在,居然无法御空而行。回不去了?
楚修与青衣相视一眼,他们两人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各自的疑惑。青衣皱着眉头苦苦思索了会,而后踱着步子说道:“此地不可能没有通往外界的传送阵的,如此这般,无异于自缚手脚。”
楚修不解,“师尊,传送阵是需要阵基才能使用的吗?”
青衣点头。
“那阵基运转,是需要灵力才能维持的,我们只要知道有灵力波动的地方就可以发现阵基了吗?”
青衣再次点头,只是她的目光却有些犹豫,就在刚才,她已经用自己的神识四下打探了一次,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再说楚修早就没了修为,神识更是消散的无影无踪,难不成这傻徒弟还有其它办法?
楚修听罢让自己的心神之力缓缓散开,那些琼楼的细微之处立刻浮现在楚修脑海中。并无其它异样啊!直至将所有的地方都查看了一遍,楚修这才将心神之力收回体内。随即他睁开双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青衣眼底闪过一丝疑虑,就在楚修刚才闭眼的时候,她隐约感觉到有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一晃而过。说不清道不明,她能够确定的是这绝对不是神识之力。当下她把自己心底的疑虑说了出来:“你神识恢复了?”
“回禀师尊,没有。”楚修行礼道;而后他解释道:“弟子只是有用了另一种方式,怎么说呢!就像是感觉,似乎与神识一样,但这种感觉太过缥缈。”
青衣颦了颦峨眉,她将右手别在身后,而后用神识笼罩起来。“那你能感觉到我伸出了几根手指吗?”
楚修闭着眼睛将而后将心神之力散发出去,他感觉到了青衣那层若有若无的神识之力,只是很轻易地穿过,“三根。”
青衣一脸的不可思议,她的神识刚才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只是有一种感觉在心底一闪而过。这是什么力量?居然能避开神识?青衣眉目凝在一起,半晌,她低声道:“你能否察觉到我的神识呢?”
楚修摇头道:“只是有一点痕迹。”
青衣不解地看着楚修,楚修继续解释道:“师尊,这神识虽说来自于人,但识别实物的时候终究要依附于灵气,所以弟子并不是能直接感受到神识之力,而是通过神识引起的灵气波动而感受到其存在。”
青衣一脸惊疑,她睁着一双大眼睛问道:“这道理谁告诉你的?”
“回师尊,是弟子自己感悟到的。”
听此,青衣将信将疑地将自己的神识分成两道,其中一道专门用来探查另一道。这对于她来说还是比较费力,毕竟一心不能两用。青衣先是让自己第一道神识缓缓散发出去,而后让另一道神识紧随第一道神识左右。这种情况下青衣的第二道神识是可以直接感觉到第一道神识的,这也是一般修士察觉他人神识的办法。随后,青衣继续仔细感悟,没多久她就隐隐感觉到第一道神识引起的一缕缕极其细微的灵气波动。至此,青衣也算是彻底明白了过来。也难怪有些地方使用神识居然能触发阵法禁制之力。想到此处,青衣对楚修的悟性极其赞赏,毕竟能做到如此体察入微也算是难得一见了。半晌,青衣睁开双目,她将目光凝在楚修身上,缓缓道:“这次算是你教导我了。”说着,青衣微微欠身。
“师尊不可,弟子也是偶然发现而已,理应上呈师尊的。”
青衣难得一笑,她嘴角的弧度像是娇艳的花骨,让人赏心悦目。随后青衣从袖口中扔出几道符咒,那些符咒随即在半空中散开呈八卦状,刹那间从符咒中伸出一道道幕墙将楚修和青衣笼罩其中。楚修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变得困难许多,当下他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师尊青衣。
青衣轻声道:“这是禁锢符,可以禁锢包括灵气之内的任何气息,你暂且闭息,待我施法查验此地之后再撤去此阵。”说完,青衣继续施法,而后她将自己的神识全部散发出去。如此神识所引起的灵气波动被禁锢符所遮掩,渐渐地,青衣发现一种若有若无地气息在此地流转,她继续深入查看,没多久就发现了此地的端倪。原来这里是有一种阵法,可以感应到神识之力而将此地的传送阵阵基遮掩起来,所以青衣用神识查看也没能发现传送阵的阵基所在。这确实是一个常人最难注意到的小细节,而很多远古遗迹都是通过这些很多人不曾注意的小细节设置了许多禁制,有些,足以困住一个修士的一生。
随着神识进一步的察看,青衣也越发注意到此地的诡异,这里的阵法极其特殊,其纹路构造显然与现在的阵法相悖。要知道,按现在的阵法来说,纹路构造都有着先后之分,这是断然不能颠倒的,否则轻者阵法自毁,重者伤及布阵者的生命。犹如人之修炼,灵气贯通静脉有天干地支之别,先地支后天干,倘若地支还未贯通就来淬炼天干,伤及根骨还算是好的。可眼下这些阵法着实让人费解,这布阵之人究竟如何布置这些阵法的呢?青衣目光流转,她不知这些阵法的布置,自然也就无法破阵。好在这些阵法经历的岁月实在漫长,这才使得阵法的触发变得极为苛刻。否则,早就在她和楚修二人刚入此地时就被阵法绞杀了。如此说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青衣随后将这里阵法的奇异之处告知楚修,自己这傻徒儿不懂阵法,她也不指望楚修能帮上什么忙。楚修听罢随后将自己的心神之力散发出去,阵法他虽然不懂,不过这修行之道,阵法之道,炼丹之道大多殊途同归。讲究的是一个字“争”,与天争,与地争,与生争,与死争,与万物争。如此才能超脱天地,跳出生死。这是楚修自己对于道的理解,他未曾与人说过,如今正好借着眼下情况来验证自己的道,自己的理解。只是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之有难。毕竟眼下这种情况,如何争呢?该怎么争呢?想到此处,楚修越加仔细地感悟那若有若无的道纹,那道纹如水中涟漪,每一秒都在不停的流转,都在不停的变换模样,上一刻有迹,这一刻却无形,而下一刻却又不知何时出现。正所谓缥缈无形,无从查询。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楚修仍然毫无头绪。他茫然道:“道可道,非常道啊!”
青衣默然,她也感悟了许久,也是困惑不已。
“师尊,弟子不才,有一个办法。”
青衣目光流转,泛起神色,“什么办法?”
“争”
青叶不解,“怎么争?”
“这阵法因神识而动,不如师尊您用神识之力故意刺探,而我用心神之力仿其阵纹道痕。”
青衣顿时醒悟,“如此你与这阵法相争我这一缕神识。”随后她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声道:“只是这样的话不怕两阵相加,威力倍增,兴许顷刻间便可吞噬你我二人。”
楚修摇头笑道:“师尊怕是忘了,心神之力乃是我所控制的。”
青衣恍然,而后她轻轻看了一眼楚修,随后用神识故意刺探此地阵法。刹那间,这里的阵法再次运转起来,楚修随后控制着自己的心神之力仿照那些被激发的阵纹一点点勾画,不多时,楚修周围俨然形成了一个阵法牢笼。阵法中的楚修眉目紧闭,额头渐渐地凝出密集的细汗,眼下的阵法越来越庞大,楚修也越感力穷。自己的脑海中渐渐地响起轰轰的声音,这声音让人目眩神迷,头脑发溃。他几乎差点昏迷过去,每到此刻,楚修都是用力咬一下舌尖,使自己微微清醒。楚修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自己的师尊,只见青衣眉梢也渗出细密的汗水,如此庞大的神识消耗也不是青衣所能吃的消的。正当楚修咬牙苦苦坚持之时,只见一抹青光炸裂,楚修面前的阵法轰然而碎,楚修还没来得及收回心神之力,就已被一股巨浪掀翻。楚修睁了睁眼,只看到一抹黑色的彩群向自己飞来而后面前一黑,顿时昏死过去。
所幸青衣与楚修相隔甚远,她受到的爆炸影响微乎其微。眼见自己的徒弟被爆炸掀起的巨浪吞噬,青衣急忙收回神识,直奔楚修而去。青衣眼疾手快,她右手向前,一抹裙带从袖口中飞出,将正在烟雾中飞腾的楚修接了下来,只见楚修身上身上破烂不堪,嘴角一抹鲜红的血迹,她指尖轻轻搭在楚修的额头,一抹灵气顺着指尖进入楚修的体内,所幸楚修并无大碍,只是被爆炸击昏。虽说这注意是楚修提出来的,楚修受伤与青衣毫无干系,只是青衣身为楚修师父,眼下看着楚修受伤也难免心生自责。自己若不是考虑不周,怎会如此。说到底还是自己被困此地,心生烦躁。不过越是如此,女子内心越是焦灼。
如梦似幻......楚修仿佛觉得自己身处蛮荒之地,周围电闪雷鸣,天穹迸裂,火光四射,又有蛮荒古兽嘶吼之声。楚修心底不禁惆怅万分,自己这是在哪儿?眼见一颗飞星带着熊熊烈火直奔自己而来,楚修大惊一声,直接从梦中醒来。入眼处软香入怀,让人神色迷离。只是刚才脑海中的画面依然迟迟不肯褪去,让人心生余悸,后怕不已。
“师...师尊?”楚修颤颤巍巍地说道。
“嗯,你刚勾画阵纹的时候被阵法反噬,好在你体魄强健,并无大碍。”
“谢师尊。只是此地灵气匮乏,师尊你不必为弟子用灵气疗伤了。”说到此处,楚修神色暗淡下来:“再者弟子如今无法修炼,也吸收不了这灵气。”
青衣听罢心中也惆怅万分,但尽人事,再看天命吧!眼见楚修醒来,她没有继续给楚修灌输灵气。而后她拾起身子,四处张望一番,美目中流光飞转。被困此地,如何是好啊!
也许是楚修看见了自己师尊眼底的那抹无奈,他轻声道:“此地阵法被我琢磨了个大概,如果师尊信我,可凭我的办法用灵气布阵试上一试。”
青衣凝着峨眉,她低头看了一眼楚修道:“你说吧!”
“天甲方位灵气一道。”
青衣稍微有些犹豫,而后依照楚修所言往天甲方位注入一道灵气。
“天艮方位灵气三道。”
青衣照做。
“地子、地末、干辛、干壬、支午方位灵气各两道。”
刹那间此地灵气急速飞旋,似乎有凶兽即将脱困而出。青衣的内心有些急躁起来。
“师尊不必担忧,此地阵法只有杀阵其形,并无其意。再者以灵气引之,阵法内外相悖,有破阵之兆。”眼见一道青光从两人脚下飞出,楚修厉声道:“天干方位,灵气五道。地支方位,灵气十道。”
青衣不再犹豫,十五道灵气各自飞向楚修所说的方位。刹那间一起都安静下来,在青衣面前缓缓出现一道若有若无的波纹。
“传送阵?”青衣眼底一抹欣慰,只是她仍然不敢掉以轻心,鬼知道这传送阵通往哪里。
楚修徐徐起身,缓缓走到青衣身旁。两人相视一眼,先后迈入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