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黑暗涌来。
林涧握了握手,那根注射器并没有带过来。
静待了一会,睡意也随着黑暗来临。
“什么床,睡得我腰疼。”林涧一边嚷嚷着,一边醒过来打量着四周。
墙壁破旧,自己是睡在地上的,木桌,蜡烛照明。
看起来自己可能是来到了古代世界。
想着想着林涧就打算给自己来个壮士断腕。
在他看来,这种世界基本不可能有什么高等文明,怎么可能获取特殊手段复活自己过世已久的妹妹。
外面夜色漆黑如墨,手边也没什么合适的工具。
林涧决定推门出去看看什么东西能给自己一下无痛整死。
外面的天空没有预料之中的月亮,反而一片漆黑,满天星斗洒落。
借着暗淡星光,林涧模糊观察到低矮的围墙和院子里的小树。
结着稀稀疏疏的不明果子。
很快到了天明,这间房屋的主人也清醒了过来,是个佝偻老者,脸上的皱纹一道道,头发也干枯的不剩多少。
林涧坐在生硬的木登上,闭目养神,察觉到后背有人拍了拍,猛然醒了过来。
转过头去,老者说着些他听不懂的语言。
默不作声,假装自己是个哑巴。
只见老者叹了口气,似是也明白了什么,转身向着隔壁房间走去。
林涧自然是跟上去一探究竟,此时天色大亮,三颗白色恒星旋转。
老者捧着两块石板,上面盛着些浆糊状的东西,看起来就是这个世界的食物。
伸手接过一块石板,看着老者熟练的使用起了双手,无奈叹了一声气,也将石板上的浆糊抓起来塞进嘴里。
翌日。
老者递来了一个锄头。
第三日。
第四日。
三年。
“去你的!”
林涧愤然用膝盖折断了手中的锄头,然后离开了这片荒凉的小镇。
边走在路上边回想起自己的三年生活,一开始自己打算用现代人的智商碾压古代人,带领村里人做大做强,成就一世王朝皇帝,结果发现这也没有,那也没有,还被村里狗屁不通的大夫加什么算命只要一万八的道士给灌了三碗符水下去,差点没被里头的泥给毒死。
想到这里,林涧又转身回到村里,趁着天色已暗,翻墙进入道士家里,一脚把供台踢了个东倒西歪,也不知道一个道士信什么神,能整个供奉桌出来。
趁着那坑蒙拐骗的小道在村长家混吃混喝,林涧抓紧又翻墙离开,临走之前顺了些许灯油和碗,悄悄放在老者家里。
大仇得报,林涧心情大好,以往走路都要踹一脚的黄狗现在看起来都相当顺眼。
直到一匹壮硕的不像样子的马从小巷口冲撞过来,隔着一道不高的栏杆与他来了一次近距离接触。
马背上乘着一个白衣女子,此时慌乱无比,身上大小伤口都在涌血。
直到那力气离奇大的白衣女子直接把他拉上马来,他才刚反应过来这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不过此刻冰冷的的匕首已经抵在他的肚皮上。
“女侠,有话好好说,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就指望我一个人养活,求女侠给小弟我条活路行不行。”
有了之前几次的死亡经验,此刻林涧显得慌忙中又夹杂着些镇定,颇有些识时务者的意味。
“待会能逃出去,活,不能,一起死。”
“好好好,女侠我都听你的。”
“先隐忍,再隐忍,最后隐忍”林涧在心里想到,没想到刚准备出村就能碰见这种事。
林涧既不明白为什么小巷口会有栏杆,也不明白小巷口里会冲出两拨人迫使自己亡命天涯。
身后的喊杀声震天,马背上的白衣看着摇摇欲坠。
“女侠,要不然,你把小弟我放下去,马带着一个人跑的快点。”林涧果断选择开润。
“走。”白衣女子简洁的回答道。
追兵渐远。
此时林涧看着面前的白衣女子侧脸惨白,连忙拍了拍肩头,这才好些。
座下骏马耐力惊人,到现在居然还能够维持出村时的速度,但是眼下四处荒凉,估摸着要不了些许时日,这白衣女子先死,然后自己死,最后马死。
林涧叹了口气,没无痛去世不讲,还种了三年地。
早知道就多踹那供奉卓几脚了。
白衣女子脸色越发苍白,转头看了一眼林涧,从怀里掏了本染血的小册子。
塞进林涧手里。
从马背上掉了下去,磕到了石头,死了。
此刻马匹也停了下来,向后望了望,低头啃了口草。
“这还真是....”
林涧下了马,又拍了拍女子渐冷的脸颊,翻了翻,竟除了这一身空荡白衣,再无其他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