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划过16:00,凌琅便见管家在厨房里忙碌着,以前不到19:00,厨房定是见不到炊烟,“今天这是怎么了?”凌琅心中升起阵阵疑惑。
“今天这是怎么了?是有重要的客人来吗?”凌琅拿起桌上的茶杯,到厨房接了杯热水问道。
“钱峰刚刚打电话说等下要回来吃晚饭,太太让我早点张罗。”
“哦!”凌琅没有多问,喝过水便放下水杯,坐在门前院子里的秋千上一边沐浴阳光,一边看着天边的太阳一点点西沉发呆。自从凌琅辞职在家养胎开始,她的日子便一点点变得索然无味起来,每天被拘在这一方狭小的天地里,唯一的乐趣便只剩“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边云卷云舒。”
“怎么坐在这里,小心风大。”凌琅身后突然响起钱峰关切的声音。凌琅没有像以前一样,立马转身,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而是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继续看着天边的落日。
“还生气呢。”钱峰见凌琅对自己的出现不理不问,便只好抱着手上的一大束玫瑰花出现在凌琅面前,然后一脸抱歉的可怜兮兮地看着眼前的娇妻。
“还知道回来啊,我以为公司才是你家?项目才是你老婆呢?”凌琅看着脸上疲惫尽显的钱峰,心里万分心疼,责怪之意突然消失大半。
“那怎么能行,我知道我忘了昨天跟你的约定,你不开心,今天就当给亲爱的赔罪了,只要你消气,怎么着都行,我还特意买了赔罪的礼物,你看看还合心意不?”钱峰说完,一条金光闪闪的纯金项链出现在凌琅的面前,项链的吊坠是两只可爱的黄金海豚戏珠的纹样。
“这么土,你知道我不怎么喜欢金饰的。”凌琅接过钱峰手上的礼物,嘴上虽然说着不喜欢,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凌琅看着项链上的两只小海豚,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买金饰给你最划算,即使你不戴,也可以留在家里,毕竟黄金是硬通货,假如哪天,俊英破产了,我不能护你们娘两周全,把金饰变卖,还能保你们温饱。所以啊,从今以后,只要我一惹你生气,我就买一个金饰赔罪。”钱峰说完,从身后环住凌琅有点水肿的腰肢,然后在她的耳侧落下一吻。
秋风渐起,落叶纷飞,钱峰知道怀孕期间的女子身体娇弱,抵抗力下降,便不敢让凌琅在秋风里久待,拉着她的手回了屋。
果然一切都如竺可馨预想的那样,他跟孙振兴的事情以前算是谣传,但是自从宴会上孙振兴说的那番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公司里好事的同事也都能百分百猜中。因此昨天的事情对于今天公司的同事而言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公司里人尽皆知,甚至连大家看竺可馨的眼神都变了,竺可馨一时间尴尬的无地自容,浑身不适,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蒋妍殊一声不响抛下公司的一切事务只身来到上海一待就是三天。在上海的这三天,蒋妍殊拒接了所有跟工作有关的电话,一心一意陪在陈尘身边。
陈尘推开客房的门,见蒋妍殊正在收拾着床上临时置办的几套衣服。
“你这是要抛下我回鹏城了?”陈尘从身后环住蒋妍殊的腰,眼里满是不舍。
“我要是明天再不回公司,我爸可能恨不得从此与我断绝父女关系。再说了,我手上的几个项目我已经三天不闻不问了,我要是再不回去过问过问,万一给我捅了什么篓子,我可怎么给公司的员工交代啊。”蒋妍殊说完,轻轻转身,蜻蜓点水般在陈尘红润的嘴唇上落下一吻:“乖,你也该整理思绪准备接手圆润的工作,毕竟圆润是你姥姥、姥爷还有你妈妈拼命守护留给你的东西。逝去的人虽然已经逝去,但是她依然会化作繁星在天上守护着你。”蒋妍殊说完,刚准备拿起床上的行李转身离去,但是却被陈尘再次一把搂住。
“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回鹏城。”陈尘说完,便再次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开始收拾起行李来。
“可是······”蒋妍殊冲出客房本来有话想说,但是却被陈叔给拦了下来。
“让他去吧,离开这个城市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毕竟他从小跟他母亲相依为命独自生长在国外,他母亲对他来说就是他生命的一切。如今这个一切撒手人寰,他心里是空的,他需要去寻找另一个生命的意义,而现在您就是他生命的意义。至于公司,我会帮他看着的,再怎么说,黄斌也是他的亲生父亲,黄斌对他跟他母亲都有很深的亏欠之情,这也是为什么老爷、夫人能放心将圆润部分股份给他的原因。”陈叔说完,突然弯腰给蒋妍殊深深鞠了一躬。
蒋妍殊对陈叔突然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立马上前扶起陈叔,毕竟再怎么说,陈叔也是自己的长辈,哪有长辈给晚辈鞠躬的理。
“蒋小姐,我知道陈尘爱你胜过了他自己。接下来他在鹏城的日子还请您多多关照。我也会让他的司机小李飞过去看着他的,您放心,保证他不会给您的正常生活添乱。”陈叔言语里满是歉意与恳切。
“陈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多虑了。放心吧,交给我,他很快便会没事的。至于小李,去不去都无所谓,如果您不放心的话,可以让他陪在陈尘身边。”在蒋妍殊与陈叔聊天的间隙,陈尘已经将行李收拾妥当,两个大行李箱随即出现在蒋妍殊的面前。
蒋妍殊、陈尘分别与陈叔道别之后,二人便在司机的看护下,动身前往上海浦东机场。
经过三个小时的飞行,航班终于准时安全着陆,蒋妍殊与陈尘纷纷下了飞机,取了行李,往出站口走去。
“都这么晚了,我们就打车去市区吧,就不打扰司机了。”蒋妍殊说完,正准备拿出手机打车,却被陈尘夺下手机,脸上笑容欲有所指一般。
“不用了,有人来接我们,他已经到了。你跟紧我。”陈尘说完,一把夺过蒋妍殊手上的包,一步三回头的往前走去,生怕蒋妍殊就此抛下自己再次离开。
“不错,恢复的不错,比我预想的要好,看来我这一剂药没白送。”车上男子见陈尘与蒋妍殊两人朝自己车的方向走过来,便连忙下车迎上前去,以兄弟的方式一把把陈尘拥进怀里。
“蒋小姐,您好,还记得我吗?”男子礼貌地伸出右手,脸上的笑容温暖而谦逊。
“您是上次那位好心的司机?”时间间隔不久,蒋妍殊一眼便认出眼前这个男子的身份。
“蒋小姐好记忆,正是在下,很荣幸与您再次见面,我叫赵书意,“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书意,我跟陈尘是大学同班同学,也是多年好友。”蒋妍殊礼貌的握手以示感谢。
“我叫蒋妍殊,我是陈尘的······”
“女朋友。”蒋妍殊的话还未出口,便被陈尘捷足先登。
“看来,我这剂药没送错。”赵书意话音刚落,蒋妍殊突然想起自己去上海前接到的那个陌生电话。
“那个电话,莫非是?”
“不错,正是我打的。这傻小子肯定不会给你打电话的,那我只好勉为其难的帮他一把。不过我没想到,你还真的为了他抛下工作立刻飞去上海找他。蒋小姐,谢谢你救了我兄弟一命,以后有用得着我赵某的地方,我定随叫随到,义不容辞。”赵书意说完,见夜越发深沉,夜间的温度也有一丝寒意,便不再跟两位站在外面唠嗑,赶紧招呼着上车取暖,随后缓缓发动车子引擎,往市区的方向开去。
一路上赵书意作为陈尘少有的好友,在蒋妍殊面前没少抖落陈尘在大学期间的糗事。甚至连他在大学期间谈了几场恋爱,暗恋谁,追过谁,喜欢过谁无一例外,一一爆料。整个行车期间陈尘有好几次威胁赵书意闭嘴,可最终都事与愿违,没能成功。
赵书意的车缓缓停在陈尘租房的小区楼下,然后从车里取出二位的行李,再次上前,给了陈尘一个拥抱,并在陈尘的耳边耳语道:“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里,接下来的看你了。”赵书意说完便松开陈尘,向蒋妍殊道别后,便转身回到车上,连人带车消失在夜幕中。
蒋妍殊跟着陈尘上了楼,陈尘打开屋门的那一刻,蒋妍殊看到屋内的一应事物都还保留着她的习惯摆放着,和她离开前一模一样。
“你这是特意恢复成原来的摆放?”蒋妍殊分明记得自己上次冲进这个房间捉奸的时候,屋内的摆放早已改变了方式,但是这次当自己再次进入这个小屋时,展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切都还是熟悉的方式,瞬间让蒋妍殊心里暖暖的,觉得很窝心。
“其实那次是故意的,就连那位夜女郎也是我临时特意安排的,就是为了让你生气,然后抛下我。这样的话,我私自转移你在俊英的股份一事也就让你没那么伤心了。”陈尘拿起遥控器,将室内灯光调节到氛围模式,让整个屋子瞬间升温,温情的感觉四溢。
陈尘放下手上的遥控器与行李,从蒋妍殊的身后环住她的腰,然后将整个头轻轻地放在蒋妍殊的肩膀上,双眼微闭,享受着蒋妍殊发间的香气。
“所以说那晚······”
“那晚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你走后我就将她轰了出去。那张床我只容许留下你的香味,其他任何人都不允许碰。”陈尘话音刚落,蒋妍殊面颊绯红,就连蒋妍殊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会如此相信他说的话,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她都深信不疑,也许是因为这么多年来,陈尘是她拼尽全力去爱的一个人,也或许是从当晚在屋内见到那个陌生女人的第一眼开始,她便已经在心里埋下他俩仅仅只是逢场作戏的种子。因为当晚屋内的那个女人,从头到脚,甚至连头发丝里都透露着她并不是陈尘喜欢的类型这一事实。
蒋妍殊双手握着陈尘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轻轻转过身去,然后深情而火热的吻上陈尘的唇。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的主动,陈尘心中压抑的猛兽破笼而出,将蒋妍殊扑倒在沙发上,深情而炙热的亲吻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直到两人精疲力尽瘫软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