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房间府身要放下小不点时,怀里的人猛得睁开了眼。八爷好像看到了寒光,似乎还有那么一丝杀气,不过转瞬即逝,再仔细看,还是那么一双明亮单纯的眸子。是自己太累了?八爷不得不怀疑。
穆林月刚才确实是太累了,可长年杀手的警觉还是让她用最快的速度清醒了过来。
此时的她就势一滚,落到床上,从床的那一边又下来。“谢谢!”拒人以千里之外。
八爷收回手,耸了耸肩。
“我的背包呢?”
“在楼下,我让人去取。”
“不必了,我自己去收拾。”
不容他有任何挽留的机会,大步走出了房间。来到楼下,仔细得将用过的器械收拾好,不是她小气,这个时代太落后了,这点东西还是她花了大精力一点一点收集起来的。很难再凑齐第二套了。
“殿主。”“什么事?”
声音从身后传来,让穆林月吓了一大跳,自己的感观何时如此迟顿了,看来是真的太累了。
“你还会述他去医院吗?”
八爷细想了一下,那是木仓伤不太合适,摇了摇头。
“好吧!”穆林月从背包里取出两瓶药,有些舍不得的递给他。
“白瓶,一天三次一次一片。红瓶,发热时用,一次两片,不发热不用。”接着交待了许多注意事项,才念念不舍得从药瓶上把目光移开。
八爷看着她难得的孩子气的模样,面具下的脸咧开了今天第一牙真心笑容,果真还只是一个孩子。
凌子寒醒来时,已是下午四点了。窗外太阳还算明媚,他摸了摸腹部,他知道自己中木仓了,有那么一刻真是担心自己醒不过来,他还没有找到他的小石头呢,幸好……
窗外的方向是城北郊外,那是他与小石头相遇的地方。
记得与小石头分开后的半年里,他一直很忙,忙学习,忙打架,忙占地盘,忙报仇。直到义父回来,告诉他可以取下面具了,才知道已过去半年之久了。
而他的脸已在这未见阳光的半年里恢复如初,摸着自己已能入眼的脸,有些小兴奋,可以去看小石头了,不知会不会吓到他。
义父把他叫进书房,仔细得给他把了把脉,又反复问了几次最近是否出现过心悸后,才告诉他一个天大的秘密。
原来他身体里一直有一只蛊,是噬心蛊。带着这蛊的人活不过十五岁,所以义父这么多年来一直一边为他调养,让蛊沉睡,一边到处找寻引蛊的方法。虽说至今一无所获,但他一直没有放弃。
可是如今他体内的蛊不见了,莫名其妙得没了。义父又是把脉,又是诱发得,又是验血得,最终得出了结果,确实是没了。
“小子,看来你有奇遇啊!”
现在凌子寒还记得义父那一巴掌打在身上的力度,那是一种难言的欢喜,最终的表达方式。可为什么蛊就解了呢?一张小脸晃了出来。可能吗?他那么小。
“义父,解蛊需要什么?”他可不会异想天开得以为蛊会自己没了。
“很难。”义父当时的表情很严肃。“首先‘归一会法’已经失传,那是一种一百零八针的针法,现在保存的只有八十一种了。再则需要世上极毒之物为引,才能引蛊虫出来。”
“就这两样就成吗?”凌子寒皱眉。小石头的医术很厉害,他知道,在义父看来很难寻到的针法与毒物,小石头的师傅未必没见识过,必定师傅厉害了,小徒弟才能如此厉害。
“就这两样?”义父的声音拔高。不过想到义子完全不懂医术,也情有可原。
“只这两样就好办了。”也不会让他这么多年来束手无策。“行针的人才是关键。须内力深厚之人不可,而有内力又有医术且会‘归一针法’的几乎没有。再则那极毒之物是那么好找的,找到了也未必有命用。”
“若无内力之人行针会怎样?”凌子寒有种很不好的猜测。声音不受控制得有些颤抖,而心脏那个地方似真的有个小虫子在咬,疼得异常难受。
“无内力之人强行行针,最终非死即伤。若医术高明者也是会折寿的。此针法太过损耗真元,身体越差之人损耗得就越多。”